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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母正纳闷,谢如秀又叫了起来:“小哥哥,下来玩。”
谢母不禁有些愠怒,扯住谢如秀的手说道:“哪有什么小哥哥?别玩了,跟妈妈回家。”
谢如秀十分固执地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嗒嗒地跑了。小孩子脾气古怪,谢母也没放在心上,跟在谢如秀的后面回家了。
谢父晚上回来,谢母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跟他说了,谢父并没在意,两口子说笑几句,这件事就抛到了脑后。
有一天,谢父看见夏荃匆匆地出门,谢父本想和他打招呼,看到夏荃行色匆匆,也就没喊出口。谢父也要下楼的时候,突然发现夏荃家的房门是虚掩着的,门扉间露出一条小小的缝隙。可能是夏荃出门太过匆忙,忘了关严房门。
谢父笑叹一声,这要是他没看到,可就便宜小偷了。他刚想抬手把门关上,突然间,那扇门缓缓地动了起来,就在谢父面前“啪”的一声合上了,严丝合缝。
谢父顿时吓了一跳,他的手僵在半空,好半晌才放了下来。
看样子夏荃的家里有人,是谁呢?谢父昨天晚上还跟夏荃喝过酒,二人聊到挺晚,照理说夏荃家里来人了,夏荃不可能一句不提,更不可能把人扔在家里,自己出去喝酒。
谢父疑惑地下了楼,想着再见到夏荃的时候,问一问这件事。
可惜谢父并没有如愿,前一阵厂里来了个技术很好的老师傅,谢父想着要跟他学些东西,磨了很久,老师傅才答应他,所以下了工之后,老师傅让他跟自己回家,谢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谢父每天下工后都跟老师傅学手艺,每日里早出晚归,所以一连几天都没见到夏荃。一直到七八天后,才无意中碰到了他。
夏荃手里拿着个铝制的饭盒,里面不知放了什么,透出一股好闻的葱香味来。谢父看见夏荃,立刻上前打了声招呼。夏荃看到他,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你买了什么?闻着好香。”谢父笑着说道。
“哦,是猪血。”夏荃下意识答道。
谢父顿时奇怪了,以前他和夏荃在饭店喝酒的时候,曾点过一道猪血豆腐,但是夏荃说他对猪血过敏,一口都没碰。
夏荃说完之后,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就僵住了。
这时正巧谢母领着谢如秀往家走,夏荃岔开话题,很快就端着饭盒走了。
夏荃的反应让谢父越发奇怪,但是他为人忠厚,不愿随便打探别人的隐私,这件事就一直放在了心底。后来毕竟是觉得古怪,于是到底找夏荃问过一次,夏荃含糊其词,谢父也不好再问。
3
可就在那天下午,小谢如秀又一次对着夏荃家的窗台喊上了,而谢母这次也没看见谢如秀嘴里的“小哥哥”。
小谢如秀的举动让谢母心中发寒,在她的诱导下,小谢如秀说他看到的“小哥哥”就站在窗口处,因为窗台有些高度,所以男孩只露出了上半身。男孩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头上戴着一顶古怪的帽子,露出的脸部很白,还朝着他笑。
谢母越听越害怕,谢如秀年纪小,当然不可能凭空编造出这些内容,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谢母以前曾听说,小孩子的眼睛最为干净,他们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那些“东西”很可能会缠上小孩子,使小孩子惊吓发烧,严重的会死亡!
谢母吓坏了,她抱着小谢如秀就跑去找谢父,谢父听完,也觉得这件事十分古怪,他先前就感觉到夏荃家里似乎有别的人在,可是夏荃否认了。小谢如秀两次看到有个小男孩出现在夏荃家的窗边,可是谢母却没看到,难道真如谢母所想,小谢如秀看到的是男孩的鬼魂?
谢父学历高,对这些迷信的东西一向不怎么相信,可是谢母言之凿凿,他也开始不确定了。谢母生怕自己儿子真的被什么东西缠上,把事情说完后,就连声催促谢父,二人把孩子带到了本地一个颇有些名声的神婆家。
神婆家在城市的近郊,那栋房子并不大,却有一个很大的院子,谢家夫妻刚进院子,就被遍布整个院子的猫给震惊了。那些猫形态各异,但大多数的猫都目光凶狠,哪怕一个大男人面对这种场面都会胆寒。小谢如秀本来安静地趴在父亲的怀里,猛然看到这许多猫,也被吓了一跳,死死缩在父亲怀里不敢抬头。
谢家三口在神婆家折腾了一下午,回到家的时候谢如秀已经深深睡去,夫妻二人本以为没事了,可是到了半夜,谢如秀就开始发烧,谢母一边用酒精给谢如秀擦身一边拭泪,谢父在一旁脸色难看。
白日里在神婆家的时候,神婆对着谢如秀又是烧纸又是扎针,还告诉夫妻二人,谢如秀的确是看见了“脏东西”,不过经过她的施法就肯定不会有问题了。
谢父对此半信半疑,尽管他并不太相信,可还是来了,就是抱着求心安的目的来的。
可是谢如秀半夜却开始发烧,到底是神婆的“法力”不够,还是另有蹊跷?
谢如秀折腾了几个小时,凌晨时分,夫妻俩带着高烧未退的谢如秀来到了市医院,经医生诊断谢如秀发烧是因为受到了惊吓,小孩子本就脆弱,受惊后生病是很正常的事。
谢如秀服药后高烧慢慢地退了,谢母看着儿子面白气虚的模样,心疼得又哭了起来。
谢父心知,谢如秀很可能是在神婆家的时候受到了惊吓,毕竟神婆家有上百只猫,就连大人看了都心惊,更何况是个不满三岁的孩子。
谢父固然对神婆装神弄鬼感到生气,但是他也开始对儿子两次看到夏荃家有人产生怀疑,他决定等儿子身体恢复了,就去找夏荃问个明白。
在谢家夫妻的精心养护下,谢如秀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健康。这时谢父也正好碰到了夏荃,夏荃看到谢父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莫名有些心虚。
要说夏荃这个人,看面相忠厚老实,但是有着北方人高大的身材,身手也不错,正适合干保安这一行。谢父和他接触的时间也算不少,二人颇为投契,谢父怎么想,也觉得这个人应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这件事谢父想了很久,可是当面对夏荃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说了。夏荃似乎也有话对他讲,于是二人就相约到了一家小饭店,谢父点了几道菜、两瓶酒。
一杯酒下肚后,二人反倒沉默起来。
夏荃举起酒杯,扬起脖子一杯酒就下肚了,他开口说了一句:“老弟,我听弟妹说你家小子生病了,我这几天忙,明天,明天我去看看他。”
谢父瞥了他一眼,“夏哥,咱们相识这么长时间了,我好像从来没听你提过你的孩子……”
谢父还没说完,小饭店的门口突然跑出来一条瘦骨嶙峋的狗,那条狗停在门口往里探头,屋子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那狗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尾巴来回晃着,一副急切又垂涎的模样,但就是不敢进来,明显是被人给打怕了,却又放弃不了美食的诱惑。
夏荃和谢父都看到了那条狗,谢父倒没什么感觉,在这座城市里,这样的流浪狗有不少,每隔几年就会集中处理一次,但数量依然不减。没有人的管制和收留,流浪狗便肆无忌惮了,谢父倒是看见过夏荃去喂那些野狗野猫,只是他觉得夏荃并不是那么有爱心的人,夏荃这人虽然看着忠厚老实,但老实并不等同于有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