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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同意,案发时特里格费人在现场,而且意识清醒。」伊儿莎不放弃继续说。「信中这一段与凶嫌的外表特徵有关,但透过特里格费的说明,我们对于凶嫌的样貌得以有更加具体的掌握,目前只欠缺瑞典的凶嫌肖像画。」然后她指着下面几行。「接下来的句子我不是很有把握,问题在于,过去发生的事实是否真如我们所想像。大声唸出来,卡尔。」
「大声唸出来?妳也可以自己唸啊!」他是皇室剧院成员还是什幺吗?
她拍拍他的肩膀,还拧了一下他的胳膊。「唸吧,卡尔,这样你对内容会更清楚一点。」
他自暴自弃的摇摇头,然后清了清喉咙。这只得了失心疯的母鸡。
<b>他先用一块布摀住我的嘴,然后摀住我弟弟的──我们开了快一个小时的车,目前人在靠近海边的某个地方──附近有风力发电机──这里很臭──救救我们──快点──我弟弟叫作特里格费,十三崴──而我是保罗,十八岁──</b>
保罗‧霍特
她用手指无声鼓着掌。
「非常好,卡尔。的确,我知道特里格费对于大部分的细节很有把握。但是关于风力发电机,难道不可能是其他东西吗?其他词彙也有同样的疑问。还有,如果欠缺的文字背后有我们没想到的可能性怎幺办?」
「保罗和特里格费根本没谈过风力发电机的事情,嘴巴被胶带贴着,怎幺讨论?但是特里格费记得他们听到低沉的轰轰声。」卡尔说。「更何况特里格费相信保罗精通声响和技术设备。但是没有错,那声响有可能是别的东西。」
卡尔眼前浮现在瑞典时,特里格费哭肿着双眼,在晨曦中静静读着瓶中信的身影。
「这封信对特里格费造成很大的影响。他多次提到整封信完全符合他哥哥的作风,几乎没有标点符号,只有几个破折号,而且写出来的文句和保罗说话的方式如出一辙,阅读这封信就像听见他说话。」
卡尔将影像赶出脑外。明摆在眼前的一件事是,只要特里格费振作起来,他们就必须立即让他到哥本哈根一趟。
伊儿莎蹙起双眉。「你到底有没有问过特里格费,他们被关在船屋那几天是否真的起风?你和阿萨德查阅过气象纪录吗?有没有询问过气象机构?」
「二月中吗?那个时候风还很大,风力发电机应该仍在运转。」
「哎哟,就算是如此,你们究竟询问过没有?」
「把这个问题转达给帕斯高,伊儿莎,他正在追蹤风力发电机这条线索。我有其他任务要交代给妳。」
她在办公桌边缘坐下。「我知道你想说什幺,我应该去和各个协会和自助团体谈谈有关被教派驱逐出去的人,对吧?」她把自己的袋子拿过来,从中翻出一包洋芋片。卡尔还来不及开口回答,她已经扯开包装,压碎了里头一半的洋芋片。
他惊讶得目瞪口呆。
※
他回到办公室,翻开丹麦气象机构的档案资料,发现最久只回溯到一九九七年。于是他乾脆打电话到该机构,自我介绍一番后简单提出问题,心中预期自己得到的答案应该不会太複杂。
「妳可以告诉我,一九九六年二月十六日之后的天气状况吗?」
几秒钟后,对方已回覆答案。
「二月十八日,丹麦全境笼罩在严重的暴风雪中。全国有三到四天的时间与外界断绝交通,丹麦与德国边境也关闭了。」电话那端的女士说。
「真的吗?北西兰岛也是同样状况?」
「全国都一样。但是,灾情最严重的地方在南部,丹麦北部辽阔地区的街道还能通行。」
真是该死,他们为什幺没有早点查清楚气候状态?
「妳说暴风雪很大,是吗?」
「是的,没错。」
「那幺,风力发电机在这样的天气中会怎幺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