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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骂人的时候,我迅速抓下衣服,抱在胸前冲回淋浴房,虽然只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但在心理上要好过很多。
我他妈真蠢啊,刚才应该用绳子把他拴在桌腿上。或干脆拿根铁丝把他拴电门上!
仓促间,我的视线在镜中扫过他的脸,他好像比我还要紧张,连耳根和脖子都烧得赤红,匆匆丢掉手里的纸巾团,扭头走出去。
我关掉花洒龙头,慢慢地擦干身上的水,套上衣服,咬咬牙厚着脸皮走出去。
刘易斯就等在外面,门一开,他迅速拨开我,一言不发地抢进去,照面间我发现他竟然还是面红耳赤的。片刻后,里面传来哗哗啦啦的冲凉声音,如果不是水声太大,不像出自于人体压强,我会怀疑他的脸红其实是被尿憋的,往里窜的样子太猴急了。
我定一定神,挽好湿漉漉的头发,决定离开这里。
倒不是因为被刘易斯撞见裸体而难为情,我其实是怕他难为情,毕竟人家是武痴,不是花痴,总得给他一点时间适应被女人裸体撞见这个打击吧。
我的厚脸皮,一小部分是因为天生反射弧长,更多的是来自生活历练。大学的时候,我跟室友坐在教学楼走廊里聊天,我提议说:“别老玩‘连连看’这种弱智游戏了,咱们找个难的来玩吧!”结果我的话正好被路过的教授听见,这位情操高尚的老太太当场勃然大怒:“现在的女大学生道德太败坏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居然说要找个‘男的’来玩!”于是她在对我们施暴之后,还罚我们站在楼下晒太阳。
事隔多年,今天我想解释一句,教授,当年我肯认罚,是为了替您遮掩老而弥淫的本性。
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这个关于吃豆腐的流氓哲理,也同样适用于其他一切事情。
回到房间,我用吹风机吹干了头发,看了会电视觉得无聊,毅然决定睡觉。这是四天来我第一次在夜晚睡觉。进舆洗间刷牙的时候,从镜子里发现我嘴边起了个红艳艳的火气疙瘩,大概是因为最近一直不能出门,憋得内火旺盛,再加上刚才受了点惊吓的缘故。
刷完牙,我顺便挤了些牙膏出来,涂在嘴角的红疙瘩上消炎。
结果我还在睡梦中时,小魔不知道怎么混了进来,他一眼瞧见了我嘴边的牙膏沫,这个想象力丰富的家伙以为我是吃了脏东西所以口吐白沫昏死过去,不由惊恐万分,扑到我床前一把捏住了我的肩头,大力摇晃,另一只手拍打着我的脸颊,又吼又叫:“喂!陈七!陈七!你怎么了?!”
我一个激泠惊醒过来,差点抬脚把他裆踢了,幸好熟悉的New Era棒球帽及时映入眼帘。我是受过国家教育的好孩子,想对恩人犯罪的时候,摸摸胸前的红领巾就忍住了。
看见我睁开眼睛,小魔定了定神:“你这是怎么了?”
我撑着床垫坐起来,发现他死死地盯着我嘴角,于是莫名其妙地抬手揉了揉嘴唇,抹下一手的牙膏沫来,终于恍悟他为什么抓狂,乐不可支地捶床大笑:“这是牙膏啊!兄弟,你以为是什么?以为我昨天晚餐吃的是砒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