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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难办了。」她的哥哥说。
「请让我试试看。」后面有个声音说,阿萨德同时走向前一步。「很抱歉!不过我父亲在我十岁时得了失语症,脑中出现了血块。整件事发生得很快,一夕之间,他所有的话都不会讲了。一直到他过世,我是唯一能理解他意思的人。」
卡尔皱起眉头。所以前几天一大早和他在电脑中讲话的人不是他父亲了。
护士站起来,让座给阿萨德。
「不好意思,伊莎贝儿。我叫阿萨德,来自叙利亚,是卡尔‧莫尔克的助手。等下卡尔说话后,我会把耳朵凑近妳嘴边,这样可以吗?」
一个不是很清楚的点头反应。
「妳看见撞上你们的车子了吗?」卡尔问。「车子的品牌和顔色?新车还是旧车?」
阿萨德耳朵靠近伊莎贝儿嘴边,每听到她口中发出一个音节,眼睛便骨碌骨碌转。
「宾士车,有点旧,深色。」阿萨德转译她的话说。
「妳能记起车牌吗,伊莎贝儿?」卡尔问道。
如果能记得这个资讯,调查就还算有希望。
「车牌很髒,天色又暗,她几乎什幺也看不见。」阿萨德过了一段时间才回答。「但是车牌最后三个字应该是四三三。不过伊莎贝儿对三不太有把握,其中一个三可能是八,或者两个都是八。」
卡尔陷入思索。四三三,四三八,四八三,四八八,只有四种组合,不难查证。
「你听到了吗,卡斯滕?深色宾士车,款式不新,车牌最后三个数字是四三三,四三八,四八三或四八八。那不正是一个交通警察局的警长应该调查的任务吗?」
他点点头说:「没错,卡尔。要查出符合这几种车牌号码的宾士车不用多少时间。不过,一来我们不知道确切颜色,二来丹麦街上也有不少宾士车。车号相符的宾士车可能行驶在路上,不容易搜索。」
他说得没错。确定车子的品牌是一回事,调查车子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们没有那幺多时间。
「妳还知道什幺可以协助我们的线索吗,伊莎贝儿?名字或是其他资讯都可以。」
她又点点头。回答的过程十分缓慢,而且显然要耗费许多精力,他们好几次听见阿萨德低声请她再说一次。
然后得到三个名字:马兹‧克里斯提昂‧福格、拉斯‧梭伦森和米克尔‧劳斯特。加上第四个他们从保罗‧霍特案中知道的佛来迪‧布林克,以及佛来明‧艾米尔‧马森案的第五个名字毕格‧徐洛特,全部加起来一共有十一个他们必须留意的姓名。情况很棘手。
「我猜所有的名字应该都是捏造的。」卡尔说。「他一定另有其名。我们对这些假名束手无策。」
阿萨德又倾身聆听伊莎贝儿费力的发音。
「她说其中有个是他驾照上的名字,她也知道他住在哪里。」阿萨德说明着。
卡尔站起身。「她有地址吗?」
「嗯,还有,」阿萨德又仔细听了一阵后补充道。「他有辆天蓝色货车,她知道车号。」
一分钟后车号被写了下来。
「我马上去查。」卡斯滕起身离去。
「伊莎贝儿说,那个男人的地址是在西兰岛上的某个村子。」阿萨德说完又把脸凑近伊莎贝儿。「村子名称我听得不是很明白,伊莎贝儿,名称后面的字是『吕夫』?不是吗?那是『斯勒夫』?」
伊莎贝儿回答时,他点了点头。
地名是「斯勒夫」结尾,但前面的字阿萨德实在听不懂。
「我们休息一下,等卡斯滕回来好了,可以吗?」卡尔对着护士说。
对方点点头。目前确实需要缓一缓。
「伊莎贝儿预计今天要送到别科病房,对吗?」卡尔问道。
护士又点了一下头。「但是有鉴于各种状况,我们会再观察几个小时看看。」
门上响起敲门声,一位女士走进病房。「卡尔‧莫尔克先生的电话。他在这儿吗?」
卡尔举起一根手指,接过无线电话。
「喂。」他说。
「你好,我叫作贝蒂娜‧毕尔克。我听说你在找我,我是四一三一加护病房的行政人员,下午四点之前是由我当班。」
卡尔向阿萨德打个手势,要他过来一起听。
「有个男人在接近换班时间过来探望伊莎贝儿‧雍森,我们需要妳描述他的面容与特徵。不是那个警察,而是另外一个。妳可以协助我们吗?」
阿萨德瞇着眼睛一起听,行政人员说完挂断电话后,两人相视摇头。
攻击伊莎贝儿的凶手,就是他们在一楼电梯前和卡斯滕寒暄时,从电梯走出来的那男人。年龄约五十几岁、戴眼镜、有几缕灰髮、皮肤苍白,并且有点驼背,和约瑟夫描述的那个头髮浓密,生气勃勃的四十多岁的男人简直是南辕北辙。
「那个男人易容了。」阿萨德简单扼要的说。
卡尔点点头。那张嫌疑犯肖像他们看了不下百次,但即使同样是那张宽脸,还有那引人注意的一字眉,他们仍然没有认出他。
「我真想咬烂自己的屁股。」站在他旁边的阿萨德哀叹一声。
这种表达方式算含蓄了。他们看见他了!很可能还碰到他的袖子!差一点便可以挽救两个孩子的生命,只要伸出手把他拦下来就好了。
「我想伊莎贝儿还有话要告诉你们。」护士这时开口说。「此外,我认为差不多要结束会面了,伊莎贝儿非常疲累。」她指着医疗仪器说。伊莎贝儿的精力明显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