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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京西关上门，对老顽童说：“我们胜利了！”老顽童高兴的重复这句话：“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常春华被父子俩的滑稽行为逗乐了，也说孩子的话：“有你俩保护妈妈，妈妈谁都不怕。”
老钱走在大街上，老天爷似乎也开他的玩笑，一股股冷风迎面吹来，半夜温度骤降，他觉得背上的两层棉布要结冰了。他拐弯走进亮着红灯的巷子里，快速走一圈，看见二层楼上的小屋还有动静，他穿过楼道走上去。门玻璃上映出“按摩”两个字来，他推门就进入了。一个汉子和他擦肩而过，他知道是个同乡，心里反感，问站在面前的“小姐”：“他来干什么？”“小姐”反问他：“你来干什么？”他抱住“小姐”说：“我知道，他阳痿。”
春天了，他又独自在三层楼上喝晚酒，又看着挂在墙壁上的老照片，大嘴巴又自言自语：“常春华，我越来越觉得你好。哪个女人也不如你好，论长相，她们是地瓜，只有你是白桃；论心肠，她们是蛆虫，只有你是龙女。老婆，我没有老婆啦。可你还是我老婆啊，我就不离婚。不离，打死我也不离！”常春华找了律师，找过他好几次，说当离就离，离了割下一块心病。他处了好几个女人了，总是与前妻相比较，希望遇到一个也如前妻的女人，可是一次比一次更失望。一个爱喝酒的强壮汉子，委实离不开女人，他不得不颓唐，几十次走进那些霓虹迷离的小屋，发泄兽性。对上大学的妹妹和弟弟已经管不上了，挣多少钱就花多少钱，有时还借钱，先消费再还债。他鼓动妹妹和弟弟去找嫂子，嫂子倾囊相助，一人给了一万元，说了绝话：“我救急不救穷，今后两年的学费，自己打工解决。”
正常熄灯前他走上武馆的三楼。当初他夫妻俩住一个单间，一直保留着，里面有他夫妻俩的衣物用具，他正常时间来没有人阻拦。他进入房间，给嫂子打电话：“感谢你帮助我弟弟妹妹上大学，你说的对，救急不救穷，今后让他们打工自救，也好经受磨砺。我过来了，在楼上。我同意离婚，给你写个东西。”
关家父子俩正在洗脚，嫂子自个跑上三楼来。嫂子进门他就对面搂住，嫂子知道受骗了，用自己的头碰他的头，碰得出血了，他也不放手。他把嫂子的内衣撕开，强奸了嫂子。
路子牛在住室打坐练功，听见有点动静他是不会管的，可他听出是嫂子撕心裂肺的那种挣扎的声音，就闭功跑出来。他也听出了老钱说话的声音，想到他冲进去会不会发生搏斗，就缓口气跑下楼叫关家父子。关家父子知道是老钱来了，就在楼下一人抄起一根短棍来，跑上楼去。子牛没踹门，只在门口叫嫂子。嫂子开了门，小京西也看出嫂子受到欺负的零落不堪的样子，发出战斗号令：“大坏蛋！打！”老顽童重复着“大坏蛋！打！”抡起短棍打在老钱的胳膊上。老钱正急忙整理乱糟糟的衣服，胳膊挨打挡住了脑袋。京西的棍子打在他的屁股上，劲头不够大，他的屁股的弹性还能顶得住。嫂子蹲在地上哭泣，子牛跪地整理嫂子乱蓬蓬的头发。两条棍子又举起来，老钱夺门跑出去。嫂子随后追出来，她担心的是怕孩子受到伤害。跑到一楼，经过大厅，楼上楼下聚来许多人。人们看见关家父子也就是两个孩子在持棍追打一个大汉子，知道是老钱的也不紧张，自然想起去年老钱来惹嫂子被他父子俩打水枪赶跑的闹剧来，眼下看见他父子俩持棍追打老钱，断定不过是闹剧重演。跑下楼老钱缓过劲来，眼前的两个人刺激他的心尖上的最敏感的神经，他一下子暴怒了，抽下二斤重的生牛皮腰带，狠狠抽了老顽童两下子，跨一步，使足力气打子牛。子牛任打，不但不还手，还坐下，两手护住头部，任他打了几十下子。京西要冲过去打老钱，嫂子抱着他的头，同时告诉老顽童：别动！不明真相的人是看热闹的心态，知道真相的人也不惊慌，子牛明白自己有亏于老钱，顶得住一顿鞭子抽，也就都看着。
羊子从外边跑进来，看看场景，跑上去夺下老钱又扬起的皮带鞭子，拉住老钱的一只手，只说：“走！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