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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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起眉头。「谁?萝思‧克努森吗?」
电话中响起沙哑的笑声,让人对未来有点担忧。
卡尔请她找出证物中有没有蓝色的棋盘问答游戏,以及其他与洛维格谋杀案有关的东西。不,他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是的,有很多的可能性。她该从哪儿下手?这问题她得自己去想,重点是要快!
「谁啊?」阿萨德问。
「你的竞争者,阿萨德。你得小心,别让她把你赶回角落重新戴上橡胶手套、拿起水桶。」
阿萨德没认真听他说话,独自蹲在游戏板前注视着血溅的痕迹。
「卡尔,游戏板上没有血迹不是很奇怪吗?毕竟他们是在这儿被杀害的。」他指着身旁地板上的血迹。
卡尔眼前浮现案发现场与尸体的照片。「没错。」他点点头说:「你说得对。」
女孩遭受多次痛殴,导致大量失血,但游戏板上的血迹却相当稀少。他们没把卷宗带来真是大错特错,否则就可以拿当时的现场照片比对目前这儿的状况。
「如果我没记错,游戏板上应该有大量的血迹。」阿萨德指着游戏板上中间的黄色区域说。
卡尔蹲到他身边,用手指小心掀开游戏板。的确,板子被移动过了,游戏板底下的地板渗入了好几公分的血痕。
「阿萨德,这不是原来那套游戏。」
「是的,完全不是那套。」
卡尔谨慎的将游戏板放回去,然后拿起上头沾有疑似指纹採集粉的游戏盒。经过二十年后,盒面仍然光滑平整,但那粉末也有可能是其他东西,例如太白粉,甚至是铅粉之类的。
「谁会把游戏带来这儿?」阿萨德问:「你会玩这游戏吗,卡尔?」
卡尔没有回答。
他检视着四周几乎顶到天花板的柜子。这儿摆放了镍製艾菲尔铁塔、有锡盖的巴伐利亚大酒杯,以及其他至少百来件的旅行纪念品,证明这个拥有旅行房车的家庭经常往来布里纳隘口,穿梭在郁暗的松林间。卡尔想起自己的父亲,要是站在这儿的是他应该会沉溺在乡愁回忆中。
「你在找什幺,卡尔?」
「我不知道。」他摇摇头。「但是直觉告诉我应该张大眼睛仔细观察。你可以打开那扇窗吗,阿萨德?我们需要更多光线。」
卡尔站起身,再一次检查了全部的地板,一边摸索胸前口袋里的菸盒,阿萨德则是到窗边敲了敲窗框。除了那套游戏组和尸体被搬运走之外,房里的一切就和当时一模一样。卡尔点了支菸,手机正好响起,是萝思来电。
游戏还存放在霍贝克的档案室。她说。卷宗不见了,但是游戏还在。
这案子并非毫无希望。
「再打一次电话。」卡尔深深吸了口菸。「问他们圆棋和三角乳酪的状况。」
「三角乳酪?」
「对,就是答对题目后可以拿到的小东西,或者叫三角蛋糕。妳问他们每颗圆棋里的三角蛋糕是什幺颜色,把它写下来,每一个都要记录。」
「三角蛋糕?」
「见鬼了,没错!就叫这名字。三角乳酪或三角蛋糕随便妳爱怎幺叫,就是那种三角状的小东西,妳难道没玩过棋盘问答游戏吗?」
电话那头又爆出那种散发不祥的笑声。「棋盘问答游戏?现在叫作『图板游戏』了,你这个老人家!」
他们两人打死也绝不可能谈恋爱。
他又点了支菸,安抚激烈跳动的脉搏。也许他可以向上头提议把萝思换成丽丝,丽丝不是想减缓一下工作步调吗?谁在乎她的髮型是不是很庞克,至少待在阿萨德阿姨的照片旁边不会显得突兀。
就在此时响起一连串令人沮丧的声音,先是木头与玻璃断裂破碎。紧接着是阿萨德的异国语言,而且保证和午后祈祷没有关係,那是因为窗户脆化、不堪开启所造成的,但屋外的阳光也因此照亮别墅每个角落:蜘蛛在许久没有人住的屋内猖獗,天花板上蛛网纠结,密密麻麻如花环垂挂,纪念品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尘,将所有色彩隐匿为单一的灰色。
卡尔和阿萨德根据从案情报告中所得到的讯息,开始还原案发经过。
下午时分,某人从敞开的厨房门入侵,拿榔头打死了男孩,一击毙命。后来在距离此处数百公尺的地方找到了榔头。经过验尸与尸体解剖证实了男孩当场死亡,完全没机会知道发生了什幺事,他扭曲的手里抓住的白兰地酒瓶也证明了这点。
女孩尝试逃跑,但是入侵者马上攻向她,将她连续痛殴致死。地毯上暗沉的污痕正是她受害之处,在此发现了她的脑浆、唾液、尿与血迹。
根据推断,凶手事后脱下了男孩的泳裤鸡姦他,后来泳裤未被寻获。至于妹妹是否一开始就穿着比基尼与赤裸上身的哥哥一起玩棋盘问答游戏,办案人员并未深入追查,因为乱伦行为完全不被调查者考虑在内,两人各有男女朋友,家庭生活也和谐幸福。
男孩的女友和女孩的男友在侵袭事件发生前一晚在夏日别墅里过夜,不过隔天一早两人便离开返回霍贝克的学校。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而且听到惨案时震惊万分。
手机铃声又再度响起,卡尔看着萤幕上的号码。为了让自己保持冷静,他事先点好了菸。
「是的,萝思?」他说。
「他们觉得三角蛋糕和三角乳酪这种问题很奇怪。」
「然后呢?」
「但他们还是得去察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