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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是他弟弟做的。严格来说,这一点我们仍旧无法肯定。」
「是没错。但是说真的,卡尔,劳森在信上可是发现了一片鱼鳞噢!你真的认为那个弟弟为了增加恶作剧的真实性,特地把鱼鳞涂抹在纸张上吗?」
「搞不好他是个聪明的家伙,就像哥哥一样,只是类型不同。」
她大力跺着脚,走廊尽头的圆形房间发出激烈的回声。「卡尔,你真可恶耶!仔细听着,动动你渺小的灰色脑细胞!他们在哪里被绑架的?」她对他的肩膀又拍又刷,彷彿想藉此稍微平息自己拔尖的音调。
卡尔觉得身上好像有鱼鳞纷纷落下。「在巴勒鲁普被掳走。」他回答。
「没错。那你怎幺看他们在巴勒鲁普被掳走,而且还搭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到海边这回事?他们不可能到杭德斯特,从巴勒鲁普到那儿不需要该死的一个小时,顶多半个小时。」
「他们会不会到史蒂汶半岛去了?」他嘀咕着。没人乐见自己聪慧的理解能力遭到践踏。
「正是!」她又跺起脚。他们脚底下的管线通道若是住着老鼠,现在应该正在四窜逃命。
「若是瓶中信真是凭空捏造的话,」她接着又说,「为什幺要搞得这幺複杂?干嘛不简单写着他们开了半小时的车到海边就好?懂得编造故事的男孩应该就会这幺写,他会运用最容易、一下子就想到的事情。因此,我坚决相信那封信绝对不可能是杜撰出来的。麻烦你认真看待此事的严重性,卡尔。」
他深深吸了一大口气。他根本无意与她分享自己对这件案子的观点,萝思或许还可以,但伊儿莎门儿都没有。
「好的、好的,」他安抚着说:「等到我们找到那家人之后,再来看看案子如何发展。」
「怎幺啦?」阿萨德的头从他又矮又窄的办公室伸了出来,显然他只是想试探气氛,看两个人是不是在吵架。
「卡尔,我找到地址了。」他边说边递过去一张纸。「一九九六年之后他们搬了四次家,目前住在瑞典。」
操他妈的!卡尔心里骂道。瑞典。那个拥有世界上最大只蚊子与最乏味飮食的国家。
卡尔叫说:「我的天呀!那幺他们很可能住在驯鹿到处乱跑的极北边了?那是卢勒或者开布内峰,还是其他鬼地方?」
「哈勒布罗。那地方叫作哈勒布罗,位于布来金省,离这儿大约两百五十公里。」
两百五十公里,听起来很容易就能到达。週末,再见了。
卡尔转过头来。「好吧,可是不管何时去,他们一定不在家。结果都是一样的。就算事先打电话约了时间,到时候那家人也会跑得不见人影,即使他们在家好了,绝对也只讲瑞典话。看在老天的份上,出身于特兰的人谁听得懂瑞典话呀?」
阿萨德眼睛瞇成一条缝,劈里啪啦说了一大串,听得他差点招架不住。「我打过电话了,他们在家。」
「什幺?你干了什幺?那幺我打赌他们明天一定不在家。」
「才怪。我没讲我是谁,一下子就把电话挂了。」
他的两个同事真是如假包换的音效二重奏。
卡尔拖着身子回到办公室打电话给莫顿,简短交代若是维嘉趁他不在时上门的话应该怎幺应付。谁知道她会变出什幺把戏。
接着指示阿萨德持续追查纵火案,并请他向伊儿莎说明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给她一大叠厚厚的宗教教派清单,让她着手调查。然后到楼上请劳森打电话给法医,DNA的分析鉴定应该要稍微加快速度了。麻烦你。」
最后他将警用手枪塞进口袋,没人摸得清瑞典人的想法。
尤其摸不清那些原本住在丹麦的瑞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