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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巧云惊得捂住了眼睛,待她再望过去时,阿桓单脚已经踩在了第一柄桃木剑上,稍一用劲后,又朝着第二柄桃木剑弹射了过去,仿佛是刚跃出草丛的蚱蜢一般,轻捷无比。
“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阿发终于可以长长地舒口气了。
这时阿桓离洞口只有三分之二的距离了,就连觉得此举极不靠谱的阿发心中也渐渐燃起了希望之火。阿桓如预想的一般,轻巧地踩在了第二柄桃木剑上,也许是太紧张的缘故,这时的阿桓却突然出现一个致命的失误,身子突然晃了两晃,失去了平衡,也就是这一下,脆邦邦的桃木剑无法承受阿桓身体的重量,竟“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阿桓还没来得及起跳,身子便呈自由落体似的直掉了下来。
由于阿桓是偏着身子,这种姿势在这样的高度摔下来不死也残废,慌乱之中,阿桓看到洞壁上有一小块凸出在外的,像藤蔓一样的泥块,他也不管这是啥,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抓了上去,哪知经他一扯,与它垂直方向的泥土一下子都隆起了老高,这现象一直延伸到了洞底,紧接着,只听“唰”地一声闷响,像是马鞭子抽打在空中的声音,一根粗大的麻绳从滑腻腻的泥土里重重地甩了出来。
阿桓双手抓着麻绳,在半空中荡来荡去,显得有些惊魂未定,巧云和阿发则是又惊奇又兴奋,没想到在这洞壁的泥土里竟然还埋着一根绳子。
绳子从洞口一直伸到了洞底,阿桓像猴子一样从麻绳上滑了下来,又大力拉扯了几下,看起来倒是十分结实,只是由于年月过久,绳子上已经长满了青苔,摸上去滑不溜秋脏不拉叽的,有点恶心。
阿桓兴奋地扬了扬手中的粗麻绳,笑道:“嘿嘿,我就说了吧,天无绝人之路,即使在最绝望的洞底,也会有一根充满希望的绳子。”
巧云也是雀喜万分:“太好了,这下我们有救了。”
但是,三人在得到这意外的惊喜的同时,也产生了一个疑惑,既然有了这救命的绳子,那几个道士为何还会被困死在洞内?当时在洞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几百年过去了,时间洗涤了一切,或许这个秘密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羊皮古卷上记载的共有十个人,但是这里只有九具尸体,目前看起来,难道是幸存那个人在在伙伴们都死翘翘后,利用这个麻绳独自逃出了洞内?目前看起来,似乎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了。
待三人爬出洞口后,个个都已经是灰头土脸,形容枯槁了,甬道内一切依旧,长明灯在灯罩内发出诡异的光芒,将整个甬道内映得明亮而通透。
推开了地道口的青石砖,一道璀璨的阳光直射了进来,晃得三人睁不开眼,从三人掉进坑洞的那一天晚上算起,已经是过了两天一夜了。当看到四周空空荡荡的,别无他物时,三人便从地道内放心地爬了出来。相比与地道内潮湿阴暗的空气,外头的空气要清新很多,重获新生的三人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仿佛要将外头的新鲜空气给吸光一样。
在阴宅中的天井处,阿发又找到了一口古井,还好古井没有干涸,舀上来的井水清甜甘洌,可让口干舌燥的三人喝了个大饱,这才稍稍恢复了些气力。
白天的西镇寂寥无声,安静得出奇,到处都飘满了白茫茫的雾气,和几人刚来时一个样。因为坚信着僵尸昼伏夜出的规律,加之在西镇大街上看不到半个僵尸的影子,三人都是昂首阔步,十分放心地走着,西镇中央的那间阴宅渐渐地离几人越来越远,最后又浓缩成了一个模糊而诡异的黑影。如果说整个西镇是一只眼睛的话,天空就是眼白,那阴宅便像是黑漆漆的瞳孔,邪恶而嘲讽地盯着任何一个贸然闯入者。
步履轻快,不一会儿,像一条黑带似的黑水河便横在了几人眼前,远远看去,被分成了两半的吊桥高耸向天,如同两个垂垂的老者,在向黑水河两岸的人们警告着这里的危险。
黑水河两岸各有一方浅滩,皆呈带状分布,浅滩上大多是淤泥或岩石,经常可见人们丢弃的垃圾被冲到浅滩上。在汛期是看不到这样的浅滩的,只有像现在的枯水期,河水退潮,才会露出来。对岸的东镇浅滩上种满了蔬菜和庄稼,西镇这边则是一片荒凉,外围长满了齐人高的杂草,蛇蝎虫蚁肆意游弋其中,已经没人敢进去了。哪怕是大白天,黑水镇的花匠林工也是绝不愿来到西镇这边来锄草修树的,并不是因为镇政府给的待遇不够优厚,实在是一踏上西镇的土地,就让人感觉像钻进冰窖子里似的,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