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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接触之后他改变了自己的看法。他发现欧阳双杰是一个睿智的人,而且对心理学很精通,他甚至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自己的复仇计划恐怕不会那么顺利。于是罗素借着专访为由,有意接近欧阳双杰。并有意或无意地向欧阳双杰透露出一些信息与自己的想法。他是在故意误导欧阳双杰,同时也是想把欧阳双杰的目光引到卫扬帆的身上。
后来卫扬帆也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隐隐感觉到林城又发生的案子并不是那么简单。他也在暗中展开调查,直到欧燕的死,卫扬帆才联系到了“吴飞案”,刚好云都那边传出了“颜素云案”的风声,卫扬帆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是卫扬帆却找不到邓新荣,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邓新荣干的。
罗素去调查卫扬帆时他全不知情,在与罗素接触以后发现罗素并没有什么心理问题。鉴于罗素的记者身份,卫扬帆还真以为罗素是去套取他的客户资料,搜集新闻素材的,就将罗素给撵走了。随着案情的深入发展,他才觉得罗素的出现与这些案子有很大联系。再后来他打听到罗素竟然和欧阳双杰有密切的关系,他才真正对罗素上了心。于是他主动联系了罗素,在他看来是自己拿到了罗素的把柄,他要掌握主动权,设法让罗素为自己所用。
虽然卫扬帆无论是年龄还是阅历都看似强过罗素,但就智商与心机而言他与罗素根本就没法比。从一开始主动权就被罗素牢牢抓住。当罗素点破他杀人的事情,卫扬帆便害怕了,他也意识到是罗素在模仿自己作案。他不敢再打罗素的主意。他们达成一致,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把对方牵扯进来。
卫扬帆舍不下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这才又衍生出了陷害赵代红的一出戏来。在这一点上,卫扬帆、罗素两个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温岚对卫扬帆是一片真心,她并没有因为卫扬帆的做法与他反目。相反,她理解卫扬帆,她觉得他们走到今天这个样子也不全是卫扬帆的错。特别是后来她不能生育了更让她有愧疚感。
知道卫扬帆做的事,温岚吓坏了。卫扬帆起先还怕温岚不帮自己,他还把欧燕的死,甚至颜素云的死也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样一来温岚就很感动。温岚知道“吴飞案”迟早会水落石出,那时候一定也会牵连到自己。虽然卫扬帆想一了百了,但是温岚并不认可他的手段和方法,更想不到卫扬帆会为自己去杀人。
困境中的温岚灵机一动,找上了那些涉及“吴飞案”的女人,一旦“吴飞案”真相大白,她们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她们被迫出手帮助卫扬帆脱罪,包括欧天鹏。
接下来是卫扬帆的计划,他想仿照“吴飞案”,从自己的病人里挑选出了一个真正患了分裂型人格障碍的患者——赵代红。他借着为赵代红诊治的机会,利用催眠、引导等手段让赵代红心理恍惚,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甚至相信了自己真杀了人。接着就出现了“卫扬帆案”。至于说那段视频也确实是卫扬帆本人,只是那是他计划之外的,因为那晚他真犯了病。
罗素说到这儿,邓新荣叹了口气:“罗素,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途,而我已经老了,再说你素云姐已经走了,我一个人留下来有什么意思。”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不想下半辈子都活在内疚与自责里。你顶了罪,你觉得我还能安心踏实地活下去吗?”
一大早,整个城市就开始了喧嚣,街上行人匆匆,为着生计开始了一天的劳碌奔波。欧阳双杰今天没到局里去,他来到了省二医。
省二医还有一个名称——“黔州省精神病医院”。欧阳双杰来到了三楼的一个病房门口,轻轻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赵代红正坐在窗子底下的椅子上看着今天的《林城早报》,见欧阳双杰进来他放下了报纸,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听医生说你康复得不错,这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赵代红点了点头:“周医生说我随时可以出院,不过出院以后还得继续服药防止病情反复。”
欧阳双杰坐了下来,赵代红说道:“欧阳,谢谢你!”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
“如果不是你,我真的很可能就稀里糊涂地成了杀人犯。”
“你还是决定离开黔州吗?”
赵代红的脸上露出无奈:“现在黔州省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有精神病。你觉得我适合继续留在黔州吗?我不想总让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我。所以我觉得还是离开的好。换一个环境,或许能够让我忘记这个可怕的噩梦。”
欧阳双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都过去了,相信会好起来的。”
赵代红也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时欧阳双杰的电话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是楚虹打来的。楚虹怎么想到给自己打电话?一定是因为罗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