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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公路上没有路灯,所以小魔没发现我的小动作。
老汉旁边挤出一张大妈的脸,就是说我“指定不是孩子亲妈”的那位,她满脸得意地张望一下,往地上唾了小魔一口:“就这些小王八羔子,还装黑社会呢!我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十里八乡的没一个对手!”
我同情地望着倒在地上微微挣动的小魔,这个可怜的孩子,输就输在他对复杂的国情没有全面的认知,听说这个地段儿民风极其彪悍,干完农活有空闲的时候,农民伯伯们的娱乐项目就是挥舞各种锄头扁担打架斗殴,一言不合拔烟袋就上,有时候烟袋锅里还燃着烟叶,滚烫滚烫的,我敢断定这位大爷在吸烟时偷袭别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对全民健身事业的发展作出了突出贡献。
大巴司机伸头招呼我:“姑娘,快上来吧,车子我都检查过了,瘪了一小块,别的毛病没有。”可能他觉得刚才是我救了他,态度格外热情。
肇事的那辆银灰轿车,早已经溜得没影儿了。
这帮孙子跟唐代的某神偷一个特征:跟人玩阴的没奏效,立马吓得屁滚尿流——在文学家的笔下,这就叫作“一击不中,飘然远遁”。多明显的美化啊,我怀疑空空儿被作者潜规则过。
诸位看官,见识到文字的威力了吧,还不对我好点!
上车前,我把小魔拖到了护栏外,免得他躺在公路上被车撞死。不管怎么说,这年轻人刚才和我有过一腿,我不能做一个薄情的女人——我说的是扫踢被封的那一腿,想歪的人请自己去面壁!
为什么要这样做?一时之间,我无法理清自己复杂的心绪。
可能是害怕招来警察,可能是月圆影响了潮汐继而影响我的心情,可能是一种叫“学雷锋”的精神病突然发作了……也有可能,是他刚才突然间眼睛赤红的样子,像极了某个夜晚的小八,杀红了眼,浑身都是血污,一只手紧紧攥着已经砍出缺口的刀,另一只手还下意识地把我揽向自己背后。
“姑娘,咋哭了?伤着哪儿了?”刚上车,那大妈就一惊一乍地问我。
哭了吗?我揉一揉眼睛,笑笑:“没事,我沙眼。”
大巴下了高速,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急促震动。是纪墨打来的,我扭头看了看仍在昏迷中的杨心靖,皱着眉头接听:“妞,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这一周不能通电话!”
电话那端,一阵死寂的沉默。
“喂?妞,是不是你?”我试探着又问了一声。
又过了片刻,才传来杨延锋因为压抑而断断续续的声音:“阿七,我真是个蠢蛋……墨墨……她被人抓走了……”他的声音哽咽住,我不作声,他平复一下情绪,才语无伦次地向我叙述了经过:“刚才,停在加油站加油的时候,我下车想给她买点吃的,有几个人偷袭我,我竟然只顾着反击,以为她在车里不会有事,谁知道她也跟下来了……等我找过去,地上只掉了个手机,她人不见了……我现在想死的心都有……”
他混乱地交代,我脑中迅速分析着。
可能,纪墨实在太想念青青了,所以趁停车时,拿着手机走到加油站外,想背着杨延锋偷偷给我打一个电话。
结果被劫了。
这件事也给广大男性朋友提了个醒儿,娶老婆,就像买刀一样,如果只是用来收藏,当然得找一把出身名门、外观精美的;但是,如果实用频率很高的话,那还是得找个身体健康、经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