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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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至今已经五年了,妳不用担心,海儿,冷静下来。」卡尔听见她叹了口气。「妳认为他就是送信的那个人?肯定吗?」
「他就是。是,我非常肯定。他有双特别的眼睛,这真是让我觉得不舒服。」
也许跟妳吃的披萨有关,卡尔心想。然后在感谢海儿的协助后挂上电话,整个人靠在椅子上。
他的目光落在档案里梅瑞特的彩色新闻照片,卡尔觉得自己是连结被害者与行凶者的重要环节,并且这感觉比以往任何一件案子都还要强烈。是,他第一次对事情这幺有把握。这个阿特摩斯长大后变成了魔鬼,用华丽的词藻致人于死,因邪恶的内心驱使他找上梅瑞特,但为什幺?什幺时候?以及又是怎幺做到的?这些问题目前仍是未解的谜,或许卡尔永远找不到解答,可是他会努力尝试。
而在他寻找的这段期间,像易卜生这种令卡尔心仪的女子刚好可以安静的擦拭她的婚戒,不被他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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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将照片用电子邮件寄给「基础基因」的安沃斯科夫,不到五分钟后立刻收到回覆。是,照片上的那个少年令他想起曾和他一起去克莉丝汀堡参加会晤的男子,但不能百分之百肯定就是那个人。
儘管如此,卡尔仍对这样的结果感到满意。他知道安沃斯科夫是那种在未彻底检查某事之前从不签名保证的人。接着电话铃响了,但并非如他预料是戈德港保育院的员工,也不是阿萨德来电,居然是维嘉。
「你在哪里,卡尔?」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在发抖。
他试图釐清发生什幺事,但在搞清楚整个状况前,维嘉就等不及先开口。
「宴会半个小时前就开始了,到现在没半个人影出现。我们买了十瓶葡萄酒和二十包零食。你也没来,我不知道该怎幺办。」
「妳是说妳的画廊?」
他听见话筒那端传来泫然欲泣的啜泣声。
「我根本不知道宴会的事。」
「胡津前天送出五十份邀请函。」她又用力吸了下鼻子,然后变回个性美好的维嘉。「为什幺不能至少获得你的支持?你投入了资金,记得吗?」
「问那个善变的幽魂吧。」
「谁是幽魂?胡津吗?」
「妳身边还有其他人可以纳入这一类吗?」
「至少胡津与我一样对于经营画廊有极大的兴趣。」
卡尔并不怀疑这点,否则他那些被称为画作的涂鸦可以在哪里展出?
「维嘉,我只是要说,如果这位爱因斯坦先生真的如妳所说在星期六把信寄到信箱,那幺也许在人们今天下班回家前,它们应该都还会躺在信箱里。」
「啊,真该死,当然!」她呻吟。
于是有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在这天出尽洋相,幸灾乐祸永远是最棒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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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尔菸瘾犯了好几个小时,也终于点了根菸后,帕库森敲了悬案组办公室的门。
「是,请进。」儘管肺里都是刚吸进的菸,卡尔仍然认得出这名林格案中重要的关係人。帕库森显然带着些微醉意,身上有股白兰地混了啤酒的味道。
「嗯,我想为那天挂电话的事道歉,我需要时间思考,而现在该是告诉你真相的时候。」
卡尔请他坐下,问帕库森是否需要喝些飮料,但国会议员摇摇手婉拒,另一只手则抓着椅背坐下。不,他并不口渴。
「你心里在盘算什幺?」卡尔努力的让自己的问题听起来好像掌握了一些线索,但实际上并不是这幺回事。
「明天我将辞去在国会的职位。」帕库森说完以疲惫的眼神张望四周。「和你的谈话结束后,我就会去找国会主席。梅瑞特曾警告我,如果我不听她的劝告事情就会变成这样。我没有听她的话,并且做了我不该做的事。」
卡尔瞇起眼睛。「在你跟神和全世界告解之前,我们两个应该先釐清一些事情。」
帕库森点点头后把头低下。「我在二〇〇〇年和二〇〇一年买了些股票,从中获利不少。」
「什幺样的股票?」
「各式各样的垃圾。我换了个新的理财顾问,他建议我投资美国和法国的军火工厂。」
阿勒勒市地方银行的顾问从未建议卡尔把积蓄压在上面。他用力吸了一口菸思考,不,这根本无法想像,向来追求和平主义的党派──激进中央党,里头的成员竟然会和军火沾上边。
「此外,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两笔不动产租给了特种行业。一开始我不知道那里在从事什幺,但后来发现后也没有立刻採取行动。这两笔不动产位于史托比艾格德,靠近梅瑞特的住家,那里的人经常谈论这件事,都怪我当时太忙了,加上我对梅瑞特炫耀自己的事业炫耀过头……我爱她,但她对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或许我希望藉由这种方式唤起她的注意,但这份希望当然落空。」他用左手按摩脖子。「她仍然对我的一切不感兴趣。」
卡尔的目光跟随自己吐出的香菸移动,直到它消失不见。「梅瑞特请你停止从事这些事业?」
「不,她没这幺做。」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