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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没见巧云发这么大的火,都是面面相觑,十分无奈地耸了耸肩。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三人在洞内又饥又渴,各种办法都试尽了,却始终无法从这黑洞内逃出去。
阿发这时从淤泥里刨出了一盏破烂不堪的煤油灯,经与阿桓一辨认,正是之前两人拿进地洞的那盏。煤油灯的玻璃罩子已经破了一大半,只剩几块小玻璃片悬在灯体上,灯油也洒出了一大半,让三人颇感欣慰的是,给灯芯点上了火,居然还能用,黑漆漆的洞底立时变得亮堂堂的。
出不去,没得吃也没得喝,百无聊赖的三人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角落里的那九具白森森的尸骨上来。虽然尸骨上的衣物已经被老鼠咬得不成样子,但还是能隐隐辨别出来,大多都是道家的法衣。地上还零星地散落着一些掉了漆的法器,三人合计了一下,有天蓬尺、幢幡、令旗、朝笏、龙角、手炉等,种类五花八门,有些甚至是连熟读《法器谱》的阿桓也从没有见过的。
“这些前辈看起来都是道法高深之人,死在这里实在太可惜了。”巧云柳眉微蹙,摇头叹道。
“完了完了,连他们都逃不出去,咱们仨看来注定要被困死在这个鬼地方了。”阿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滞道。
煤油灯的光焰一晃一晃,印得整个洞窟内迷离而诡异,九具白骨在这诡谲的气氛下仿佛蠢蠢欲动的幽灵一般,恶毒而玩味地窥视着师兄妹三人。
阿桓打量着洞穴,琢磨着这建筑结构是下方上圆,下边四四方方,见棱见角,平衡工整,上面的形状好似蒙古包的顶棚,呈穹庐状,这叫做天圆地方。同古代人们想象的宇宙世界是完全相同的。
巧云忽然拉住了阿桓的胳膊:“师哥,你看这墙上还有画儿呢。”
阿桓提着煤油灯往巧云所指的洞壁上照去,果然是看到上面浮雕着一幅幅简约而精美的图画,画中人物形貌古朴,栩栩如生。年代虽久,掸去尘土后依然看得十分清晰。三人环视了一周,发现周围的环形洞壁上竟然都是密密麻麻地刻着壁画,但看起来都还是白描,却没有上色。粗略地数了数,这些壁画共有八幅。
洞壁上都是花岗岩,坚硬无比,想要在这上面作画可是极为困难的,而且这些壁画都只打了个底,没有上色,阿发对此倒是第一次见,便去询问阿桓,以阿桓探研古书十几年的经验,他也许会瞧出这是什么意思。阿桓倒是不觉得惊奇:“这样的墙壁利刃是刻不进去的,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应该是这几位前辈催动真气,用气剑所刻成,洞底找不到染料,这也便是壁画为什么没有上色的原因了……”
壁画一共八幅,三人按着顺序看了一遍,这些画有的画着在皇宫内排兵布阵的场景,有的是在殿堂中同朋友饮酒,有的画着大兴土木的场面,有的画着押解俘虏的情形,看起来倒像是在叙述某个连续的故事一般。到了最后几幅画,整体格调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庞大的地宫,漫天的亡魂,如鬼似魅的身影,以及一干人斗法血战的场景,看起来诡异而血腥。每幅壁画中都有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看起来四五十岁年纪,干瘦干瘦的,只是他的面具一直发生着变化,时而像慈祥老者,时而又如恶鬼地煞,狰狞不堪,看得几人一阵心惊肉跳的。
这些壁画到底想要讲述一段怎样的故事?这些法力高强的道士又怎么会齐齐丧命于此?
似乎所有的疑问都一下子指向了那个神秘的面具男子,阿桓心中隐隐有预感,这个男子的身份一定和这整个事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巧云也被这壁画的内容挑起了兴趣,开始帮着阿桓四下寻找有价值的线索,虽然阿发没少在旁泼冷水,但最后两人还真的在一具尸骨下找到了一卷长满了霉斑的羊皮古卷。这张羊皮古卷是以日记的形式来记叙的,有点像出海巡航的航海日记一般,分事件,分日期工工整整的记录在案,持续的时间足足有一年之久。让三人都大感惊奇的是,这本羊皮古卷的历史竟然追溯到了六七百年前的元朝时期。
阿桓若有所思道:“整部羊皮卷,出现的名字最多的便是‘紫月’了,应该也就是这壁画上的面具人。”
“紫月?这名字是不是在哪里听过?”阿发像触动了某根神经似的睁大了眼睛。
巧云笑了笑:“真是两个笨笨,圈哥不是向我们提起过西面的妖师冢么?还怂恿着师父与他一同去盗墓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