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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林禁忌:

一、关系暧昧男女,切勿在云南石林长时间盯着一块形似男女相拥的巨石凝望;

二、情意不坚伴侣,切勿在石林许一世诺言;

三、男女切勿在石林彼此整理头发,抚弄眉毛;

四、结辫、接发、假发男女,切勿去石林!

有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很孤单,你会安静地坐着,你会莫名地思索。你会一个人看着星空,想着久远的事情。有过去的,也有未来的,但没有现在。

有一种孤独,叫做“一直这样坐着,看着窗外,直到天亮”。

——2016年9月6日22:27分

我把这段话发了微博、朋友圈,坐在飘窗,点了根烟,发呆。

窗外,夜色如墨,华灯初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川流不息的人潮,行色匆匆,来了又走,只顾吃穿。

烟,很快抽完了,我又点了一根。屋里烟雾缭绕,我的眼睛,疼得流泪。

半年前,我独自一人,向东而行,饿了吃,困了睡,漫无目的地走到这座黄河入海口的城市。

再往前,就是大海,没有路了。

于是,我在万达广场买了套五十平的精装SOHO,购置家具、电器,记录下这段匪夷所思却又真是无比的经历,出版了《灯下黑》第一季、第二季。

期间,我去了北京,参加了《异域密码》系列的影视发布会。那是我和月饼年少时在泰国、日本、印度、韩国并肩历险的故事。

掌声响起的时候,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笑容,我也笑着鼓掌,笑着笑着,眼泪落了。

“南瓜,将来你的书拍成电影,男主要是没有我帅可不行,影响票房啊。另外一个男主嘛,以你的颜值,我倒不担心。”

“滚!小爷瘦个几十斤,说不定就自己去演,万一拿个金马奖最佳新人,从此踏入影视圈,登上人生巅峰!”

“影视圈太乱,还是我和你一起去电影院贡献票房吧。字幕出现‘根据羊行屮同名小说’改编这几个字,多牛逼!”

“他妈的,到时候包场!”我一饮而尽。

“你的性格,不适合和我探险。你最适合写作,这才是你的梦想。”月饼晃着酒杯,些许泡沫漾出,“成功就是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自己的一生。”

“谁叫我摊上你这么个兄弟,”我吃着水煮花生,“见天儿耽误我的写作进度。”

“怪我咯。”月饼扬扬眉毛,摊手。

“那哪能?”

如今,没人耽误我的写作进度了,我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灯下黑》第三季,写到“黄金家族”这一章,我停滞了整整半年。拖稿拖得编辑恨不得提刀上门砍我,就连出版公司老总都隔三差五打电话暗示:“老羊,《灯下黑》销量不错!趁着势头写完,咱们兄弟游山玩水,一起喝大酒。”

我总是满口答应,承诺了交稿时间,然后把自己灌醉,继续坐在飘窗发呆。

我不知道写完“黄金家族”这一章,接下来该写什么。其实,我更不愿承认的是,那个陪我喝酒游历的人,走了。

月无华,我很想你。

我想过月饼为什么会毫无征兆地离开,完全不符合他平日的行为逻辑。或许下一个任务确实凶险无比,按照他的臭脾气,必然是只身犯险,过段时间带着几处伤,嘴角挂着微笑,扬扬眉毛,摸摸鼻子:“南少侠,我把任务完成了。走,喝酒去。”

可是,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

我试着给他打电话,不接;微信、微博私聊,不回;反倒是八辈子不更新的微博、朋友圈,居然活跃起来了,没事儿就晒晒吃喝玩乐,人生感悟。说明他确实没有执行任务,真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

更让人不理解的是,丫居然换了个女人头像,爱好、文字也越来越女性化。

谈对象了?还是当男人当够了跑到泰国变了个性?

细思极恐。

偏偏我联系不到他,这更让我觉得自从通讯发达,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纯属扯淡!如果联系不上,明明是越来越远了好不好?

而我们之间的纽带也成了所谓的“点赞之交”,彼此几乎都是秒点。

或许,我们都在做同样的事情。随时翻着对方的微博、朋友圈,看看对方在做什么。

有几次,他发了旅游照片,我立马跑到广东、泰山、济南、北京去找他。茫茫人海,谈何容易?我发了动态,希望他能看到找我,除了秒赞,那么多回复里面根本没有他。

真闹心。

丫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李奉先给我打了几次电话,我懒得接。我再也不想回古城了,我也彻底放弃了“异徒行者”这个身份,本来就是莫名其妙的事,干嘛要这么认真?

月野、黑羽、杰克、小慧儿,我也没有联系过,反正他们也没联系我。爱谁谁,这都半年了,也没见地球毁灭,什么“快来不及了”,危言耸听,狗屁终极任务,和我有什么关系?

很多当时不得不做的事情,过段时间,想开了,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也罢,就当是做了一场梦。

梦醒时分,终究,会天亮,开始另一段人生。

我打开烟盒,烟抽完了。我把烟盒攥成团丢进垃圾箱,趿着人字拖下楼买烟。

门推开,一个白发过肩,衣衫褴褛的人蜷缩在安全通道的门口。

我皱皱眉,心说楼下保安实在不负责任,安全通道的楼梯都快成流浪汉的卧室了。前几天半夜倒垃圾的时候,拐角楼梯背坐着两个穿着破烂的女子,把我吓得差点没背过气。

心里虽然这么说,我还是走过去,准备多少给个钱,谁活着都不容易。

流浪汉砸吧嘴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看了我一眼,翻了个身枕着胳膊继续睡。

那一刹那,我全身的血液几乎全都涌进脑袋。

尖削的下巴,挺直的鼻梁,两行剑眉似乎随时准备扬起。脸色苍白的可怕,嘴唇更是干裂数道血口,眼角布满密密麻麻的鱼尾纹,耳边长了几颗老人斑。

月无华!

只是比我熟悉的月饼,老了起码四五十岁。

“月饼!你怎么了?”

苍老的月饼慢慢睁开眼睛,手指拿捏成兰花状,竟然发出了年轻女人的声音:“你是谁?奴家在哪里?”

我一个踉跄坐倒在地!

“你说他今年只有二十四五岁?”医生厚厚的眼镜片闪出一丝疑惑,对着日光灯举起X光片,“他的骨骼密度,起码七十岁生理特征。”

月饼半躺在病床,白发绕在指尖,时不时摆出京剧花旦唱大戏的表情,“咿咿呀呀”地哼着含混的曲儿,浑浊的眼神顾盼流连,左右生情。

小护士“噗嗤”一乐:“这个老疯子年轻时是戏子?”

病房里哄堂大笑,病号们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病人,笑得很开心。

“有什么好笑的!”我恶狠狠瞪着他们,“你们脑子才有病,一群疯子!”

病号们顿时止住笑声,东一句西一句夹枪带棒着——

“有病还不让人说了?”

“我笑我的关你什么事?”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礼貌没有。”

“你看他爷爷那个疯样儿,能教出什么好孩子?大呼小叫没家教。”

月饼清了清嗓子,妩媚一笑:“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

“月无华,闭嘴!”我怒吼。

我不是觉得月饼疯疯癫癫的样子让我很丢人,而是不忍看到表面高冷,实则一腔热血心肠的月无华被别人耻笑。

“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黄绦,身披直裰,看人家夫妻洒落,一对对着锦穿罗,不由心急似火,奴把袈裟扯破……”月饼自顾自唱着,时而莞尔一笑,完全沉浸在另一个世界。

“哈哈哈哈哈哈……”所有人笑出了眼泪。

“七十多岁了,老不正经,管自己叫奴家。”

“别不是个老兔爷吧?”

“好!再来一段。”

此刻,我很想花钱买来这些病号的所有资料,把他们的生辰八字用朱砂写在黄表纸,布下“阴鬼霉运阵”,让他们这辈子疾病缠身,事业败落,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可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还有良心。所以,我只能涨红了脸,傻傻站着,看着丑陋的众生浮世绘。

“小伙子,要不把你爷爷……哦,你朋友……”医生看我的眼神,也如同病人,“转到精神科?我建议你也做做检查。”

“月饼,咱不治了,出院!”我拽起月饼,架着出了病房,“我一定治好你。”

身后,又是一阵刺耳的哄笑。

月饼坐在飘窗,痴痴傻傻地望着夜空,手舞足蹈地唱着曲儿。更可怕的是,他的举止越来越女性化,甚至对着窗玻璃的自己描眉画眼,皱眉微颦。

我揉了揉太阳穴,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里,眼球布满血丝的自己苦笑。

已经三天了,我完全找不到一点儿头绪,脑子更是越来越乱。

月饼是怎么找到我的?他在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难道被“夺舍”了?

“夺舍”是道家一种借别人身体还阳的玄理。在道家看来,人死后精神不灭,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灵魂不散”,而身体只是类似于住宅、瓶子之类的容器。灵魂如果遇到合适的身体,会自行夺取占据,取代这个人原本的记忆、人格。

有些人到了陌生某地,会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夜深人静独自思索,或者在睡梦中,凭空多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这就是“夺舍”的初期征兆。

原因其实并不复杂,在某个特定的地方,某个特定的时辰,人体的气会受到影响,阴阳二气失衡,给了外来的“气”进入身体的空隙。如果不加以防范,很有可能就被“夺舍”。

这也是有些人生了重病,旅游归来,性格突变,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的部分原因。关于这样的例子网上有很多,在此就不一一列举。

遇到这种情况,当在阴历初一、初三、十七、二十五这四天正午阳气最足的时候,左右双脚系上七彩细绳拧成的绳股,左手按住丹田,右手摁着天灵,深呼吸循环往返十次,每次都需把肺里吸满气再完全吐空(这种呼吸方式在瑜伽健身中也有,称之为“腹部深层呼吸”,可以排除杂念,凝神静气,其实就是祛除外来秽气)。然后把贝壳粉末、牛角粉、黄精粉倒入糯米水,搅拌均匀饮用。

轻者一次即可,重者七次痊愈。

想到这里,我使劲捶着脑袋,暗骂自己猪脑壳不开窍。月饼微博微信都换了女人头像,发的动态也极度女性化,肯定是被夺了舍。至于他半年老成这个样子,“心随气,相随心”,估计夺舍的是个阴魂不散的老娘们儿,搞不好生前就是个唱戏的。

我跑到飘窗,轻击月饼脖颈。月饼“小尼姑年方二八”正唱得起劲,“呃”了一声晕过去。

我紧摁他的脉搏默数十声,翻开眼皮。这个举动有讲究,人在眩晕的时候气最弱,摁住血脉阻止气随血涌,秽气会升到最易流逝的眼球。

然而,月饼瞳孔的虹膜边缘并没有秽气常见的青丝。

难道不是夺舍?或者是这股秽气实在太凶悍,寻常方式压不住?看来只能用“银针渡穴”导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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