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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群嘿嘿笑,拍了拍后架子,“你上不上啊?”
金四九站起来,感觉屁股让车座子磨掉了皮,疼得咧嘴。往后椅架上一坐,铁棍子硌得生疼。豁出去了,下次再也不骑车来了。
土路不平,趸哒得厉害,像坐在筛子上,冷不丁后轮压上一块砖头或过一个坑,耻骨像是挨了一铁棍,酸疼酸疼的感觉缓缓而至,排山倒海似的越来越疼。像是阻尼电阻控制的灯泡,亮度呈线性变化越来越亮。他还不知道还有这种疼法。金四九用两手使劲往下摁着铁架子让屁股磁悬浮似的似挨非挨地悬在几根铁棍儿上面,这样还能好受些。
“金教授,你说,今天我们到柳庄刨坟,棺材里为什么是空的?真可能唱的空城计?”陈鹤群说。
金四九咬着牙,挤出一句,“谁知道。”明显是没把对方的话听到心里去,他提着一口气,两旁的庄稼地呼呼地往后移动,心想这家伙怎么能蹬这么快?肯定是成心想趸他而已,不然为什么有些坑前轮没压上,偏偏后轮能赶上?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
前面就是八风镇了,在路东。拐到直通镇里的东西路上就快了,能看到临街的门市房还亮着灯,门口的空地上有十多个人似在观看杂耍,有一个人在人群中央的一小块空地上上蹿下跳。走近了,才看清是在练拳。在比划的人应该是师父,正拿着一根一人多高的竹竿横横竖竖轮得生风,一点也不好看。
“风魔棍!”陈鹤群小声嘟囔,“以前玩拳的人多,现在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所以这些玩拳的都是老的老小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