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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破坏气氛了?”
溶洞口传来一句轻笑的询问,女性嗓音颓懒而迷人。
一个身量颀长的灰衣女子单手插在衣兜里,往前迈了两步。微仰着下巴傲立于众人眼前。她的左边脸隐藏在连衫帽的阴影之中,半边唇角翘起浅浅的弯弧,似乎在笑,阴邃的眸子却又凛冽如刀,虽然看不清容颜,但依稀能感到此人周身环绕着一种狠戾肃杀的气场。
因为,刚才,她一脚踢飞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夹克男怔了一怔,谨慎地问:“你是谁?”
“抱歉,我对哲学没研究。”
她很好脾气地回答。然后突然转身,闪电般逼近旁边那个再度抬起铁棍、准备趁她不备打向孩子的男人,如猎豹取食一般猛地跃起,凌空一脚踢飞他手中的棍子,同时背在身后的左手忽然扬出——她手里竟握着一只檀色木鱼,借着下落之势当头一记拍中了他的脑袋,头盖骨应景地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她的双脚刚刚沾地,对面男子也扑通一声跪倒下来,蜷着头颈双肘着地,两只手死死捂住头顶痛号不已,血沿着指缝涔涔流下,谁也没料到一只木鱼就能把人脑袋开了瓢。
名叫青青的孩子脱了困,下意识地撒腿便往妈妈身边跑,被灰衣女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往前一推,塞进了那位年长女尼的怀中。
再转头掷出木鱼,笔直地砸中一个操刀朝杨延锋脖子砍下的人,沾着鼻血跌落。
她的身形紧紧跟随着离手的木鱼,几步助跑,腾空转身,连续两脚踹在这人胸腹之间,右脚跟深深陷进了他小腹下的柔软之处。这人正欲解决地上的杨延锋,突然被飞来的重物砸中了脸,还没来得及捂一捂脸就觉得眼前一花,那妖孽如鬼的女子已经欺到身前,接着胸腹犹如被两柄大力抡起的石锤擂中,伴着下体的撕痛感砰然倒地。
杨延锋的身边本来还站着两个拿棍的,刚才打人也打得很兴奋,突然被眼前逆转的情势吓住,竟往后退了两步。
可灰衣女子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们,她的脸在帽檐下绽开微微一笑,从血淋淋的杨延锋身上跳过,借着冲势一记直拳打向右侧对手的面门,那人急忙举起左手招架,慌忙之中还不忘反击,右手的铁棍自下而上狠狠抽出。女子疾进的脚步一滞,化拳为掌,准确地压住了棍首。这时旁边人机灵地绕到她背后,一棍打来,对她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她低下头以脊背捱了这一记,一个旋身靠进眼前这人怀里,用力仰头,一记头锤撞中他的鼻子,同时左手搭住棍身,双手顺着他拼命的回夺之力重重地将棍尾捣进他自己腹部。
这时对面那人又挥棍打来,她仓促中屈起左臂再捱一记,扔开身后的人,捏拳击中面前这人因为高抬铁棍而漏洞大开的腋下。中拳后这人一震,整个右半边身子顿时酸麻无力,棍子“当啷”一声脱手坠地,更可怕的是,眼前这女子的脚尖无声无息地撩进了他的鼠蹊部。
瞎喊了一年多蛋疼,今天终于知道什么才叫蛋疼了。
他躬着身子跪倒在地,双手夹在腿根里嗷嗷痛吼。一个满脸横肉的大男人,这会儿抖得像电视机正在搜索图像。
灰衣女子恼恨他打中自己两棍,一言不发往他腰眼里补上一脚,直接把他从静态的跪姿踹成动态的翻滚,从溶洞口连滚带爬地摔了出去,像一麻袋堵缺土石似的栽进了洞外的窄沟里,水花四溅喷得他一头一身,十分狼狈。
揉了揉肿起的胳膊,她突然听到身后转来异响,遽然回身,看见杨延锋居然披着血站了起来,一拳打趴了隐蔽在角落里向老尼和青青蠕动的那个倒霉蛋,自己也随着惯性摔倒在地。
他的脚步已经踉踉跄跄,可拳头还是那么重。
灰衣女子撇了撇嘴,转回脸,阴鸷的眸子锁住夹克男,一步步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