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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一，三对三，战场打得极为激烈，到了拼命搏击的白热化程度。人的心态有问题，来踢场子的人不是来比武的，出手凶狠，总想使出狠招打坏武馆的教练，然后拆掉武馆的牌子。人家出狠招要你的命，你只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应对，略心慈手软出手不利就会败阵，甚而死人。阵势激烈而残酷，两方对手都在拼杀，形成胶着状态，谁也腾不出一个手指头支援战友。最激烈最残酷的是马飞燕的一角战场，她毕竟功力不强，十分钟后打疲劳了，只是靠意志顽强拼命战斗，几次被打倒几次爬起来，继续战斗，已经多处受伤，身上脸上在流血。学生呼叫：“马老师英勇！”“马老师伟大！”她在败势中得到众人的声援，精神力量足足的支撑着她的肉体。对方是一个老青年，十分钟后也打疲劳了，已经不能连连出击，总想集聚一股力气重创对手，胜战结束。当把女对手连连打伤却打不败的趋势下，心生自保心理，害怕失手，打不败对手却自败。对手已经咬了一口他的耳朵，他怕双双跌倒使对手咬住他的下身突出小件，无论打赢打输，那可惨了，小媳妇就得火烧火燎守活寡了。再说打赢打输不是自己的事，这战场分明是强势侵犯弱势，分明是自己为了高报酬助纣为虐，不可拼命啊。他喊出“不可”，两双手抓在一起，脚下挪步转圈。马飞燕理解对手喊出的“不可”，本来她可以身躯前驱以头骨冲击对手的下巴颏，叫对方碎了牙床掉下一片牙，她想想放弃了。伤害别人如同伤害自己，她的恩师蒲松龄几次如是教诲她。
观阵的袁天刚看得也害怕了，看不到胜利的希望，倒看出失败的趋势来。他想想，不胜利可以，对手厉害啊，失败不可以，不好收场啊。他从一侧闯进场子，宣布：“停，停！打个平手。”
他一喊停，拳手们哗啦都坐下了，马飞燕和对手都倒下了。学生们都跑上来，搀扶他们的老师。对方没有人搀扶，妲己叫学生也搀扶起对方的拳手，好几个学生把马飞燕的对手搀扶起来，好几双手架着他，把他送到一旁的车边。
人们走进大门，进入大厅，安全感使人们平静下来。羊子的上衣被血水染红了，他的脸上和胸部许多处受伤。他喘息一下说：“比武？分明就是打仗。我感到可喜的是马老师，武功不硬精神硬，坚持到最后，没有倒下去。马老师的英勇顽强赢得全场不败，为我们的武馆争得荣誉。”学生们纷纷赞誉：“马老师最英勇！”“马老师最顽强！”马飞燕还躺在垫子上喘息，张老师为她擦洗伤口，两膀子上的重伤处已经敷上白药。她欠欠身，看看人们笑了。可学生们哭了，早就哭了，此时已经哭成一片哭声的雷。蒲松龄摆摆手说：“孩子们别哭了，我们该笑。马老师打得精彩，而子羊打得精巧，中途抽身与子牛联手，合力打下一个对手来，与赵子的败退形成均平，使战场势均力敌坚持打下去。”
只有子牛没受伤，但他内心不平静。他面向人们说：“我感到惭愧，只是抵住对手，没有抽出余力援助别人。”蒲松龄哈哈一笑说：“子牛有自知之明很好，你就尽快恢复元气吧。我预测袁天刚还会复来，他是替甄怀天来打压我们的，这次没打败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羊子最后说：“我们不败就是胜利，我宣布犒赏大家，每人增加一块牛肉，好好吃顿午餐。”学生们明白增加一块牛肉是公费的，爆发一片欢呼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