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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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感觉自己被往后抛了半公尺，箭最后射中他身后的标靶，只剩箭翎露在流血的伤口外，奇怪的是伤口竟然不会痛。

※※※

「敬爱的先生，」托斯腾说：「你为何偏要让我们陷入此一困境呢？我们该拿你怎幺办？」

卡尔竭力控制脉搏，因为之后那三人将箭拔了出来，在伤口喷上某种液体，让他痛得差点昏过去，但某种程度来说血已经止住了。

不过他仍然觉得噁心。那三人冷血又强硬，让卡尔觉得自己像个白癡。

他们逼两人回到大厅，背靠着一个笼子坐在地上，阿萨德这时火气爆发。「你知道这样对待警察会有何下场吗？」

卡尔小心翼翼踢了阿萨德的脚，不过这只能让他暂时缓和一下。

「基本上并不难。」卡尔每说一个字胸膛就跳动一下。「让我们走，我们就从没到过这儿，什幺都没看见，没有发现任何证据。但如果你们强制把我们留在这儿，一切免谈。」

「哈！」发出声音的人是狄雷夫，他已重新将箭上弓对準两人。「你以为自己在对谁说话？你怀疑我们杀人、与我们的律师接触、提到许多名字，并且发现阿贝克和我之间的关係。甚至以为了解我们的一切，自认为从中得出一个所谓的真相。」他往前走近几步，皮靴紧紧抵着卡尔的脚。「只不过，那真相牵涉到的不只我们三人，你懂吗？卡尔‧莫尔克，我们身怀重任，要对数千名员工负责，对他们的家人负责，对我们的社会负责，倘若你们真的成功说服法官，这些人将失去生路。你认为的真相并不单纯，卡尔‧莫尔克。」他用手环指一圈。「庞大的财富将被冻结，我们不希望发生这种事，别人也是。因此我的问题和托斯腾一样：我们该拿你们怎幺办？」

「我们必须做得乾净，不可留下蛛丝马迹。」胖子邬利克声音发抖，瞳孔放大，从一脸严肃的表情可看出他绝不是在开玩笑，不过卡尔感觉到托斯腾有点犹豫而且陷入沉思。

「我们给你们每人一百万放你们走，就这幺简单，你们觉得如何？但只要洩漏一个字，钱就没了。」

光是思考这个选择，就让人无法忍受。

卡尔望向阿萨德，他点点头。聪明的家伙。

「你呢，卡尔‧莫尔克？也会和我们这位穆思塔夫❖一样配合吗？」

❖MustaFa，此一姓名在回教国家相当常见，在此泛指一般回教徒。

卡尔冷冷看着他，然后也点了头。

「我觉得那金额似乎还不够，所以再加码：每个人两百万，一个字也不准洩漏。我们私下解决，懂吗？」托斯腾问道。

两个人又点点头。

「不过还有件事必须先釐清，你们要据实回答。一旦让我发现有人说谎，那幺交易马上取消，听清楚了没？」他不等两人回答又说：「今天早上你们为何提到朗格兰那对夫妻的事情？提到凯尔我还可以理解，但是那对夫妻和我们有什幺关係？」

「我们重新进行全面彻查。」卡尔回答：「警察总局有个同事多年来持续追蹤这类案件。」

「那和我们无关。」托斯膜断然回答。

「你们要听真正的答案，答案就是全面彻查。」卡尔又重複了一次。「攻击事件的模式、地点、犯案手法、时间，全都吻合。」

话一出口，狄雷夫手中的十字弓就往他伤口攻击，卡尔马上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这三个男人百无禁忌，什幺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