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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发他回去了。”
我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让他找他的爸爸去了。也可能这会儿尤利娅到那边去了吧。”
我看着迪斯科厅红红绿绿的彩灯伴随着旋律在她的脸上闪来闪去。不到一小时之前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把这张脸捧到手里亲下去，而现在那张脸上写满了一个母亲的忧虑。不是为我女儿而担心，而仅仅是为了她的儿子。我的脑袋里又闪过那个念头：阿历克斯讲的故事有点不对头——或者我应该以后再考虑这件事情？首先时间上就不太对。他为什么在这儿晃悠那么长时间，为什么他不马上去找我们？我们遇见他时他哭了——但是他是不是看到他的妈妈才开始哭的？
“他在这儿应该能帮得上我们的。”我对她说道，“他在这儿还能给我们指指谁跟尤利娅一起跳过舞。也许他能发现点什么。”
“我觉得，他现在需要他的爸爸。他已经彻底混乱了，马克。你也看到了他是多么自责，面对你的时候。”
他的爸爸，我心里想到这里几乎要笑出声来。事实上，他的爸爸确实能更好地照料他。也许他会好好教教他怎么应付年轻女孩的反抗。
“尤蒂特，他有什么要自责的理由吗？”我问道——但是我马上就后悔了。我对阿历克斯讲述的故事版本表示怀疑。我本应该按捺住心中的疑惑，但我却没能做到，这确实不是件什么好事。现在我让他的妈妈有了警觉。以后再想戳破他的谎言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马克，请……”尤蒂特说道，“他还只是个孩子。尤利娅突然不见了。他也没什么办法。你也听见了事情的经过。如果是我们在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是是尤利娅先走开的，不是阿历克斯。”
我又直勾勾地盯着尤蒂特。我在心里默数到十。我看着迪斯科厅的彩灯如何闪过她的脑门、她的面颊和她的嘴巴。这个女人难道是傻了吗？还是她比我想象中的要精明得多？我现在首先要管住我的嘴。否则我就会忍不住冲着她高声怒骂起来：你个白痴！你自己是个女人。你知道一个女人身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吧。男人就应该保护女人。即使他还是个孩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得对。”我对她说，“我们不能过早下结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