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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钥匙抓入掌心,我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扶住同伴的人,怀里那个伤员已经在他爱的鼓励下勇敢地站了起来,他用空出的双手叉着腰,正扬着下巴冲我高声叫喊。
“怎么着?你们今天想被轮一遍?”我动了怒,立刻解开外套上端的两粒扣子,准备跟丫们死磕。
奶奶个腿儿!要是早知道这伙人如此不知好歹,刚才那脚我就抬高两寸,踢丫太阳穴了。我还以为日本身为一个搏击大国,至少会顾及些颜面,姿态高一点,不搞低级趣味的车轮战呢,可惜我忘了本地爷们最喜欢撩拨女人,我真是太憨厚了!
那人看出了我目光中的敌意和茫然,料想我听不懂日语,无奈地向我摊一摊手,转过身去冲刘易斯喊了一嗓子:“Hey!Mr. Lewis!”然后迅速说了几句话,老刘倏地回头看向我们,像是大感意外震惊。
我心中一凛,面对强劲对手时还这么容易分神,老刘太不冷静了。
果然,光头胖子觑中时机,一个低位鞭腿踢中了他的伤腿。
刘易斯痛哼一声,几乎是趔趄着后退了几步,弯下腰用右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膝盖,喘息不已。白人在运动之后特别容易脸红,幸好老刘天生络腮胡,两腮密密一层铁青胡茬掩盖了血红的肤色,看起来并不像猪腰子。我听曹医生说过,老刘的腿伤在痊愈之后遗留下了病根,每逢阴雨天气就会发作起来,酸疼难忍,而今天上午刚下过一场鹅毛大雪,可以想见,他现在的状态非常差,这场较量并不公平。
从光头胖子的技术动作看,应该是位顶尖高手,可惜不怎么要脸,继续向刘易斯逼近。
“Honey!”我挽住老刘的胳膊,中断了他上前迎战的动作,然后偏过脸对他狡黠地眨一眨左眼,“Time to Change partner!”
刘易斯只是对于格斗的本能反应很快,对其他事物的感应力比较迟钝。
所以,不等他明白我的用意,我就抽回胳膊,一转身,劈脸朝那个光头胖子丢出了手中的车钥匙串,然后一个后旋踢飞腿扫过去。这孙子除了不怎么要脸之外,英语理解能力似乎也不怎么灵光,被我的突然袭击搞得有点措手不及,胡乱拨开了脸前的钥匙,已经无暇反击,于是急忙抬起双手,粗壮的肘子像铁板一样并拢在身前,准备格挡住我的飞腿一击。
我知道,这会儿就算踢中他,也跟踢到了承重墙没区别,只能换回小腿的隐隐作痛。
幸好,我并没有打算跟他比力气。
迅即缩腿沉腰,我中途收回了这一记踢击,双脚落回地上,趁他两手上抬尚未回落之际,我飞快地低头俯身前冲,手臂骤然发力,兜住了他的肚腩——其实本来我想说环住了他的腰,但我分明感觉到自己抱住的是一大块五花肉,粗略掂估大概有十几斤,剁成馅包饺子够我们全家吃一个礼拜的,抽出脂肪来做香水够喷一个月。
踮起脚减少地面磨擦力,我抱住他的腰作了一个狐步旋转,由正面滑到他身后。
这胖子的腰真粗,我简直像搂着故宫狂奔了半圈,刘易斯那副肌肉贲张的身材跟他一比只能算皮包骨头。我感叹着这哥们真舍得吃化肥,从他背后长身而起,右手自他肩头探过去,掌心向内紧紧贴住他的脖子。
羽绒服的袖子很长,遮住了我掌根处的黑色刀柄,只露出一点彩色编织绳。
小魔说过,把刀柄的编织绳套在手腕上,就不易脱手了。
被冰冷的刀刃顶着脖子,滋味肯定不好受,胖子原本灵活的身躯突然间就僵住了,因为害怕自己说话时喉结乱动导致意外,只敢压低声发出一句:“kuso!”声音中既有被暗算的恼火,也有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