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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一个男人无端地管闲事、献殷勤,却不知道为什么……
——本·琼生,《阴阳人,又名沉默的女人》
在突然飘起的鹅毛般的雪片中,他们离开办公室,罗宾手机里存着她从网上姓名地址录里查到的各种地址。斯特莱克想先重访塔尔加斯路,罗宾便把从网上搜到的结果告诉了他,此时他们正站在地铁车厢里,高峰期快要过去了,车厢里人不少,但已不那么拥挤。湿羊毛、污泥和雨衣混合的气味扑鼻而来,他们跟三个狼狈不堪的意大利背包客抓着同一根杆子,站在那里交谈着。
“在书店工作的那个老头休假了,”罗宾对斯特莱克说,“要下星期一才能回来。”
“好吧,那就到时候再找他。我们的嫌疑人是什么情况?”
罗宾听了这话,惊讶地扬起一根眉毛,但紧接着说:
“克里斯蒂安·费舍尔跟一个女人住在卡姆登,女人三十二岁——大概是女友吧,你说呢?”
“有可能,”斯特莱克赞同道,“那就不方便了……我们的凶手需要安静和独处的环境,才能处理血衣——更不用说还有好几磅重的人体内脏。我在寻找某个进出不会被人看见的地方。”
“嗯,我在谷歌街景上看了那房子的照片,”罗宾带着一丝不服气说,“他们家跟另外三家共用一个入口。”
“而且离塔尔加斯路好几公里。”
“但你并不真的认为是克里斯蒂安·费舍尔干的,对吗?”罗宾问。
“确实有点夸张了,”斯特莱克承认道,“他几乎不认识奎因,也没被写进书里——至少我没看出来。”
他们在霍尔本下车,罗宾巧妙地放慢脚步,迁就斯特莱克的速度,看到他用上半身推动自己一瘸一拐地往前,她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伊丽莎白·塔塞尔怎么样呢?”斯特莱克边走边问。
“独自住在富勒姆宫路。”
“很好,”斯特莱克说,“我们去侦察侦察,看她的花圃有没有新翻过土。”
“难道警察不会这么做吗?”罗宾问。
斯特莱克皱起眉头。他完全清楚自己是一只徘徊在案子外围的土狼,指望着狮子们会在一根小骨头上留下一丝残肉。
“也许会,”他说,“也许不会。安斯蒂斯认为是利奥诺拉干的,他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看法。这我知道,我跟他在阿富汗一起办过一桩案子。说到利奥诺拉,”他不经意地加了一句,“安斯蒂斯发现她曾在一家肉店打过工。”
“哦,妈哎。”罗宾说。
斯特莱克咧嘴笑了。偶尔紧张的时候,罗宾的约克郡口音就会变得更明显一些:他还听她说过“娘哎”。
他们搭乘皮卡迪利线去往男爵府。地铁里人少多了,斯特莱克松了口气,坐在座位上。
“杰瑞·瓦德格拉夫和他妻子一同生活,是吗?”他问罗宾。
“是的,如果他妻子叫菲奈拉的话。他们住在肯辛顿的黑兹利特路。还有一个乔安娜·瓦德格拉夫住在地下室——”
“是他们的女儿,”斯特莱克说,“刚出道的小说家,罗珀·查德的晚会她也去了。丹尼尔·查德呢?”
“皮姆利科的沙瑟街,合住的还有一对名为内妮塔和曼尼·拉莫斯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