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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嗣同道:“马老板,那这马严悍此次进京来,又是为何?”
马老板道:“唉,谭爷啊,我和这位义子失散多年,多次派人去金积堡打听,都是音信皆无,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可谁知,也就是去年冬天一日中,我这失散多年的两个干儿子,竟然携带百两黄金前来看我。我这才知道他们在甘军董福祥手下为官,也算是有出息了,总算没有忘记我这位干爹。”
大刀王五道:“这马严悍倒也不失为一个仁义汉子。”
马老板点头,又言道:“义子马严悍在军营当差,从前住宿在京西长辛店,也是很少到我这来。今日不知为何匆匆到家后,就躺在床上病倒了。”
何小六忍不住说道:“您这位干儿子是个刺客。”
马老板闻听一惊,就冲谭嗣同和大刀王五、何永言、何小六等人抱拳施礼道:“各位爷,如果我这位义子,要是有什么得罪几位爷的地方。还请各位体谅,老汉我也就先给各位赔礼了。”
马老板说着话,就要给各位大跪施礼。谭嗣同一把搀住马老板道:“马老板不必客气,我看在您的份上,自可饶过这马严悍。”
马老板道:“谭爷,想我这义子马严悍和您一样,也是清廷为官的人,只是不知道因何事情与您留下了过节。”
谭嗣同道:“马老板,您这义子马严悍所受之伤,就是刚才行刺我时,被何神医无影针打伤。”
马老板道:“奥,原来如此,那我老汉就先给谭爷赔不是了。我知道谭爷是个好人呢,一心为国,一心为了皇上。就说您这大晚上的,还亲自跑到我家里来,为皇上煮药膳,就足可见谭爷对皇上的一片忠诚之心。他马严悍行刺谭爷,就是他的不对,我马老汉也就不认他这个干儿子了。”
这边正说着话,忽闻后院卧室传来了打斗之声,一行人也就在马老板的引路下,匆匆忙忙赶到后院卧室,就看黑脸虎马严悍赤裸着上身和铁胳膊刘震雷打了起来。
原来这马严悍熟睡中醒来,一睁眼看到房间内的陌生人刘震雷,就在大惊中起身,失声问道:“尔是何人?为何一旁站立?”
刘震雷道:“在下景州铁胳膊刘震雷,敢问尔等何名何姓;为何昏睡马家老铺?”
马严悍道:“在下金积堡黑脸虎马严悍,尔等小贼擅闯民宅,非奸即盗,速速与我滚出房间,免得扰爷清梦。”
刘震雷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非奸即盗,好你个行刺谭爷的黑脸虎,我看你才是非奸即盗呢。”
马严悍闻听刺杀谭爷二字,猛地一惊,也就下床走向门外,欲去找马老板。然而刘震雷是受大刀王五的指派,专门要看住这位黑脸刺客的,又岂能够让他走出房间。于是,刘震雷就伸胳膊一把拦住黑脸虎马严悍道:“黑脸贼,休得走出房间半步。”
马严悍看刘震雷拦他,也就挥拳怒打。刘震雷闪身让过马严悍来拳,早就飞起一脚踢向对方裆部,两个人也就拳来脚去,在房间内厮打起来。
这黑脸虎刀法厉害,今日手中无刀,也就以臂当刀,如虎捕食般臂臂砍向刘震雷。刘震雷以铁胳膊闻名,看对方皆是以胳膊砍人,心说看你的肉胳膊硬,还是我的铁胳膊强,于是乎也就以铁胳膊迎挡。就看烛光灯影下,铁胳膊刘震雷和黑脸虎马严悍两个人,四只胳膊,如转动的车轮,拳拳相击,臂臂砍挡。这打斗声,也就惊动了马老板和谭嗣同一行人。
马老板进来,高喊道:“快快住手,快快住手。”
两个人打得正欢,谁也不肯轻易撤招。打斗中也就看黑脸虎渐渐不支,想必是那胸脯上中了无影针的缘故,动作稍微一慢,头上、身上,已经接二连三被刘震雷打中。
谭嗣同此时也就高声叫道:“刘贤弟,快快住手,我有话要同马严悍讲?”
刘震雷闻听谭嗣同喊停,也就猛然挥动铁胳膊如风车,把马严悍逼到墙角,无有逃出房间的去路后。这才停下挥动的铁胳膊,一旁站定,怒目而视马严悍下,说道:“黑脸大汉,听好了,谭爷要问你话。”
马严悍气喘吁吁中无语,又不住抓挠自己的胸部痒处。
谭嗣同道:“马严悍,你刚才刺杀我时,已经中了何神医的无影针。想那无影的细针,早已经镶嵌在你的体内。这无影针击中后轻者痒疼,重者四肢麻木,武功尽失,导致全身瘫痪。它虽不能危及你的生命,但是你这一辈子也就在床上起不来了。”
马严悍闻听大惊失色,但口硬中亦是嘿嘿冷笑道:“嘿嘿……谭爷,休要恐吓我,我黑脸虎塞外大漠闯荡多年,亦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
马老板走上前说道:“马严悍干儿,这谭爷是个好人,他绝对没有骗你。你还是赶紧给谭爷认个错儿,让何神医为你疗伤吧。”
马严悍继续抓挠着奇痒难忍的胸部,对马老板道:“干爹,您甭听他们吓我,我就是头掉了,亦也是碗大个疤瘌,没有什么好怕的。”
何永言近前抱拳对马严悍道:“这位朋友,我就是打你无影针的何永言,我不会骗你。目前这无影针镶嵌在你的鸠尾穴上,也就是你的腹正中心线的肚脐上七寸处。”
马严悍闻听,赶紧顺着肚脐往上摸。
何永言道:“你是不是摸到一块儿硬结?”
马严悍停住手,微微点头。
何永言道:“我是先生,只会医人,除非万不得及,绝不会以技害人。我这无影针打中者,最初奇痒,而后四肢麻木,最后导致全身瘫痪,武功尽失。你要是相信我,就让我为你解除胸上的无影针吧。”
马严悍犹犹豫豫,马老板就赶紧拉住马严悍的胳膊道:“还不快快给谭爷跪下,谭爷在皇上身边行事,这可是大好人呢。”
谭嗣同道:“马严悍,我知道你行刺本官,亦也是受他人指派,我不怪你。”
大刀王五也上前抱拳施礼说道:“老马,我是源顺镖局的大刀王五,你不相信他们,你应该相信我吧。”
马严悍一愣,赶紧抱拳回礼道:“啊,王镖师,失敬,失敬。”
大刀王五道:“老马,我大刀王五行走江湖,全是靠的朋友面子。想当年你、我也曾有过一面之交,我绝不会欺骗朋友。为能够保住你身体康健,你还是赶紧让何神医为你医治吧。否则、错过时间,你这针伤复发,那可不好办了。”
何小六不耐烦道:“怯,我们给他疗伤,还像是求着他似的。三哥,甭理他,咱们走,让他身体麻木后,武功尽失了,再后悔去吧。”
何小六说着话,就拉动何永言的衣服,要走出房间。
此时马严悍终于抱拳对何永言道:“马严悍对何神医,还有谭爷多有得罪。在下刺杀谭爷,您等众人不杀我,还要为我医伤,实在让我内心有愧。”
谭嗣同道:“马严悍不必愧疚,您既然是马老板的义子,也就是我谭嗣同的朋友,其它前事,自可不再提起。”
马严悍抱拳冲谭嗣同道:“多谢谭爷瞧得起我,也就请何神医不计前嫌,为我疗伤。”
何永言请马严悍背身而立,自己在凝神聚气之中挥动右臂,就看烛火来回左右闪动中,瞬间被一道无形的狂风扑灭。紧接着就听马严悍大叫一声,身体前倾,口中喷出一口浓浓的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