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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妈妈,”尤蒂特说,“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他只是拉尔夫新的家庭医生。”
尤蒂特的母亲把脸转向了我:“但是之前您在电话里可不是这么说的,您那时说——”
“可以吗?”我问道,我边问边抓向桌子上的香烟盒和打火机。
“妈妈,你别乱动,否则指甲油都跑到边上去了。”尤蒂特说。
“他说过,他是你们的家庭医生。”尤蒂特的母亲继续说道。
我点燃了手里的香烟,然后把空啤酒罐丢到了垃圾桶里,接着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尤蒂特满脸疑惑地看着我。我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您的记忆力真是不错,”我回应着尤蒂特的眼神说道,“我当时跟您说我是你女儿的家庭医生时,肯定是有点分神了。”
长年的经验告诉我这一招总是很管用:恭维老年人的记忆力很好。
事实再次证明了这一点,尤蒂特的母亲这时说:“你看!”尤蒂特朝我眨了眨眼睛,我也朝她回视了一眼,“你看,我没有老年痴呆!”
“你还年轻着呢,薇拉。”我说道。
也许是那两罐啤酒让我有些放肆起来,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尤蒂特的母亲。我知道这招同样很管用,这不仅仅是多年的从医生涯告诉我的:直呼女人的名。尽可能频繁地这样做,最好在说每句话时都这样。
尤蒂特的母亲(薇拉)咯咯地笑起来。
“他真是个可爱的男人。”她对她的女儿说道。指甲终于涂完了,她站起来摆了摆手,“是的,确实如此。我看见了他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女儿的。”
这时她才抬头看了看我。她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脸上几乎没有什么皱纹。那是一张生活非常规律的人才可能有的脸蛋,从不放纵自己,一辈子都是全麦面包和脱脂牛奶,时常地到自然保护区里骑车锻炼。
“是啊,是啊。”她边说边直视着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