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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地看着她,血族的非人感在某个瞬间稍稍褪去,只剩下属于人类的脆弱感。
“我只是很害怕。”
或许是这个答案并不符合时岁想要听到的。
她手中的长剑一转,银白色的剑光斩断了雨幕,那些串成线的雨珠被尽数斩断,一切如同电影中的慢镜头,时岁向着他刺来。
……倘若,他在他们都讨厌的雨季死去。是否从今往后的每一个雨天,她都会记起他?
时年闭上了眼。
一阵轻微的风掀起。
那柄长剑擦着脸过去,预料中的疼痛感并未传来,时年睁开眼,不知何时潜行到时年身后的夜莺被刺穿了喉颈。
她手中的武器只要刺穿时年的身体,就能够伤到正好在时年面前的时岁,银制武器能迅速汲取时岁的血液。
她的剑向着侧边划拉,砍断了夜莺的半个脖颈。夜莺没想到她会察觉自己的存在,痛感令她发出不雅的嘶吼声,迅速撤离。
瞬息之间,雨中的血液气味加重。
时年听见时岁的声音:“德米拉,杀了她。”
随后,她的剑收了回来,依旧握在手中,只是另一只手抬起来。
时年又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处传来了痛感。
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那些雨线收束,像是紧密的线将他和她缠绕在一起,从未分开。
血脉中的某种存在鼓动着,将他已经所剩无几的情绪释放出来,时年感受到了疼痛。
她随时可以把那柄剑刺入他的心口,让他下一秒落入地狱。
时岁就是这样的。
她随时都可以把自己抽离出去,如果是她来做这些事,她会做的很好,姐姐一直是这样的。
他生来就崇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