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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很容易犯困。尽管他吃得、喝得跟以前一样多,但是他的体重却下降了。”
“那个肿块怎么样了?”
“它还没消下去,但是也没有长大。我当然不是每天都查看,但是有时候我会摸一下看看,不是特别明显,你明白的。”
体重下降是个好消息。即使那个肿块没有变大,这也符合病情的发展。敌对力量建立了一座桥头堡,它们正在那里组织进攻。一开始还只是些有限的指挥活动。暗地里的秘密行动。刺探工作。侦察地形,铺平道路。这样大部队就不会遭遇太大的阻力。
“可能就是个脂肪瘤。”我接着对她说,“没什么大的危害,但如果他嫌它碍事的话,我可以把它切掉。”
“这个不需要在医院处理吗?”
“那他可有的等了。这就是个简单的小手术。让他随便什么时候过来一下,也不需要预约。”
利萨有时候会问起托马斯。尤利娅却从来没有提起过阿历克斯。
“你当然可以给他打电话啊。”我们对利萨说,“你问问他有没有兴趣过来玩。”但是随着学校生活的开始,她提起他名字的次数越来越少。她身边的朋友让她逐渐忘却了假期里的这个玩伴。尤利娅这边给我们的感觉是,她对男孩子完全不感兴趣,特别是可能会让她回忆起痛苦过去的那个男孩。其实“回忆”这个词用在这里并不是十分恰当。对于夏天发生的事,尤利娅只能回忆起一些残缺不全的断片。她也想起了阿历克斯,但是到什么地步,这我们不知道。我们也从不去追问她。对我们来说这样可能最好。
拉尔夫再也没有来过我的诊所。我分散了他的恐惧,他显然对于为了美容而来去除个肿块没有多大兴趣。这本身是件好事。可能这样疾病发作就需要更长的时间。
新的一年刚开始时,我们又收到了一封首映式的邀请函——契诃夫的戏剧《海鸥》。我们直接把它丢到了一边。为了和迈耶尔一家尽可能地保持距离,我们开始推行置之不理的策略。我有意地强调“我们”,是因为卡洛琳和我完全站在同一战线上。
很长时间以来,这是我们第一次到外面吃饭。在喝第二瓶红酒时我抓住了机会。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去参加那个首映式吗?”
“因为你在剧院里总是会得过度换气综合征?”卡洛琳举起酒杯对我笑着说道。
“是的,这样说也对,但是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理由。我本来其实不想跟你说,因为我觉得这件事会自然而然地不了了之。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恰恰相反。”
这是真的。尤蒂特会时不时地给我打电话,但是每次我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她的名字的时候,我都会把手机推到一边不予理睬。她给我的语音信箱留言时,我也不会回复。我嘱咐过我的助手,不要把尤蒂特·迈耶尔的电话转接给我。我让我的助手告诉她我正忙着给病人诊治,晚点我会给她回过去。但是事实上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