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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把手从尤蒂特的小短裤里抽了回来,放到了她的肚子上,然后我轻轻地把她从我的身边推开。显然她以为我只不过是在玩什么前戏。拉近,推开,迟疑。她嘴里发出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听起来似乎介于呻吟与叹息之间。然后她笑着把她的手和我推开她的手十指交叉到了一起。
她睁开双眼,看到我嘴里无声地吐出几个字:
“门,门后边有人。”
她慢慢放下了踮起的脚尖,身子一下子矮了十厘米。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惶恐,然后松开了我的手。
“马克,你还要再来罐啤酒吗?”她大声问道,“我看一看,但愿还能剩下一罐。”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太过平静,那听起来正像是在努力保持平静。她用两手梳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我把我的衬衣放了下来,然后飞快地系上了纽扣。
我们就那样站在那里,就像偷情被逮到的两个十几岁的孩子,脸上羞得通红。我们能把我们的头发和衣服整理得不露痕迹——但我们的脸色却泄露了一切。
尤蒂特转身走向门口,她边走边向我示意:把冰箱打开!
然而我却没有那么做。我的身体好像一下子变得不听使唤,心脏发出了扑通扑通的声音。恐怖电影的高潮:染满鲜血的床单被一下子揭开,那下面确实有人。一具尸体,头颅爆裂,却没有四肢。有人把它精心肢解,然后运到了这里。
我跑到窗户旁,泳池边看不到一个人影。阿历克斯和尤利娅刚才还躺在那张躺椅上,但这会儿却没了踪迹。
“妈妈?”
我转过身,看到尤蒂特猛地推开了门:“妈妈?”
我把身体使劲伸向窗外,差点失去了平衡。我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那是紧张的心跳。肾上腺素迸发,心脏准备逃避,逃避或者进攻。氧气必须尽快输送到最需要的位置:到脚那儿,这样才能够逃跑;到手那儿,这样才可以击打。
我看不到任何人,只能全神贯注地倾听。就像人们常说的那样,我竖起了耳朵,尽管只有动物才可以竖起耳朵。但是周围没有一点声息,空气也仿佛纹丝不动,树叶垂头丧气地耷拉在枝头上,甚至是蝉儿也热得一声不吭。
我想起了什么,一个声音,刚才还一直持续的声音……
乒乓球乒乒乓乓的声音!
我屏住了呼吸,然而我并没有搞错,房子后面也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