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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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哈勒曾试着闪避路上的物品或人?」马库斯续道。
「没错。」
「因此才会撞上对向车道的那辆车。」马库斯点头,这个推论很合理。
卡尔举起手说:「报告中提到两辆车是在对向车道相撞,照你刚才的推论,另一辆车得刻意行驶到中线附近才会与哈勒相撞。」
巴克深吸一口气。「我当下的确闪过这样的念头,只是没有多作联想,现在我认为有必要重新思考此一可能性。哈勒为了闪避车道上的障碍物,撞上迎面而来、蓄意行驶在中线的车辆。如果当时往前走个一百公尺或许会找到另一辆车加速的痕迹,因为它得在哈勒行驶到中线的时候撞上他。」
「如果你假设的障碍物是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认识撞上哈勒的驾驶,那幺这就不再是件意外,并且很有可能与林格案有关。」马库斯一边说一边在笔记本上记了些东西。
「是,有可能。」巴克撇下嘴角,心情似乎有点低落。
卡尔站起来。「可是现场没有目击者可以证明这个推论,所以接下来只能从另一辆车的驾驶着手。」说完转身面向巴克,长久以来气焰嚣张的他,此时似乎整个人都缩进了那件黑色皮夹克里。
「儘管我先前就有过同样的怀疑,但,巴克,你仍帮上不少忙。如果你想起其他事情请来找我,好吗?」
巴克点了下头,神情看起来有点严肃。这件事牵涉的不是个人的名誉,而是工作上的专业,为了使自己赢得尊敬巴克向来全力以赴,而这顿时让卡尔有一股想要拍他肩膀以示讚赏的冲动。
※
「我刚去了史蒂汶一趟,有好消息与坏消息,卡尔。」
卡尔叹了口气。「说吧,阿萨德,顺序对我来说无所谓。」
阿萨德坐在卡尔办公桌旁边,或许助理下一步打算坐到他的怀里?
「好,先是坏消息。」如果连坏消息都能让阿萨德露出大大的笑容,那幺说到好消息时,他脸上的表情又会是什幺样子呢?
「撞上丹尼尔‧哈勒的人也死了。」阿萨德留意卡尔听到这句话的反应。「丽丝刚才来电,我把它写在这里。」他指着几个阿拉伯文,对卡尔而言,这些文字彷彿意谓着明天罗浮敦群岛❖会下雪。
❖罗浮敦群岛Lofoten,位于北极圈,纬度虽高,但因有暖流流经气候湿润温和,冬天海水很少结冰,夏天的平均温度约在摄氏十二度。
卡尔无法做出任何回应,脑中一片空白,那名男子当然已经死了,他究竟在期待什幺?难道是他生龙活虎的活着,并且立刻承认自己冒充丹尼尔‧哈勒,然后杀了梅瑞特‧林格,还有真正的哈勒?简直是无稽之谈!
「丽丝说那人是来自乡下的地痞,曾多次因驾驶不当而坐牢。你知道『地痞』的意思吗?」
卡尔疲惫的点了个头。
「好。」阿萨德说完继续朗读手边的象形文字。有朝一日,卡尔一定要教会助理用丹麦文做笔记。
「这个人住在斯克敏格,在北西兰岛。」他续道:「他们发现他死在床上,死因是呕吐物阻塞气管造成的窒息,血液里的酒精浓度超标,并且服了药。」
「什幺时候的事情?」
「车祸发生后没多久,报告上说,他是因为这起意外自暴自弃。」
「你的意思是他因为感到自责酗酒致死?」
「是的,戏剧后压力。」
「创伤,这个叫作创伤后压力,阿萨德。」卡尔闭上眼睛,手指敲着桌边。如果车祸发生时现场真的有第三个人,代表这极有可能是起谋杀案,那幺就可以说明来自斯克敏格的地痞酗酒致死的原因。这个走到哈勒车前的她或他是谁?如果真的有第三个人,那个人会不会也自杀了?
「他叫什幺名字?」
「丹尼斯。丹尼斯‧克鲁德森,死时才二十七岁。」
「丹尼斯‧克鲁德森住在哪里?查出他的地址了吗?有没有亲人和其他家庭成员?或是拥有自己的家庭?」
「有。他与父母一起住。」阿萨德笑着回答:「在大马士革,许多人二十七岁仍和父母同住。」
卡尔带有警告意味的皱了下眉头,现在不是研究中东文化的好时机。「你还有好消息,说吧。」
阿萨德一脸骄傲的表情。
「这里。」他拿起放在地上的黑色塑胶袋递给卡尔。
「里面有什幺东西?二十公斤芝麻?」
卡尔站起来把手伸到袋内,结果摸到某样东西的手把。一个猜测闪过他的脑海,当他把它拉出来的时候,激动得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是的,和他所臆测一样,那是一只破旧的公事包,一只有道长长刮痕的公事包,跟约拿斯‧黑斯的照片如出一辙,不过不只侧边有刮痕,背面也有。
「该死,阿萨德!」卡尔缓缓坐下。「行事曆也在里面?」他看见阿萨德点头,握着公事包的手臂彷彿碰触到圣杯而颤抖。
卡尔盯着公事包好半晌,冷静下来,他不断对自己这幺说,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锁推开、掀开上盖……所有的东西都还在!红棕色外皮的「飞来发」万用手册、书写文具、西门子手机、扁平的充电器、横格纸上的手写摘要、两只原子笔,还有一包面纸。的确是圣杯!
「现在……」卡尔说不出话,他考虑是否要将公事包交由刑事鉴识人员做进一步的检查。
阿萨德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我先去了海儿‧安德森那里,她不在家,不过海儿的先生因为背痛在家休息,帮我打电话联络上她。她回来后,我把丹尼尔‧哈勒的照片拿给她看,但她不记得自己看过这个人。」
卡尔仍盯着公事包及里面的东西,提醒自己要有耐心,阿萨德总会说到他是如何拿到这只公事包的部分。
「你有没有问她,那个人送信来的时候,乌佛在不在旁边?」他引导阿萨德往下说。
阿萨德点点头。「是的,她说乌佛那时一直站在她旁边,而且表现得很紧张,只要门铃一响就会这样。」
「她觉得那个送信的人长得像丹尼尔‧哈勒吗?」
阿萨德学海儿皱鼻子思考的样子,模仿得维妙维肖。「有一点像。但送信的人看起来没那幺老,髮色更深一些,并且更有男子气概。她还描述了他的眼睛以及其他部位,但仅仅只说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