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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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这幺做了?」
她耸耸肩。
「除了这位发言人,还有没有其他对象?」
「有几个,但都不是认真的。她会利用旅行满足自己的需求。」
「妳的意思是梅瑞特是个随便的女人?」
「喔,亲爱的,你怎幺可以这幺解释呢?」祕书稍微转过头压抑笑声。「不,肯定不是,但她也不是修女。不过我并不晓得她和谁一起上修道院,她从没告诉过我。」
「妳肯定她对男人感兴趣?」
「当那些小报暗指她是同性恋,她总是用大笑来回应这类含沙射影的揣测。」
「有没有任何原因促使梅瑞特想埋藏过去,重建新生活?」
「难道你认为她现在正在孟买做日光浴?」她怒道。
「是的,或者任何能让她减少生活压力的地方。这是可以想像的,是不是?」
「太荒谬了,她是非常有责任感的人。我知道有些人会像倒塌的纸牌屋一夕消失,但梅瑞特不是这样的人。」她停顿一下,若有所思的看着卡尔。「但这种想法很棒,」她笑说:「至少梅瑞特还活着。」
卡尔点点头。梅瑞特刚失蹤的那阵子,众人针对她做了许多心理方面的分析,最后有一个共同结论:梅瑞特不是那种会抛下旧生活逃跑的人,甚至八卦专栏的作家也排除这种可能性。
「妳知道她在克莉丝汀堡的最后一日曾收到电报这件事吗?」他问。
「情人节卡片?」
这个问题似乎惹恼了玛莉安,无法参与梅瑞特的生活到最后显然伤害了她。「不,警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但就像当时我告诉他们的一样,得请你去找接我位子的瑟丝‧诺鲁普。」
他好奇的看着她。「妳似乎对此耿耿于怀?」
「是,谁不会呢?我们合作无间了两年。」
「妳知不知道诺鲁普如今在什幺地方?」
玛莉安耸耸肩。瑟丝‧诺鲁普的去向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但在哪里可以找到这位塔克‧帕库森?」
她画了一张简图给他,说明如何才能走到帕库森办公室,看起来颇为複杂。
※
他花了整整半小时才找到帕库森位于激进中央党的办公室,寻找国会办公室一点都不好玩,而如何在这种该死的相互欺骗的环境中工作,对卡尔来说更是个谜。在警察总局里,敌友双方虽然壁垒分明,随时都準备好打击彼此,但到了关键时刻大家仍会合作。而在这里刚好相反,所有人平时表现得彷彿是挚交好友,但机会来临时每个人都只想到自己,遇到事情也以金钱与权力为优先考量,而不在乎成果如何,并且藉由贬低别人以成就自己的地位。也许不是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但如今已变成一种常态。
帕库森也是其中的一员。就职务上来说,他主要负责偏远选区的利益和所属党团的交通政策,但等卡尔来到他的办公室又有更深一层的体悟:他肯定拥有相当优渥的退休金。挂着昂贵衣物的衣帽间以及许多证明他投资成功的证据历历在目:墙上的高尔夫球比赛奖状;各种田园风景的空拍照,非常清晰。
卡尔正思索是否该请教帕库森究竟属于那个党派,但对方友善的拍肩举动瞬间卸下他的防卫,并且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我建议把门关上。」卡尔指着门的方向说。
帕库森闻言亲密的对他眨了下眼睛,这种小伎俩可以用在协商霍斯特布罗市新建的高速公路上,但用在卡尔身上无效。
「我不需要关门,」这位政治人物说:「我对党内同志没有什幺好隐瞒的。」
「我们听说你对梅瑞特很感兴趣,而且在她失蹤前发了一封电报给她,是与情人节有关的电报。」
发言人闻言脸色瞬间刷白,但仍自信满满的保持微笑。
「与情人节有关的电报?」他说:「我不记得了。」
卡尔点点头,并且看得出来他在说谎,也许现在到了用另一种声调说话的时间点。
「我请你把门关上,是因为我想开门见山的问一些问题。是你杀了梅瑞特吗?你非常爱她,但这位女士拒绝你的求爱让你因此失控,是这样吗?」
原本自信满满的帕库森似乎开始认真考虑是否该站起来使劲把门甩上。他一副快中风的模样,涨红的脸颊几乎可以媲美他的红髮。卡尔深知侦讯人犯的技巧,但接下来该怎幺做全得依这位先生的反应来判断。如果帕库森真的涉及此案,卡尔可以迅速记下他的供词;但要是他是清白的,这代表侦察会陷入困境。卡尔好不容易将帕库森推向自白的位置,要是不小心一点,一旦这位先生恢复戒心有可能拒绝坦诚一切,他必须考虑到塔克‧帕库森在过去快速升迁的人生中从未经历过这样的讯问。
于是卡尔对他微笑,试着用这种急遽的反应缓和帕库森紧张的心情,卡尔知道在这个因应酬过多而肥胖的身躯里,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
「听着,帕库森,你多次留讯息给梅瑞特,梅瑞特的前助理玛莉安注意到你意图接近她,关于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在这里的每个人都会使用黄色便条纸。」帕库森想轻鬆靠在椅子上,但却因椅背有段距离让此举显得有些刻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写给梅瑞特的纸条跟私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