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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皇帝也很为自己的病情着急,心想自己体弱多病,特别是这遗精,已近十年之久。初开始每月十多次,可近日因变法要事繁重,不断遗精下,导致腰腿肩背酸沉,稍遇风寒就感觉头疼耳鸣。
谭嗣同推荐宫外神医的做法,很是让光绪皇帝高兴。于是,光绪皇帝更向各省高官百姓,发布了一道谕旨:“朕躬自四月以来,屡有不适,调治日久,尚无大效。京外如有精通医理之人,即著内外臣工切实保荐候旨,其现在外省者,即日驰送来京,毋稍延迟。”
然而,光绪皇帝发布谕旨后,宫外各省推荐的精通医理之人还没有来。他就在颐和园内老佛爷的斥责下,心怀忧愁,头觉眩晕,心烦而悸,不耐事扰中,躺在睡床上起不来了。
皇上病重事关变法大计,更牵连着众多维新人士的攸关性命。
这日晚,也就在光绪皇帝身边小太监的掩护下,谭嗣同和何永言具皆太监装扮,来到了光绪皇帝的寝宫。
小太监推开光绪皇帝的寝室,谭嗣同领何永言进来,就见光绪皇帝龙床上仰卧而眠。小太监不便扰醒皇上睡觉,就冲何永言做了个近前观看的手势。
何永言也就灯光下细观光绪皇帝面向,就见面色煞白如纸,睡眠中时而脸部抽动;时而睡梦中喃喃自语。
何永言禁不住暗细一口凉气,知道这是五脏俱病,六腑皆损,阴阳两虚,气血双亏日久,导致阳散阴涸。如果再不能够加以调理,必将出现阴阳离决而死。这皇上的病情危重,已非自己最初预料的那样简单。
何永言已经来不及再去多想,匆匆忙忙就龙床前跪身,一把拉起来光绪皇帝的胳膊。三指一搭脉搏,就感脉象紊乱,似有若无中,时而小溪激流;时而死水无澜;时而又猛如大河滔滔。
何永言手搭脉搏中,又忍不住再吸一口凉气。心说这皇上的龙体,病情如此危重,怎么就没有人给以调制平复呢?皇上啊皇上,您这万人之上的皇上,其身体状况真乃是难以让人想象。
就在何永言思考如何用药之间,那手搭光绪皇帝的脉搏,猛感死水微澜中一阵急速的跳荡下,接着就听龙床上的皇帝,嗓音暗哑中喃喃呼叫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接着就猛地坐起身,一把抓紧了何永言的胳膊,口喊道:“救救我,救救我啊……”
谭嗣同和小太监具皆大惊失色,何永言另一只手轻抚光绪皇帝的手臂,自上而下,一次,两次……也就在轻抚几下过后。光绪皇帝就平静下来,微微睁开眼睛,看一眼面前这位不熟悉的小太监,就放开手,捂脸低头轻悠悠哭出了声音。
何永言起身问道:“哥哥梦中可否是受到惊吓?”
光绪皇帝还沉浸在刚才的梦中,何永言的一声哥哥,悠忽间让他的思绪一下子飘忽到了童年的美好时光中。
蓝蓝的天空,高飞的大雁,飘飞的风筝,小孩子的光绪在红墙下,一路高喊着、奔跑着,开心的笑着……
龙床上光绪皇帝,抬头微笑中看着床前的何永言,轻声问道:“你是新来的小太监?”
谭嗣同从背后走过来欲言,何永言一把止住他,对光绪皇帝道:“回皇上,我是新来的小太监。”
光绪皇帝就说道:“我刚才梦中惊吓,清晰梦境可否圆给朕听?”
何永言想,自己以前也曾经看过《周公解梦》,只是记得不是太详,但不知这皇上做得是何噩梦?想刚才急促脉象,定是受到惊吓。于是也就言道:“皇上梦境吵架,自可说出来让奴才听听。”
光绪皇帝一听,心说这小太监可以啊,自己都还没有说出是做何梦呢,他都知道自己做梦在吵架。看来此新来的小太监,有些不同凡响啊。于是,光绪皇帝一阵心情开朗之中,也就说道:“朕刚才与太后吵架,老佛爷举大棒打我,惊恐中不知如何是好。”
何永言一听光绪皇帝这梦境,又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说:皇上啊,皇上,您和谁吵架不好,您干吗要和女人吵架啊。因为《周公解梦》中说:和女人吵架,那是要身败名裂的啊。
何永言听了光绪皇帝的梦境,思前想后忧虑之间,就听光绪皇帝再次问道:“此梦境有何征兆?”
何永言心想:皇上的梦解,我不能够如实相告啊。真要是说出身败名裂的真实解梦,那会让皇上心绪更加烦乱忧思,反而会加重皇上的病情。
何永言只好避实就虚言道:“回皇上,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梦境映射白昼,黑白颠倒。您梦老佛爷打您,实是对您恩爱有加。那梦中大棒乃是木,木乃是材,此材对于百姓来说是财宝的财,乃要获得财宝也。此材对于皇上您来说是人才的才,乃是说您将遇良才,助您安邦治国,江山永固。回皇上,此乃吉兆也。”
光绪皇帝闻听小太监解梦,大喜,就要起身下床。可是刚一要动身,就带动身体一阵剧烈的咳嗽。
小太监赶紧过来轻捶光绪皇帝的后背,一阵剧烈的咳嗽平复以后。小太监为光绪皇帝端一杯水过来,光绪皇帝喝了一口,就噗一声吐出来。直吓得小太监扑通一声跪下,细声细语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我这就给皇上重新端水过来。”
光绪皇帝龙床上摆手道:“起来吧,是我牙疼,怪不得你。”
小太监起身,光绪皇帝就对何永言道:“你刚才喊朕哥哥,你是何时进宫里来的啊?”
此时谭嗣同赶紧走过来,轻声对光绪皇帝道:“回皇上,这就是我给您推荐到太医院的御医何永言,他刚刚进宫,还没有来得及去太医院报到。”
光绪皇帝一喜,又要起身,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何永言就赶紧走过去为光绪皇帝捶背道:“皇上龙体病中,不宜大喜,不宜大悲。”
光绪皇帝咳嗽停止,就命小太监道:“赶紧给御医赐坐。”
小太监搬个墩子过来,何永言坐下,就对光绪皇帝言道:“皇上龙体欠安,自可将不适症状,一一道来。”
光绪皇帝说道:“头觉眩晕,坐久则痛,左边颊颐发木,耳后项筋酸疼,聘间偏左粟泡呛破,漱口时或带血丝,咽喉觉挡,左边似欲起泡,右边微疼,左牙疼痛较甚,屑焦起皮,喉痒呛咳。目中视物眯朦,眼泡时觉发胀,耳内觉聋,时作烘声。胸中发堵,呼吸言语丹田气觉不足。小腹时见气厥,下部觉空气短,徽言两肩坠痛。夜寐少眠,醒后筋脉觉僵,难以转侧梦闻金声,偶或滑精,下部潮湿寒凉,大便操结,小便频数时或艰涩不利。”
何永言道:“皇上龙体,乃多年积郁引起,不知此前用药如何?”
光绪皇帝道:“病势迁延,服药总觉无效,且一症未平,一症又起。”
何永言道:“皇上服药非但无功,而且转增,实系药与病两不相合,所以误事!”
光绪皇帝道:“以御医之见,朕该如何用药?”
何永言道:“观皇上龙体,听皇上言病,我自是有所思量,只是我思虑良久,忧虑间,不知该当讲不当讲?”
光绪皇帝道:“有贤臣谭嗣同举荐,御医自可说来。”
谭嗣同也近年前说道:“何贤弟,你自说无妨。”
何永言道:“皇上三月之内,要停止一切用药和淫欲。”
谭嗣同道:“何贤弟你要慎重行事,想皇上龙体欠安,若是再停止用药,岂不是雪上加霜。”
何永言道:“皇上体弱,遇病久留,亦加上用药混乱,导致阴阳两虚,气血双亏,失衡中外不能御淫,致使病入五脏,六腑损伤。”
谭嗣同道:“那更应该用药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