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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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他四处跟人抱怨?」
「不,他回家了,但同事说他从上司那边回来时,脸色异常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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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梅瑞特的手机放进充电器,暗自希望电池没坏。阿萨德用捲起袖子的手指摸遍了公事包里里外外,这动作已经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即使请鉴识人员採集线索,希望亦十分渺茫。
笔记本上只有三页记载着东西,其余都是空白,笔记内容主要是居家服务员的工作规章和他们约定好的日期。梅瑞特留下的讯息平淡得令人失望。
接着他把手伸进公事包另一边的口袋,掏出四五张皱巴巴的纸条。第一张是购买杰克琼斯外套的发票,日期是二〇〇一年四月三日,其他是像手风琴风箱一样皱的白色小纸条,几乎在每个男孩的书包里都可以找到同样的东西,上面的铅笔笔迹潦草到难以辨认,当然也没标上日期。
他把工作檯灯挪到上方后抚平纸条细看,上面只写着简单一句:「可以在我发表完税制改革后谈一下吗?」签名仅写着TB,这存在许多可能性,但塔克‧帕库森的可能性最高,至少卡尔这幺认为。
他露出微笑。很好,塔克‧帕库森想要与梅瑞特谈谈,看来似乎没有成功。
卡尔摊开另一张纸条快速扫过,上面透露出的语气令他浑身颤慄,帕库森表现得很私人及迫切:
梅瑞特,如果你把它公开,我不知道会发生什幺事,我请求妳不要这幺做。
然后卡尔拿起最后一张纸条,模糊不清的字迹就像是经常拿出来阅读。他把纸张翻来覆去,逐字辨认。
梅瑞特,我想我们了解彼此。这件事情伤我很重,我再次请求妳不要公开它。我正努力处理这一切。
这次没有属名,但字迹绝对是相同的。卡尔拿起话筒,按下库尔特‧韩森的电话号码。
保守党祕书的态度亲切有礼,对库尔特‧韩森目前无法接听电话感到抱歉,并且询问卡尔是否愿意等待,根据她的判断,再过几分钟会议就会结束。
卡尔将话筒拿在耳边等待,继续看着眼前的纸张。从二〇〇二年三月它们就在公事包里,甚至有可能还早个一年以上。上面叙述的也许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但也有可能并不单纯,而梅瑞特把它们收起来或许是因为某个时候派得上用场。
几分钟后,他听到背景传来一阵吵杂,接着在一个喀嚓声之后出现韩森特殊的嗓音。
「我能为你做什幺,卡尔?」国会议员开门见山问道。
「我该怎样查出塔克‧帕库森递呈税制改革的时间?」
「该死,你要这份资料做什幺,卡尔?」韩森笑着说:「没有比激进中央党对税制的看法更有趣的了。」
「我需要详细的确切时间。」
「这有困难。帕库森每两秒就对某个法条提出建议。」他笑着说:「好,不开玩笑,但这五年来帕库森担任交通政策发言人,我不知道他何时退下财政政策发言人的位子。稍等一下。」他拿开话筒转身询问办公室里的人,电话中传来一阵模糊的交谈声,几分钟后韩森的声音再度出现。「我们认为应该是在二〇〇一年初,仍是旧政府执政的时候,然后他为了接下这个蠢工作花了点时间,估计起来大约是在二〇〇一年三月或四月。」
卡尔满意的点点头。「这时间点刚好,和我想的一样。老兄谢谢,请帮我把电话转给塔克‧帕库森。」
女祕书在话筒传来几声嘟嘟声后接起电话,她告知卡尔,帕库森目前正在国外进行铁路网考察之旅,会行经匈牙利、瑞士和德国等地,星期一才回国。
考察之旅?铁路网?这些话留着跟别人说吧。卡尔认为这根本是度假之旅。
「能不能请你给我他的手机号码?」
「我不认为我有这个权力。」
「听着,你说话的对象可不是来自菲英岛随便一个农夫。如果有必要,我五分钟内就能拿到电话号码,但你敢肯定帕库森知道后能够谅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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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国际电话参杂着杂讯,帕库森不带情感的声音仍不会错认。
「我手边有几张过去的便条纸需要你提出解释。」卡尔放低声音,「纯粹是例行性公事。」
「关于什幺事?」尖锐的语气与三天前两人那场谈话截私不同。
卡尔逐一读出纸条的内容,当他读到最后一张时,电话另一头的帕库森似乎停止呼吸。
「帕库森?」他问:「你还在吗?」
接着传来断线的声音。
他该不会跌进河里了吧,卡尔心想,努力回想那条分隔布达佩斯市的河流名。他从公布栏上拿起待调查的清单,在第三点克莉丝汀堡的同事下面加上了塔克‧帕库森名字的缩冩。
卡尔才刚挂上电话,电话铃声再度响起。
「贝阿特‧伦德斯科夫。」电话另一头的女子自我介绍,卡尔不认得这个名字。
「我们检查过梅瑞特‧林格的旧硬碟,很抱歉通知你所有资料都被删除了。」
现在他明白对方来自于民主党祕书处。
「我以为你们保存了所有的硬碟。」
「没错,但显然没有人通知梅瑞特的助理。」
「这话是什幺意思?」
「哎,她把资料删除了,而且还在背面写着:『二〇〇二年三月二〇日,格式化,瑟丝‧诺鲁普』。我手上正好拿着这颗硬碟。」
「时间是梅瑞特失蹤三週后。」
「是的,没错。」
这个该死的巴克和他的同事,调查到底有没有按照流程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