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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一个新的问题出现在我的身边：如今的我，是否还需要这样一个归宿呢？
这听起来似乎与现实有些矛盾，十分客观的说，我支持夏蕊彻底脱离沈晖的底气，完全来自于这家酒吧；如果没有它，我将会被迅速打回原形，回归到那个失意不得志的落魄青年。
那么从本质上来看，我的灵魂依旧是脆弱的，它和过去任何时候一样，经不起现实的冲刷。
这时理论的论证便显得尤为重要，我不明白，到底是我成就了这家酒吧，还是这家酒吧成就了我。
这就像那个困扰了众多思想家、哲学家、科学家以及普通民众的难题：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这个问题触及了关于生命起源、物种演化、因果关系以及定义和分类的深层次问题。
但此刻我想说，除了这些，它甚至还触及到了关于一个人的人格完整性的问题。
有人说，人的成长，是一瞬间的事情，对此我深信不疑。
芸芸众生，就像是一个个经历过初始化的机器，在一次次成长中获得各种各样的零件，拥有多种多样的功能，然后被定义。
一个个零件被安装到我的身上，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而那些好的、坏的、中性的标签，也随之被贴在我身上。
它们给了我智慧、力量，还有在世间生存的能力，但同时也让我对自身产生了怀疑：有朝一日，拆卸掉这些零件，我是否会弱小不堪？
这个问题，我想不出任何答案，可仅有一点，我能够肯定。
人性是复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