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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琪在医院输了两天液,暂住在学校外面的旅馆。景琛每天准时起床,给她捎早餐,带她出去玩。对于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又为何会追来?彼此都只字不提。其实很多次话到嘴边了,景琛又咽了回去。
他觉得麦琪就像咖啡冷却后表面那层单薄而好看的花纹,稍用力一吹就会破坏掉,然后再也回不去。景琛很害怕,可他不明白,有些注定要失去的东西任你如何小心翼翼,也不过是延长失去的时间,同时加重不舍的厚度。
在几乎逛遍所有能逛的地方后,景琛带她去参观了师兄工作的电台。主持人坐在被厚玻璃隔开的播音间,一边温情地说着话,一边朝外面的景琛吐舌头打招呼。晚上两人在附近的一家韩国料理店吃晚饭。
“以后你也会在这工作吗?”麦琪反复翻动着一块烤肉,淡淡地问。
“你是说电台吗?这可是我从小的梦想,不过并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景琛若有所思,“那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
麦琪咬着筷子:“梦想啊,嫁人吧。”
“哈哈,不是说这种。”
“……可我只有这种,不过现在没了。”她生冷地打断,气氛陡然紧张。
景琛想要说点什么弥补,这时麦琪的电话响了。她起身避开他去接,神色凝重。回来时,她发现眼前的大男生正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她不自然地问。
“你,是不是要走了?”
“嗯。”望着景琛忧伤的眼睛,她多想轻描淡写地骗他是工作上的事。可一瞬间她还是放弃了。
第二天早晨,麦琪回C城,这次轮到景琛去长途汽车站送她。
阳光很好,广场的雪大多融化了。她坐在车窗边,看着微微逆光下干净如水的男生,很想哭,但忍住了。这让她想起以前和某人很多次的重逢与分离,那时她最讨厌的就是在飞机场、火车站或者其他任何道别的地方目送他,也无从得知对方的心情。奇怪的是,此刻她脑海中却浮出景琛曾说过的一句话:能翻山越岭去见一个人,是幸福的事。
或许吧,这么想着,她把身体倾出窗口,朝他挥手再见。
她将身子缩回去,泪水就在那一瞬决堤而出。她一边哭着,一边拆开手机,取出了SIM卡,扔出了窗口。
其实她真的努力过,可似乎,还是输给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