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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个时期有什么吸引你?暴力与辉煌,成就的荣光,诗与残忍的混合,皱领上面精明的脸庞,还是用指旋螺钉和架子支撑起来的辉煌皇宫?”
有一小会儿,他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说:“我不会说都铎王朝的残忍无与伦比,法隆先生。在那个时代,人们年纪轻轻就死去,而且我敢说多数人死于痛苦。每一个时代都有其残忍性。说起痛苦,死于癌症却无药可治是一种更为可怕的折磨,而这一直是历史上多数时期人类的命运,远远超过都铎王朝所能想出的手段。尤其是对孩子们来说。你难道不这样认为?很难看出这样做的目的,是吧?对孩子们的折磨。”
我说:“或许我们不应该认为自然有什么目的。”
就像没听到我的话似的,他接着说:“我的爷爷是一位坚信炼狱之苦的传教士——认为凡事都有一个目的,尤其是痛苦。我爷爷生不逢时,如果他生活在你的19世纪的话会更快乐些。我记得我九岁的时候有一次牙很疼,起了脓肿。我害怕牙医,没有告诉大人。有天晚上疼得睡不着觉。妈妈说等牙医一开门我们就一起过去。我躺在那儿痛苦地扭动着一直等到天亮。我爷爷过来看我。他说:‘我们可以应付这个世界上的小病痛,但是却应付不了未来世界的永久性疼痛。孩子,记住这个。’他确实选对了时候。永久性的牙疼。对一位九岁的孩子来说很可怕。”
我说:“对成人也是如此。”
“还好,我们已经放弃了那种信仰,除了咆哮的罗杰。他似乎依然不乏追随者。”罗林斯停了下来,似乎在回想咆哮的罗杰的轰鸣声音,然后语气丝毫没有变化地接下去说,“对某些人的行为议会很担心,说‘关注’也许更合适些。”
他停下来,似乎在等着我问:“什么行为?什么人?”可是我却说:“半个小时多一点后我要出门。如果你的同事想搜查屋子的话现在就可以开始,趁着我们在谈话。有一两件我很珍视的小物件。一件是放在乔治亚展示柜里的茶匙;其他的是在客厅里的斯塔福德郡维多利亚时期的一两个纪念金币,都是第一版的。通常在搜查时我希望能够在场,不过对国家安全警察的正直我深信不疑。”
说完这些话,我直盯盯地看着卡思卡特的眼睛。这双眼睛甚至都没有眨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