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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出我的情绪,拿起一块栗粉糕咬了一小口,“嗯,妹妹的糕点真不错。”
我笑笑,也拿起一块,“姐姐喜欢才好。”
“秦姐姐,你院子现在为什么一个丫鬟小厮也没有?”我吃着糕点喝着茉莉花茶和她闲聊,有一种星期五下午和同事偷闲八卦的感觉。
“我这里你也看到了,没有下人愿意留在我这儿的。”她淡淡一笑,仿佛并不在意,“再说了,我也不喜欢吵闹,清净些最好。”
我俩像是认识了很多年,天南海北瞎聊,几乎可以说是从盘古开天辟地聊到了繁城说书先生有个结巴的儿子和人吵架还吵赢了。
她面上有了些神采,有些憧憬又有些失落地说:“我小时候就很少出门,后来来到府上,出门的时间就更少了,我闲来读书,书上有一句,凤凰山下雨初晴,水风清,晚霞明,写的极好,可惜我看到的风景,只有四角的墙,四四方方的天,虽然长得不一样却又一样规矩的人,在这个小院子里,我像是网兜里被困住的蝴蝶。”
看我有些讶异,她脸上的神色很快恢复往常,“我瞎讲的,妹妹,你现在有少爷的宠爱,和我的感受自然是不同的。”
我并不是诧异她是个向往自由,有些独特的人,而是她那句“凤凰山下雨初晴,水风清,晚霞明。”
这是苏轼的词,描写的是西湖的美景,这个世界,难道和我的世界是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