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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说他是怪老头,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卡尔问道,嘴里不停涌上口水。「根据我们得到的讯息,马兹‧克里斯提昂‧福格充其量四十五岁左右。」
那对夫妻哄然大笑。
「我不清楚他是否有个姪子,」先生说,「但是这种事你们花个两分钟就能在电脑中确认了,不是吗?」他点点头。「他有可能将农庄租出去了。我们之前也这样猜想,对吧,梅特?」
他妻子点点头。「没错,因为我们发现总是货车先驶进农庄,再换宾士车驶出,而在宾士车回来,货车又再开走之前,会有好一阵子不见两辆车的蹤影。」她接着又摇了摇头说:「但是无论如何,马兹‧克里斯提昂‧福格的年纪比你所说要大上许多。」
「我们说的是这个人。」阿萨德将肖像拿给他们看。
两夫妻完全不认识肖像中人。
不是,那不是马兹‧克里斯提昂。他们说他将近八十岁,而且是个邋遢鬼,但是画中人物看起来乾净优雅。
「好的。还有,你们看见那场大火了吗?」卡尔问。
他们脸上堆起笑容。这对乡下人的反应还真不寻常。
先生开口说:「我可以打包票连欧洛那边都看得见,甚至北至西兰岛的尼科宾也没问题。」
「原来如此。那幺你们在那天傍晚是否看见有人开车进出农舍?」
他们一起摇了摇头。「没有。」先生笑着说。「我们已经休息了。别忘了,乡下人一大早就得起床,和六点才起床的哥本哈根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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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先在加油站停一下。」卡尔上车前这幺说。「我饿死了,你不饿吗?」
阿萨德耸了下肩膀。「不,我都吃这个。」
他从袋子底部捞出两个中东式包装的东西,从上面的图画判断,应该是海枣和无花果。「你要来一点吗?」他问。
卡尔点点头后坐进驾驶座,嘴里嚼着食物,满足的叹了口气。那些东西真是美味可口。
「你觉得以前住在那里的那个人发生什幺事了?」阿萨德指着火灾现场问。「你若是问我,我会说大事不妙。」
卡尔又点了点头,呑下食物后说:「我想我们必须派一些人过去。若是彻底搜索,应该会发现一副现在若还活着约莫八十岁的骷髅。」
阿萨德将脚抵在面前的仪表板上说:「我也这幺想。现在呢?」
「我不知道。我们必须打电话给汤玛森,询问他是否和帆船俱乐部以及诺斯孔林务局的人谈过了。然后或许可以请卡斯滕‧雍森调查这附近的测速照相器是否曾经拍下一辆深色的宾士车,就像伊莎贝儿和蕊雪被拍到的那样。」
阿萨德点了点头。「也许我们运气不错,交警已经根据车号找出了宾士车的下落。」
卡尔发动车子。他怀疑事情会这幺简单。
接着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早个半分钟打来不行吗?他心里嘀咕,又把车子熄火。
话筒另一头传来萝思急迫的声音。
「我打电话给所有的保龄球中心了,但没人认识肖像中的男人。」
「他妈的。」卡尔咒骂一声。
「什幺事?」阿萨德将脚放下来问道。
「没错,但这还不是全部,卡尔。」萝思接着又说。「当然也没人听过那些名字,除了拉斯‧梭伦森,有两个人叫这个名字。」
「意料之中。」
「不过我和罗斯基勒一个聪明的家伙谈过话,他是协会里的新人,所以问了几个在旁边豪飮的资深球手。他们今天晚上有场比赛。有人觉得那张画和他们那边很多人长得很像,不过最后却另有发现。」
「很好,萝思。发现了什幺?」真要命,她难道不能讲快一点吗?
「马兹‧克里斯提昂‧福格、拉斯‧梭伦森、米克尔‧劳斯特、佛来迪‧布林克和毕格‧徐洛特,他一听到这几个名字,就哈哈大笑。」
「什幺?」
「他不认识那些人,但是在他们今晚要上场的队伍里,不仅有拉斯、毕格,还有一个米克尔。拉斯就是他本人。几年前也有一个叫作佛来迪的人,那时他们在另外一个保龄球中心打球,不过那个人年事已高了。至于马兹‧克里斯提昂是何方神圣没人清楚,但这个消息总比没有好,你认为能派上用场吗?」
卡尔将半包海枣放在仪表板上,剎那间豁然开朗。这不是第一次有犯人利用身边的人姓名来取假名,他们的创造力相对有限,若不是把名字颠倒,就是取代、交换或拿掉某个字,再不然就是将名字和姓氏对调。心理学家绝对可以说明这种作法的深层动机,但是卡尔纯粹觉得这些人只是缺乏想像力。
「我后来又问,他是否认识某人的钥匙圈上有个写着1的保龄球,那男人又放声笑了起来。他说自己的队伍里每个人都有,显然多年来他们曾在许多地方比赛过。」
卡尔直瞪着眼前车灯照出的光柱。先是雷同的名字,现在还有保龄球。
他望向卫星导航。到罗斯基勒多远?三十五公里?
「怎幺样,卡尔?你认为应该要追查下去吗?毕竟这儿没有马兹‧克里斯提昂。」
「的确,萝思。那个名字取自其他地方。我们已经知道马兹‧克里斯提昂的身分了──或者说掌握了更多资料。唉,但是也真他妈的,我相当笃定妳查到的资讯非常重要,给我那个保龄球中心的地址。」
卡尔在调整卫星导航的设定时,听到她翻页的声音。
「好。」他回答她。「谢谢,萝思。是的,我晚点打给妳。」
他转过来看阿萨德。
「罗斯基勒,哥本哈根路五十一号。」他踩下油门说。「阿萨德,把地址输入卫星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