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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历克斯在哪儿?”我问道。
我没有看他,而是盯着游泳池里淡蓝色的池水,但是他的每个动作都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他确实在椅子上来回活动了一下,他弯下了腰,用手摸了一下脸,然后又向后靠到了椅背上。
“他在楼上。”他边回答边把右腿搭到了左腿上。这个过程中他竟然没有露出丝毫痛苦的表情。“他睡了。你还想再来一杯吗?”他把那瓶威士忌从地上拿了起来,举到了我的杯子上方。
“好吧。他有没有再和你说什么啊?”
在回答前,拉尔夫给自己倒了一杯:“他现在很混乱。他感觉很自责。我对他说,那不是他的错,他没有必要自责。”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喝了一口手中的威士忌。杯子里的冰块已经融化了,所以喝起来温温的而又有些寡淡无味。
为什么没有必要?也许他完全有必要感到自责吧。
我本可以这么说,但是我没有那么做。我感觉我的脸开始烫起来,这不是件好事情。我必须让脑袋保持清凉。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清凉。
“不,他没有必要感到自责。”我违心地说道,“我只是觉得他是不是看到了些什么,一些他不敢讲的事情。正因为如此他才感到自责。”
“他能看到些什么呢?”拉尔夫又换了一个姿势坐了下去,然后喝了一大口手中的威士忌。接着又是一口。根据他的肢体语言来判断,他也对我隐瞒了什么。也许他只是想保护他的儿子。
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很奇怪我之前一直没有想到这一点。我没有对拉尔夫讲过尤利娅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也没有对阿历克斯或是其他什么人说过。除了我和卡洛琳之外没人知道。还是?我试着去回忆,谁是什么时候到的楼下,谁没有呢?所有人都尽量避免骚扰我们,都很少发问。尤蒂特……她把托马斯送上床之后,返回楼下。她打听过我们有没有从尤利娅嘴里问出更多的内容。我们回答说,她受到了惊吓,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也说过,也许她有点失忆了,这在这种情况下很常见。我们就这样低声交谈了几句。这时尤利娅半睁开了眼睛,我们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艾曼纽没有提任何问题,后来史丹利也没有。很有可能尤蒂特把我们的谈话告诉了拉尔夫。尽管如此……如果尤利娅认出了强奸她的那个人的话,拉尔夫还会这样拿着一瓶威士忌坐在我的身旁吗?
除非……我感觉血液在我的太阳穴里涌动。除非,尤利娅已经失去意识了。人们常常会读到这种女孩子的饮料里被下了迷药的报道。她们会很快醉倒,开始情绪高亢,会变得很顺从或者很麻木。她们会毫无抵抗地跟着完全陌生的男人一起离开。有时候这种酒精与药物组合的作用十分强烈,以至于她们会彻底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