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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叶欣,为何突然不高兴呀?”
“我没有家,也没有喜欢我的人,我什么也没有。”
王浪一下子被叶欣弄糊涂了,他这是第一次看见叶欣如此脆弱与伤感,何况他刚才并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
“你家出什么事了吗?”王浪关切地问道。大学同窗几年,他很少听叶欣说她的家,好像那时两个人接触不多,或许没有机会谈到彼此的家庭,那时王浪单凭有限的几次交流,感觉叶欣很有个性,性格坚强,从没有看到过她流泪或者是情绪特别低落的时候。
“很小的时候,好像我还在上小学,我爸爸遭遇车祸身亡,留下妈妈、我和姐姐,还有年纪很大的爷爷奶奶。爸爸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一走,我们家的经济状况很快陷入困境。有一天早上,我醒来后就没有见到妈妈。姐姐说妈妈不要我们了。我后来知道,妈妈改嫁了,她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好像偶尔,妈妈还会给我们写信,但是信一天天变少,到后来就没有了任何联系。我听姐姐说,妈妈和她的丈夫一家全部搬到国外去了,以后就断了音讯。”
“你没有去找妈妈吗?”
“没有,小时候,爷爷奶奶告诉我们妈妈很坏,丢下我们不管,我在心里恨妈妈。到我懂事了,有时想去找她,可是又怕打扰她的生活,也怕妈妈再次不要我们。”
“或许,她会在哪一天突然回来找你们。”
“现在她要回来找我们,也要费一番劲了。爷爷奶奶已经去世多年。姐姐为了我读书的费用,早早离家辍学打工,我考上大学之后,再也没有回过家乡。”说到这里,叶欣更加痛苦,泪流不止,“王浪,你不要离开我好吗,你喜欢我,好吗?”
叶欣伏在王浪的肩上哭泣,泪流在王浪的肩膀,打湿了他的衣服,也给他的肌肤带来一丝热度,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触动了。
“不要哭了,不哭。欣,我喜欢你……”王浪说着话,一边揽住她的肩,在一瞬间,他真想对叶欣说“我爱你”,他愿意用他宽阔的胸怀接纳她,给她坚实的肩膀依靠,给她快乐的生活。然而,他的心中涌起片刻的犹豫,曾经的往事——邱倩、龙芳瑜、张美玲闪现在眼前,这些他爱过的女孩,他以为可以用自己的爱给他们快乐,于是恣意地用真情去爱她们,可是最后呢,只能说适得其反。爱不是简单的几个字,爱不是誓言与愿望的单纯组合。
叶欣止住了哭泣,她仰起头,泪光闪闪地看着王浪:“你真好。”
“你哭的样子很好看,梨花带雨。”王浪打趣道。
“不准笑话我。”叶欣用粉拳敲打王浪的胳膊。
“好,不笑就不笑。”王浪看着周围的环境,“你看,我们还在原地呢,来,让我们的船动起来。”刚才两个人一个在哭一个在劝,都没有踩脚踏,船当然不会动了。
水下的船桨在两个人的齐心协力下发出哗哗的响声,冲破水的阻力,船在湖中轻快地散步。
“听姚义说,你们几个人一起去华阳的?”叶欣还是关心着王浪的事情,也要知道得更多。
“三个人,我、向玲玲,还有一个是来请我们的老同学。”王浪明白姚义找过叶欣,姚义和她说过他们去华阳的事情。
“向玲玲喜欢你们那里吗?”这问题好像有些不着边际,也好像与叶欣无关,女孩子有时就是怪,问得没有理由,不过,绝对符合她自己的某些需要。
“她说不错,华阳的环保工作做得很好。”王浪回答道,并做进一步说明,“我们去帮人家打医疗官司。”
“是什么样的官司?”叶欣进一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