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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来不介意重回学校吗?”
“我为什么要介意?你呢?”
“我不介意。我喜欢学校。如果不能在这儿,我宁愿上学也不愿意过假期。”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情况是这样的,校长想要了解你,他们认为拿了人家的钱就得这样。我让他们摸不着头脑。这个学期我会努力学习,分数名列前茅,成为宿舍管理员的宠儿,可以稳妥地拿到牛津奖学金,而下个学期就会惹出很大的麻烦。”
“什么样的麻烦?”
“不足以被开除的麻烦。当然了,在接下来的学期里我又成了一个好孩子。这让他们很困惑、很着急。”
我也不了解他,可是我并不着急。我连自己都不了解。
当然,我现在知道为何他喜欢我在乌尔谷。现在想来,我自己从一开始就在猜想着。他对我绝对没有义务、没有责任,甚至连朋友之间的义务或个人选择的责任都没有。他并没有选择我。我是他的表弟,是推卸不掉的,于是我来了。有我在乌尔谷,他再也不需要面对那个不可回避的问题:“你为什么不邀请朋友们来这里度假?”他为什么要邀请?他有丧父的表弟要照应。他是独子,我使他免去过多父母关照的压力。我从来没有意想得到这种关照,可是没有我的话,他的父母就会觉得有必要表现出来。从儿童时起,他就不能容忍别人对自己生活的质疑、好奇和干涉。我很理解这一点;我也完全一样。这是一种偏执的自负。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或者想要弄明白的话,可以追溯一下我们共同的先人,找出根源,应该非常有意思。我现在意识到,这种自负是我婚姻失败的原因之一,可能也是罕从未结婚的原因。重重工事防卫着他的心灵和大脑,而工事的铁闸门要用比性爱强大得多的力量才能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