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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传来咕咚咕咚一阵响。江有沱说,“没啥,是马,我养了马。”两人进来的时候黑咕隆咚没注意,马棚在树后面东墙下。
陈鹤群喝了几口茶,把碗往桌子上一放,力气大了点,碗沿儿磕碰到了茶壶,当啷一声,“说说吧,天不早了,早说完我们早走,天黑,路也不好。”
江有沱左手搭着右手背,不住地搓着,发出刺啦刺啦轻微的响声。他手背的拳茧和死皮看起来像是戴了一双砂纸做成的棕色手套,根部四个关节像蒜瓣一样,拳头像是铁锤,看起来又重又笨。
陈鹤群突然担心,要是这拳头冲他二人轮起来,怕是一下就得死挺。他正想着,便听江有沱轻声笑了一下,这是很明显的赔笑。
江有沱终于从茶壶上转移视线看着陈鹤群,很慢地说,“你们白来了,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金四九,转向陈鹤群继续缓缓地说,“宋家的势力你们知道,我老板的堂弟叫宋修仁,又狠又孬,他也不怕警察,金队长不知道,陈所长一定很清楚。警察也是人,也要过时光,是不是?”缓慢的语速听起来非常吃力,像是往外狠命地挤出什么。
陈鹤群皱着鼻梁挤着眼睛,难以置信地说,“什么?!江有沱!你……”他想说“你娘个腿”,熟悉的人之间不算是脏话,但是江有沱母亲去年才去世,怕是不妥,话到嘴边便闸住,想不起来别的话,结巴了几下,恼羞成怒了,蹦出一句,“你个狗揍哩!你这是在骂我。干什么没风险?哪一行容易?跟你说,上班第一天我就是冲着失业丢命的目标去的,冲着去反而丢不了命。你是玩拳的,这个道理不懂?打架拼命,谁草鸡谁完蛋。”
江有沱嚅嚅地说,“我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他微微低着头,像是理亏的人吵输了架却咬死不认账的样子,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紧紧攥着,像一对铁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