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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4月15日
看了赛知青的信,傻狍子的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不能埋怨赛知青,因为赛知青这样做都是为了他。可是他怎能让自己心爱的姑娘去对别的男人强颜欢笑呢?他恨不能立刻就跑到滨北农场,把那个姓谷的小子痛打一顿,然后带上赛知青远走高飞。
当天晚上,他坐上了开往滨北的火车。第二天早上,他下了火车,吃了早点,然后来到火车站前等候去滨北农场的大客车。由于离发车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便在站前那块小广场边上走来走去。
忽然,他听见身后有人压低声音叫:“大兄弟!大兄弟!”他回头一看,原来是滨北农场的赵大嫂。他忙说:“赵大嫂,你也进城来啦。回场子吗?”
赵大嫂神情紧张地拉着傻狍子走到旁边一个僻静的地方,问:“大兄弟,你干啥去?”
“回场子看看!”
“啥?咱场出事儿了。你不知道?”
“出啥事儿了?不就是公安局的来调查我嘛!没啥大不了的。”
“不?红梅让人给整死啦!”
“啥?”傻狍子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红梅让人给整死啦!”赵大嫂提高了点声音又重复一遍。
傻狍子怔怔地站在那里,过了好一会才说:“不!这不可能!红梅前些天还给我写信了。她不会死!”
“啥不可能?尸体都埋了,就在咱场东边离蚕场不远的那个山包上。我跟着一块堆儿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