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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我根本不存在人缘问题，我就没人缘，怎么会有人缘问题呢？老杨对我，只是多少抱有一点赎罪的心理罢了。
“所以，你的身份现在已经有了设定，我希望你不要过分质疑。”唐龙洞悉的眼神深不见底，永远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他靠在沙发上跷起腿，声音不大但充满不容置疑的笃定：“还有，斯嘉丽，你最好也不要怀疑自己的格斗实力，在这方面我和刘易斯的眼光更加专业，擅长和喜欢是两码事，别人是没天份，而你只是没兴趣。”
我点点头，郁闷地垂下头：“知道了。”
说起来我已经卖给人家十年了，还在乎什么私生女？老唐没给我安排什么父母双亡投亲遭虐泪奔跳崖捡到秘笈之类的恶俗桥段，就算对我很优待了。
于是我向他告辞，转身正准备走，唐龙扬声叫住了我：“等等。”
“嗯？有事？”我回过头。
“斯嘉丽，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凝思着问，“你以前去过洛杉矶吗？”
呃，我连肯德基都没怎么去过……我没好气地回答：“当然去过了！我去好莱坞出席奥斯卡颁奖礼的时候，阿诺德·施瓦辛格亲自陪我在城里逛了几天，临走硬要塞我一条哈德门，我没收。”
唐龙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你真是个风趣的姑娘。”然后笑容一敛，“圣诞节前在洛杉矶有一个明星慈善晚宴，你愿意去吗？”
我错愕不已：“明星慈善晚宴……是叫我去当服务员吗？”
唐龙脸色严肃：“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要是不愿意去的话，我还有大把的候选人。”
我当然知道唐龙手下有一批不错的格斗士，但令我感到意外的是，真正长期加盟于青狼俱乐部的人数量极少，大多数比赛只是负责承办和宣传，而参赛者则由多名合作方提供。国内外有很多独立经纪人想投靠青狼，手上也都有不错的格斗士，但唐龙对自己的格斗士甄选非常谨慎，他好像并没有考虑要改变现在的格局，接纳大量加盟以扩大经营规模，而是安于现状，只挣自己可以轻松挣到的钱。
偶尔我能感觉到唐龙的野心不在于此，在他跟我的对话中，我可以发现他想让青狼成为格斗界的黄埔军校，但又从来没有为此做出过行动。或者时机尚未成熟，或者浮躁的业界没人让他看得上眼，谁知道呢。
“好了，斯嘉丽，洛杉矶是个美丽的城市，一次旅行不值得你伤这么大的脑筋。”唐龙放下酒杯，笑吟吟地在膝上交叠起双手，满脸堆着劣质卫生纸一样的皱纹。
我淡然一笑：“其实这些事你拿主意就行了，我哪敢有主意。”
唐龙竖起食指对我摇了摇头：“对别人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教练，吩咐他们准备行李，对你可要先把毛捋顺了，不然你肯定给我捣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