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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坐在自家的书房内,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邮件,那是彼得的记事簿,这一看不打紧,惊得他是手心冒汗,上面的文字深藏玄机:
11月15日 上午 小雨
今天开始做多纽约银行,等市场活跃起来就做空纽约银行。另外,史蒂夫的行踪已向马特奥汇报了……
史蒂夫用手揉搓着眼睛,反复地对比信息,从邮箱的地址、名字,一直到信件的内容,希望自己在做梦。然而他失望了。他确定自己看见的是事实真相,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他坐立不安,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浑身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
他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是11月15日早上10点13分,彼得把他叫进总裁办公室,吩咐他“买多纽约银行”股。一个月之后,到了12月15日中午12点10分,彼得又把他召去总裁办公室,吩咐他秘密“卖空纽约银行”股。
当时,他彻底地震惊了!
彼得和卢卡斯·詹森合作买多纽约银行股,他们一个是华尔街的投机专家,一个是纽约的大企业家,基于他们在行业的影响力,其他投资银行、金融机构和民众也都跟进,纷纷买进“纽约银行”的股票。
“跟着彼得买进,没错的!”
市面上,“纽约银行”的股价越炒越高,价格暴涨了数倍,规模之大远远超出他的预料。公司里、大街上、甚至连商场擦皮鞋的,几乎人人都在谈论“纽约银行”的股票。
他嗅觉灵敏地发现,相对于“纽约银行”,其他银行的股票全处于“价值洼地”,股价一定会跟着“纽约银行”飙升,更具有投资价值。他毫不犹豫投入400万美元,购买了许多其他银行的股票。在这个节骨眼上卖空“纽约银行”,这不是逆势而上吗?
所以,他惊奇地问彼得:“我没听错吧?你要卖空‘纽约银行’?”
彼得抖掉一寸长的雪茄烟灰,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你别管,给我做空就是了。”
他一听,心下暗想:开什么玩笑?做空“纽约银行”,他投资的400万银行股不就打水漂了。于是毫不犹豫,一口拒绝:“不。我不同意。现在做空‘纽约银行’,公司赚什么钱?不是要赔死了吗?董事会批准了吗?”
现在他恍然大悟了。彼得利用财政部获得的内幕消息,非但暗中联手卢卡斯·詹森做多“纽约银行”,还伪造签名,动用公司两亿美元公款,像他那样做多其他银行的股票。就因为他不服从卖空的指令,彼得采用美人计陷害他,眼看美人计泡汤,又制造车祸加害徐丽丽,以达到控制他的目的。
“Fuck!”史蒂夫恨恨地骂了一句。
眼下他要处理的头等大事,就是撇清自己与内幕交易的关系。过去两个月,他带领交易部门亲自操作,负责做多“纽约银行”,每次交易都超过两百万股,足以成为不法买卖市场的主力资金。如果SEC和联邦检察官追查下来,彼得完全可以把责任推托干净,使他成为替罪羊。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U盘,把彼得的电邮信息全部复制了一遍,不由得联想到去年底,他黑客侵入海伦的电邮信箱,发现她是某国际邪恶组织的成员。那时他已经相当慌张,担心徐丽丽因他受到伤害。
眼下他更是惊恐万分,原来作恶者就在自己身旁,看来他和徐丽丽是被两拨人跟踪。彼得跟踪他和设下美人计,与兼并“纽约银行”有关,马特奥跟踪他是为什么呢?
他再次以同样的方法,黑客侵入马特奥的电邮信箱,果然如他推理的那样,一个更大的阴谋,隐藏更深的秘密浮出水面:马特奥也掌握了量子隐形传送技术,安德烈·法拉利跟踪的目标,真的是徐丽丽和徐黄河。
但没有证据显示,徐子昂和杨芸姗是被法拉利杀害的,唯一可以调查的线索,就是汉瑞·摩尔的搭档埃里克·克拉克,也不知道杰森·摩尔的调查是否顺利。
史蒂夫在震惊之余,掂量着手里的U盘,忧虑重重。他暗自思量着:这次不能蛮干了,出手的时候,一定要一招击中彼得的要害,否则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于是,他又变换了一个电邮地址,在网上发送了两条信息:他把第一条信息寄到各大金融网站,宣布“全美联合银行”兼并“纽约银行”纯属谣言;第二条信息送往SEC(United States Securities and Exchange Commission,美国证监会)官方网站的“公共事务办公室”的电邮信箱里,上面列举了彼得获得内幕信息的途径,他挪用公款,做多、做空“纽约银行”的事实,包括交易股票的时间和金额,并且附上电邮往来的信件作为证据。
做完这一切,他关上电脑,把U盘揣进上衣口袋。他打算在34街的Penn Station(宾夕法尼亚车站),租一个储物柜存放电脑和U盘。在公共场所存放物品,看似没有银行保险柜安全,但往往更隐蔽,紧急需要的时候存取更方便。
至于采取什么手段战胜马特奥,仅仅依靠他一个人是无法取胜的。他已经想好了,借助丹·科茨的力量,配合他们铲除黑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