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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已经被子弹打穿的窗玻璃整块碎掉,外面那个傻逼高喊“不好”,以为我们跳窗逃走了,急忙大步追进来。
小杰趁机倒下,背部顺着地面滑出去,将狙击枪重新抱在怀里。
那人一步踏进来,先警惕地将枪口往左一摆,黑洞洞的枪口就亮在我眼前,我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在他抠动扳机之前,迅速矮身跪地,头向后仰,掌中紧握的军刀反手上撩,刀尖割向他颌下与脖子的交汇处,刀锋接触人体时似乎产生了一种咬合力,撕出一道深长的口子,鲜血如雨雾般喷成了一面弧形墙,从空中落下来时,洒得我满头满脸都是,好一阵腥气扑鼻。
同一时间,小杰也开枪射进了他后心,他眼珠瞪得好像要突出来,缓缓向前倒下。
我用力推开这条沉重的尸体,踉跄着站起来,被带着温度的鲜血喷得有点失魂落魄。
小杰一脸歉疚,趋近来,用拇指抹掉我眼上的血滴:“对不起,我没想到他是个左撇子,先看右边……大多数人会先看左边。”
隐约有杂乱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响起,似乎有人循着刚才的枪声跑过来。我定了定神:“我没事,走吧!”举起粗厚的袖子,我胡乱抹了一把脸,又在裤管上把刀身的血迹抹干净,一言不发地跟着他跳出窗外。
一口寒风扑面而来,吹得我乱哆嗦。跳出来才发现,洛城的晚上又下起了大雪,深夜的北风裹雨挟雪,冷空气冰凉彻骨,幸亏我刚才扒了套衣服穿。
“小杰,我不信你只是一个私人保镖……”我的喊声被楼下传来的喧嚣声淹没。低下头,从楼梯的缝隙之间看下去,会所的四周都横七竖八停满了警车,在俯瞰的视野中像甲虫一样小而密集,警笛的尖利鸣叫,夹杂着被车顶喇叭放大的警官喊话声,吵得人头皮直发麻。几盏巨大的警用探照灯也投入了工作,高亮光柱正来回扫射楼体。现在正在降雪,恶劣的气候肯定会影响照明效果和可视度,所以尽管有一架警用直升机在遥远的上空不断盘旋,却迟迟无法降落。
窗户里有人伸出头,还没来得及开枪,就被光柱扫过时吓得缩了回去。
抬眸远处,林立的高厦矮楼,在天空中投出巨大而可怖的黑影,幸好每个窗口都有带着暖意的灯芒。夜晚里的路灯,密密麻麻地交织出都市韵律,它们燃亮了每一条街道,灿烂的灯光腾然辉映在积雪的马路上,使地面仿佛一个大熔炉,持续喷射出滚烫的燎舌,整个城市好像失了火的森林。
我只是略微分了些心,再回过头时,小杰已经飞快地蹂身潜入上一层窗户下方,我急忙猫着腰跟过去。
小杰单膝跪在窗户一侧,枪托架在自己肩上,歪头眯眼紧紧盯着瞄准镜,枪口微微移动方位,目不斜视地探查着会场内的境形。感觉到我挤过来,他马上往旁边挪了挪,伸出一根食指搁在唇间,示意我噤声。
我屏气凝神缩在一旁,既想向窗内偷看,又担心动作太大被探照灯的强光发现。
“PNC进来了!”小杰突然轻声开口,眉尖紧蹙若有所思,“看来我们刚才截杀的狙击手,就是被派去干掉PNC的。”
我小心翼翼地向窗内窥了一眼,从观众席的围栏边缘看下去,满地都是抱着头蹲在地上的人质,目光再向右移,果然有个身形高大的黑人缓缓从门外走进来,与警察制服不同,他穿着一袭中规中矩的灰色风衣,鼻梁上还架了一副眼镜,双手上举,右手中托着一只黑色的公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