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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转而南行,在那里我们见到了第一批印第安人。我们驱车穿过纪念碑山谷,然后把车子停在了一个几乎空无一人的停车场上,那停车场的上空还飘荡着一面美国国旗。人们可以在一辆银色的房车旁边买到当地原居民做的纪念品。“你跟着一起下去看看吧。”卡洛琳对尤利娅说。但是尤利娅揉了揉眼睛,摇了摇头。“我要不要坐到你那边去?”尤利娅问道。
到了凯恩塔我们才得知整个纳瓦霍地区都是禁酒的,哪里都买不到一滴酒。无论是饭馆里还是超市里。“在美国中部就有点像在伊朗。”卡洛琳边说边喝了一口手中的可乐。
在科罗拉多大峡谷的第一个观光点那里尤利娅突然热泪盈眶。那时我和她单独待在一起,卡洛琳和利萨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小砖屋厕所里。我们站在一个没有围起来的岩石尖上,离大部分的游客队伍有些距离。“你看啊。”我指着一只猛禽喊道,可能是一只老鹰,它展开着翅膀,从离我们不到五米的地方静静地滑翔而过。“你想回车上去吗?”我看着她,这时我才发现她没有戴她的耳塞。她没有出声,而只是任由眼泪淌过她的脸颊。
“我再也看不到任何美好的东西了。”她哽咽道。
我不禁脊背发凉。我把我的手小心翼翼地伸向了她。自从我最后一次为她做检查以来——大约八周之前——她总是避免和我有任何的肢体接触。我本以为这可能会自然而然地成为过去,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当我伸出手时,她立刻躲开了——这次旅行期间我还从来没有碰过她。“你也不需要这样啊。”我对她说,“你现在也没有必要一定要觉得它多美好啊。”
我握住了她的手。我们就那样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然后她向下看了看,看见了她的手握在她爸爸的手里,然后她把它抽了出来。她转身朝着那个小砖屋走了过去,这时卡洛琳和利萨恰好从里面走了出来。当她看到她的妈妈时,她加快了脚步。最后一段她甚至飞奔了起来。然后她扑到了她妈妈的怀里。
我们晚上是在威廉姆斯过夜,这个小城位于著名的66号公路旁边。我们坐在一个墨西哥风味餐厅的露台上吃晚饭。我和卡洛琳喝的是玛格丽特酒。我们刚开始吃餐前小吃,这时候一个牛仔揣着一把吉他站到了离我们桌子几米远的一个箱子上面。当那个牛仔弹他的第一首助兴曲时,我打量着尤利娅。那个墨西哥卷她碰都没有碰。她把耳塞从耳朵里取了下来。她看那个牛仔的眼神跟那天下午在科罗拉多大峡谷时如出一辙。
那家宾馆在一条铁路线旁边。我倾听着每半小时一班的火车轰隆隆地开过。它们从很远的地方就开始鸣笛,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迷了路的动物在深夜里发出的嚎叫。都是一列列长得望不到尽头的火车。我试着去数有多少节车厢,但是从来没数到超过一半。我想到了科罗拉多大峡谷和那个唱歌的牛仔。想到了尤利娅的泪水和她在那家墨西哥餐厅时的眼神。
“马克,”我感觉卡洛琳的手绕在我的脖子上,“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