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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萍不忌惮，她心中很清楚，面前这个老头，对于萧奕的宠爱，那绝对不是简单说两句话的。
能够在听到萧奕有可能得罪了汴京权贵也没担心惹火烧身。
这老头够意思。
“是，相公说，四书五经是能选拔人才，可是选出来的，却并非就是一定有用的人才，他还说过，有些书，完全是没有必要的，比如那个什么《易经》本就是占卜算卦的一本书，非得牵扯到治国之道上面来，结果天下学子能怎么办，只能牵强附会，然后上面还觉得非常有道理，说句不好听的，我都觉得可笑，还是我们北朝，甭管你是谁，先看能力，有能力你就上来，没能力，学问有什么用，当饭吃。”
她在那里嘀嘀咕咕，完全没有见到，陈林的脸都给吓的发白了，这是对于圣人的大不敬啊。
“萧夫人，慎言啊，这是对圣人大不敬啊。这……”
“那是你们的圣人，可不是我得圣人。”完颜萍啧了声；“不是我抱怨，他就值得你们那么推崇吗，以和为贵、以礼为荣、还谦和仁义，这有几个人做到的。当然，也做到了，但是却将血性给丧失了，别的不说，数次征战，你们那一次是占据上风的，让北朝甚至是前面的朝代给压制着打。一个人血性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些虚伪的仁义。当饭吃啊，人家刀子都抵在你胸口了，你还讲仁义，这是有病。”
李原没开口，只是认真的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