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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雨田咬着牙把探出去的手缩了回来,面朝战奇在自己的耳边比画了一下,然后冲范广平和邢更年扬起双手摆了个继续的姿势,意思是说抓紧说话。多少年在一起的弟兄,平时举手投足的一个暗示立即能让对方心领神会。范广平和邢更年马上领悟到张雨田的意思,两人就像对口相声似的一人一句地说开了。“骆驼,我看你这鼻子没谱,属瞎驴的净撞槽,有准没准呀?”

邢更年使劲朝范广平翻个白眼:“我没说自己多准呀,不也得分时候吗。”

“分嘛时候?进饭店闻泔水桶味的时候你准行。”

“你这叫不懂业务,跟你分析案子真费劲……”

趁着两人高声说话时,战奇轻手轻脚地走到张雨田身边,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看,战奇也愣住了。张雨田用手冲门口指了一下,又指了下自己。战奇明白了他的意思,张雨田是想悄悄地出去寻找。可是偌大的办公楼怎么才能找到谁在偷听呢?你不可能逐房逐屋地推门查看吧,再说时间也不允许。还没等战奇表达出心里的想法,张雨田已经轻轻将屋门拉开一道缝,侧身钻了出去。战奇连忙回身示意范广平和邢更年继续表演,自己则紧跟着张雨田走了出来。

张雨田的目标很明确,他是奔着丁瑞成的办公室去的。此刻他说不出内心里填满着的是愤恨还是冤屈。这个房间是丁瑞成让他们反省用的,也是丁瑞成让刑警队员带他们进来的,可是现在这个用于电视电话会议的设备却运转着,准确无误地向外界传送着屋里的声音。他甚至怀疑丁瑞成现在正猥琐地趴在电话旁,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当他用劲猛地推开办公室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怔住了。丁瑞成戴着老花镜,正在阅读着手里的文件,屋子里没有一点外界传进来的声音,电话机也老老实实地窝在那里,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

“大嘴,你找我有事?”丁瑞成抬眼看看面前的张雨田,放下手里的文件,“风风火火的,踩电门上了?”

张雨田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支吾着说道:“师傅……不是,丁处。我是,我是想过来看看您忙什么呢。”

丁瑞成摘下鼻子上的老花镜,盯着张雨田看了两眼说:“大嘴,你没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张雨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在尴尬之时,战奇从后面一把将他推进屋里。战奇紧跟着走进屋里,顺手关上门,拿起桌上的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后调整到内部频道。电视画面里呈现出范广平和邢更年的图像,两个人还在那里挤眉弄眼地说着“对口相声”呢。

“师傅,有人提前把会议室里的设备打开了,一直在监控着我们的谈话。”战奇指着电视屏幕说。

“哦,谁发现的这个事?”丁瑞成脸色立时凝重起来。

“大嘴无意中发现的。”战奇接着说道,“您说说这事,我们几个停职反省的人还用得着这么重视吗。是不相信我们,还是另外有别的意思呀?”

丁瑞成瞥了眼战奇没搭理他,转眼看着张雨田说:“我明白了。大嘴,你风风火火地跑到这来就是想看一下,偷听你们说话的是不是我。我说得对吗?”

张雨田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嘴里吭吭地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说话呀,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哑巴了。是不是戳你肺管子上了?”丁瑞成板着脸盯着对方说,“本事没见长,弯弯绕却不少。我以前是这么教你的吗?”

战奇眼看着师傅有些生气,连忙插嘴说:“师傅,您别生气,大嘴他没这个意思,他就是想跑过来跟您汇报这件事……”

“你给我闭嘴!你们两人穿一条裤子当我不知道。”丁瑞成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脸色更不好看了,“我还没说你呢。哥儿几个里面你是老大哥,还是个中层领导,怎么脑子也跟进了水似的没个准谱。出动警力抓嫌疑人,这么大的事你不请示,不汇报,就敢做主擅自带人行动。这是典型的无组织无纪律!你脑子里还有没有组织观念。你给我出去,到门外边反省!我看见你就长气。”

丁瑞成的一番话将战奇和张雨田都说傻了,师傅怎么变军阀了?在他们的印象里,师傅除去搞案子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外,平时还没有这么急赤白脸地训斥过别人。看来师傅是真着急了。就在他俩面面相觑不知道作何解释,战奇诺诺地向门口蹉步时,屋门却从外面推开了,万政委腆着肚子不急不慢地走了进来:“老丁,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呀,我在隔壁都能听见你的声音……”

丁瑞成看见万政委进来,发火的势头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猛烈了。他冲着战奇骂道:“满脑子的大油,油腻子把你神经都糊住了。这么简单的事情,连刚入警的学员都知道,你倒来了个撒手闭眼。我看就应该停你的职,让你好好反省反省。”说着话就把万政委朝窗边的沙发上让,万政委不由自主地跟着丁瑞成坐了下来,嘴里劝阻着说道:“老丁,不要发火嘛,战奇他们犯了错误是应该批评教育,但也别搞得这么紧张……”

“政委,我不能让别人说我护犊子,是刑警队的人我就宽容。这样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丁瑞成摇摇头指着战奇说,“你现在跑步去会议室,把范广平和邢更年这两块料给我叫到这来。当着万政委的面,你们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事情的原委,同时作出深刻的检查。”

战奇连忙点头要出门,忽然看见丁瑞成上前一步,好像很自然地挡住了身后万政委的视线,用眼神朝自己示意,同时指向门口的手指朝边上撇了一下。“快去,跑步,我和万政委在这里等着你们。”丁瑞成说完转过身冲张雨田道,“张雨田,不是没有你的事,你现在就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

战奇出来后转身将门关上,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万政委的办公室门前,回头看看空旷的楼道,从口袋里掏出一截特质的钢条,对着锁眼捅了两下,推开屋门钻了进去。凭着他和丁瑞成多年在一起的工作经验,战奇敏锐地察觉到了师傅的暗示,也为师傅洞悉周围微小变化的本事所折服。此刻他心里全明白了,师傅也许早就发现有人在屋门外偷听,他是在借题发挥地训斥自己和张雨田,逼出门外偷听的人。可令战奇没有想到的是,进来的人竟然是政委万世荣。丁瑞成的暗示战奇也明白,那是让他快去检查一下万政委的屋子,虽然此举很冒险,可是对身经百战的战奇来说,却是应付自如。

他溜进房间后直奔墙边的电视。电视是关闭着的,战奇伸手去摸电视后面,感觉微微有些发热。他紧走几步来到办公桌前,抄起桌面上的遥控器,对着电视屏幕按下按钮。屏幕里显示的正是小会议室里面的图像。这一瞬间,战奇全明白了。他不由得暗自吸了口凉气……

不一会儿的工夫,战奇、范广平和邢更年像排队一样地进到丁瑞成的办公室里。他们进来时,张雨田还在连比画带说地向丁瑞成和万政委作检查呢。看着张雨田的频频颤动的背影,范广平朝邢更年挤了挤眼,两人心里话说,大嘴保准是把师傅和万政委白话蒙了。现实如他们俩预料的一样,万政委早就被张雨田的长篇评书说得不耐烦了,最烦人的是他中间也不换气,就这么一刻不停地嘚啵。你还不能插嘴问问题,一问反而倒给他提了醒,顺着这个问题他又展开了一段。把个万政委给腻味的,直用眼瞟丁瑞成。可丁瑞成仿佛没看见他的示意,全神贯注盯着张雨田唾沫横飞地白话。战奇他们三个人一进屋,算是给了万政委一个台阶,他急忙从沙发上站起身,对着丁瑞成说:“老丁,你的人都来齐了,我就别跟着掺和了。说清楚事情经过写出深刻检查就行。”

“政委,您先别走,您得跟着听听啊,要不然又得有人说我护短了。”丁瑞成站起来作势要拦万政委。万政委连忙摆手道:“怎么会呢,你严格要求他们我都看见了。谁再胡咧咧从我这就不愿意听。”说完话很亲密地凑到丁瑞成跟前小声地道,“不过,你也别太火暴了,批评教育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嘛。”

丁瑞成不住地点头,送万政委走出办公室回身关严了屋门,严肃地注视着面前的几个人,最后把目光落在战奇的脸上:“战奇,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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