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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入党呢?”帅朗又问。
得,座上几位一愣,俱是扑哧扑哧笑了,这事搞得陈健有点难色了,直拍着桌子道:“兄弟呐,不是哥不帮你,昨天你们晏局长还给我打电话,哥不知道你一身案底,在铁路局还那么大名气,这事我可没办法。”
一说,几个人的笑意更甚了,也是陈健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本来想给帅朗谋个好出身,谁知道是个劣迹斑斑的分子,提拔有可能,这入党恐怕够呛了。帅朗正要说话,黄宗胜一摆手很老成地道:“这事也不难,帅朗因为举报网上追逃嫌疑人获过奖励,有这事压着……只要市公安局出个证明再来个表扬信,也不是就办不了,你们局党委属于市直工委直辖,包我身上了。”
这下子,忍不住让帅朗对此人又多看了几眼,看来人家确实有牛逼的资本,此时呢,众人也看着帅朗,似乎觉得这货的要求和他的身份很不匹配似的,尤其是刘义明,忍不住出声问着帅朗:“就这些?”
“嗯,就这些,其实以后再说,能不能找着还得另说。”帅朗道。
条件,不是太高,而是有点太低,刘义明瞬间想到这可能是缓兵之计,难道一年半载也找不到,就这么拖着,一念至此笑着自加砝码道:“我提议呀,车辆和你需要的其他费用我负责,总不能我们坐着闲看吧。”
“对对,这样。”徐进铤也明白刘义明的意思了,谁走得更近,或许得到的消息会更快,直劝着帅朗道:“得,我就在索菲特酒店给你和那个胖子定两间包房,方便咱们相互交流是不是?就……就这么说定了啊。”
“嘿哟,这事……”陈健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回头问黄宗胜,黄宗胜一摆手制止了,倾着身子提醒着:“那我丑话说到前头,咱们中间不管谁,有消息共享,谁要是藏私的话,那就是大家的公敌了啊,还有帅朗,费用你只管吭声,不过真要有发现,你可不能随便给某个人……得大家共同知道,反正那笔横财,就分成几份也是非常可观的。”
“对对……就这意思,听黄总的。”陈健和凌锐锋不迭地维护着黄宗胜。另外两拔也没有再提意见,这个小团体因为共同的利益结成一个合体了,但除了帅朗都是些名声在外,身家不菲的主,议论了半天,帅朗倒没提什么意见,只在最后补充了句:“那我也丑话说前头,找不到东西你们甭为难我,我尽力了;那东西即便是我知道在哪儿,我也不亲自去拿啊,甭想拿我当枪使,反正不管你们最终谁得到了,还是共同得到了,多少给我点就成……就你们手缝里多少漏点,回头我就能大款了,我不想被警察追啊……”
这话说得,那是既想吃羊肉,又不想惹膻,既然不想惹,那只能别人吃肉咱少喝点汤喽,几拔人虽然有点小觑帅朗这番小市民作态,不过都巴不得帅朗这么着呢,于是一众纷纷附合,有人提议,各端着酒杯,一个cheers重重的碰在了一起……
没怎么出乎意料,帅朗知道自己被盯上恐怕跑不了,根本不合作那是态度问题,而合作了却没结果那是能力问题,与其用个不合作态度把对手激怒对方,倒不如让人认为自己的能力不行,反正那什么遗财云里雾里,就真拖上个把月找不着,谁也没话说,反正咱们卖力找了不是?
而这几拔人怕是比以前更看到了些希望,用个了解的人总比生打生的上手快,反正对方提的条件也不高。这一场宴席终于宾主尽欢,斛筹交错喝了个七七八八,陆续告辞着走人,帅朗很殷勤地挨个送着老总进电梯,出门厅,眼看着醉态并不可掬的黄宗胜、陈健被美女搀上车走人,羡慕了一番,这才想起还有程拐呢,人都出来了好像没见这货送人,赶紧地奔回五楼,一开隔壁包间的门,得,邹晓璐和徐进铤正看着脑袋贴在桌上打摆子的程拐发笑,这货哼哼叽叽已经七八成醉了,帅朗赶紧地上前推着问怎么了,程拐努力地睁睁眼,喝得有点头大,好歹认出帅朗来了,哼叽着骂着:“我日……什么他娘滴美女,简直是母狼嘛,一个比一个能喝,都他妈斤把酒量,几头母狼灌我……帅朗你个王八蛋害我吧……呃…呕……”
一直脖子,呕了,帅朗无奈地看着程拐,没治了,就这体重怕是一两个人拉不走,那徐总倒是热心,干脆安排着邹晓璐给开了房,又叫了几位保安,连搀带抬,好容易把程拐送进房间安顿好,头稍稍有点晕的帅朗拿着陈健给的一张刻录光盘,在房间的电脑上,细细地看上了……
元月六日,山西路川府大酒店,正在举行的一场婚礼把酒店装点得热闹非凡,等了许久不见人出来的徐进铤和邹晓璐从一辆大众轿车上下来,向后面的那辆商务走踱过去了,此时身处的地方离婚礼现场有几十米远。车挤人涌,帅朗只说随个礼去,谁知道这一去倒不复返了。
六天了,一无所获,徐进铤边走边有点失望地说着:“小璐,我怎么觉乎着,这趟咱们当冤大头了啊?你觉得是不是?”
一问至此,邹晓璐掩鼻轻笑,没有接茬,索菲特酒店包的房,每顿吃饭换着地方满足口味,吃了两天帅朗还嫌一个人没劲,又找来一拔人,说是一起干活,其实是组团吃喝,六天什么都没干,连吃带住倒花了好几万,钱吧徐总倒不在乎,就是很在乎像这么毫无结果的花下去还得多长时间。
没治,咱这么大身家总不能和人家计较这点小钱吧?不过越花越让徐进铤觉得自己要当冤大头,真到最后啥也没办,总不能回头还跟人家计较酒饭钱吧?倒不是真在乎,而且就怕这些人根本屁事不知,纯粹就为混吃混喝来了。
“看看,这贼窝里就飞不出好鸟来。”徐进铤快到车前,再看车上帅朗同来的那一拔又赌上了,悻悻地说了句,这些人五毒俱全那不是吹的,打牌时候因为十块钱能翻了脸互掐,这事徐进铤已经见过几次了。上前拉开车门,正拆牌的罗少刚笑着问:“徐总,要不您来两把?”
“拍逑什么马屁呢?他又不会打。”大牛接着牌,呲牙来了句,眼里根本没有豪富概念。程拐回来看了看徐进铤和邹晓璐,一如既往颤笑着:“要不邹美女来两把?”
客气话,邹晓璐自然不会和这些人坐一块瞎扯。车厢里三货正斗地主,后头还站了一半拉老头和一个年轻人,徐进铤听别人都叫他老皮,另一位叫黄国强。不管怎么看还是一车没一个好货,这中午饭刚完搁这地斗得起劲,车座位放着,各人面前都堆着一摞钞票,徐进铤心里有事,直接问着道:“喂,我说小兄弟们,这帅朗进去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出来?你们谁催催呀?下午还赶路呢?”
“催他干嘛,催他也不理你。”罗少刚甩着扑克,得空来了句。
“催也白催,没准瞅见那个漂亮妞把正事就给忘了……哎老拐,出牌,你娘滴。”大牛道,嘴里叨着烟含混不清地说话着,催着程拐,程拐却是冷不防扔了四条七,嘴里“轰”声示意着炸弹响,接着两个三带一抄底,奸笑着抚着肥肚子直打颤,看着大牛和罗少刚给钱,收好钱才想起来了,回头问着徐进铤道:“哎,徐总,你说什么来着?”
“我……”徐进铤一气结,一摆手:“玩吧,玩吧,我什么也没说。”
说着哗声关上了车门,本来心情就不爽,倒给气得更不爽了,邹晓璐安慰着道:“徐总,入乡随俗嘛,别跟他们置气。”
“我这不是着急么?咱们来了都快半个月了,究竟个什么情况,其实到今天和刚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我现在怀疑帅朗肚子里究竟有没有值钱货……你想想,第一天第二天是去邙山公墓,说是端木去过,折腾了两天啥也没有,总不能咱们把几万座公墓都挖一遍吧?第三天是去锅炉厂,据说是徐凤飞旧家的所在,什么都没发现,还差点碰上警察,这两天又是挨着各景区逛,这倒好,还是黄宗胜给提供的消息……这那是办事吗?简直成了公费旅游了。”徐进铤气咻咻地说着,耐性快被磨光了,偏偏对那群天天嬉皮笑脸的货还发不起火来,邹晓璐笑了笑劝道着:“总要有个过程的嘛,真要那么容易找到,那端木界平就太浪得虚名了。”
事实证明端木界平肯定不是浪得虚名,而且是栽在这个混混手里阴沟里翻船了。不过此时徐进铤开始怀疑帅朗在这事中究竟起到了多大的作用,不过详情连黄宗胜也说不太清,只说是体制内的朋友提醒的,想起黄宗胜这头老狐狸徐进铤问题又来了,停了步压低了声音问道:“哎对了,小璐,你觉得黄宗胜、陈健和刘义明几个还有其他路子,找了这么个小痞子糊弄咱们?屁事办不了,白吃白喝还得咱们供着?”
“这个……不大可能吧?那几家把帅朗捧得也不低,我听说提拔当副站长的文件都下来了……不过他们就真双管齐下我们也没办法,只能寄希望于这些人了。”邹晓璐道了句,那事的难度倒比养着这帮白吃白喝的大得多,听得这话,徐进铤认可,可心里还去不掉那份怀疑,摇头无奈地道着:“我算是倒霉透顶了啊,京里那帮朋友要知道我被中州这些小痞折腾成这样,那得笑话死我……”
“如果找到了,那他们不得羡慕死……呵呵,您别急徐总,我进去瞧瞧。”邹晓璐落落大方地把徐总安排到车上,径自去婚礼现场了。
不时地回头看看貌似风尘仆仆的两辆行车,徐总怕太招眼还专门租了一辆大众,其实想想这半个月一无所获,让邹晓璐也有点按捺不住了,真要这么无休无止的白吃白喝下去,金山银山也养不起呀?走了不远,挤着人群进了饭店,个子较高的邹晓璐在门厅口上扫了一眼偌大的大厅全成了酒席现场,一对新婚的夫妇正在挨着桌子敬酒,不时地有同龄的男女促狭地逗着新婚新郎灌酒,场面很是热闹。
看到了,邹晓璐看到了帅朗坐在一个角落位置,不过旁边还有一位小姑娘,梳着大辫子的姑娘,两人正咬着耳朵说什么,那姑娘不时地被帅朗逗得咯咯吱吱直笑,看到此处让邹晓璐又是气结不已,敢情那些兄弟还真了解帅朗,把这么多人扔外头,自己个跑婚礼现场泡妞来了,稍等了片刻,正拿捏不定是不是上前时,被帅朗发现了,那帅朗回头和小姑娘说了句什么,尔后从座位的人群人的空隙间挤出来了,直挤到邹晓璐的面前,看样已经喝了几杯,脸醺醺地上前一招呼走人,今儿是蓝冬梅结婚的日子,来随礼却撞到了王雪娜,瞎扯了一通还真把正事给忘了个差不多,要不是邹晓璐进来,还真想不起来。
“帅朗……你女朋友?”邹晓璐出门莫名地问了句。
“我郑重声明啊,我还没有正式女朋友呢。”帅朗正色道,回头看了眼邹晓璐,现在理解狗熊掰玉米为什么边掰边扔了,实在看着一个更比一个好呀。邹晓璐笑着问:“有原因吗?像你这样能说会道的,应该不缺女朋友吧?”
“不缺,不过有正式女朋友后,就不好意思去勾搭其他妞了……对了,邹美女,你呢?有没有男朋友?”帅朗色色地问,期待地眼神,明显让女人很不自然的眼神瞅着,邹晓璐笑了笑,像是开玩笑问道:“那你希望我有,还是没有呢?”
“这话你不能这样说,男人的希望是共通的,不能作数的。”帅朗诚恳地道。
“共通的!?什么意思?”邹晓璐愣了下,不知所指,帅朗却是摆活着:“男人的共通希望是啊,不上班来不签到,天上纷纷掉钞票;美女的脑壳都坏掉,哭着喊着让俺泡……希望和现实是脱节的,往往很难实现呀?”
这话听得邹晓璐愣了愣,旋即怪异地看了帅朗几眼,跟着是仰头哈哈大笑,一扫平日里的矜持之态,直笑着上了车。帅朗呢,和靓女扯了几句心情也端得是颇爽,上了后面的商务车叫着罗少刚开车,前头带路,直驶嵩阳书院……
“……黄总,陈总,他们今天的行程这样的,上午到省档案馆查阅了一些资料,用了两个多小时,公司公关部的小宋给他们出面接洽的。下午的行程是去嵩阳书院,4A景区,据徐进铤说,好像这个地方曾经是端木界平父亲端木良择呆过的,咱们的信息也显示,端木和徐凤飞回到中州后,确实去过这里……”
夏佩兰口齿伶俐地汇报着,一身OL职业装和人的打扮一样干脆利索,黄总正身坐着,看着小宋汇报过来那一行人浏览过的东西,端木良择的生平而已,看不出有什么重要之处。侧面沙发上坐着陈健和凌锐锋,此时身处的地方是远胜的总部,丰乐园大厦的二十一层,两层都是远胜公司的办公地点,从这里可以附瞰南郊的大部分建筑,光头陈健正和凌锐锋羡慕着黄总办公室一层展示架的古玩,闻得此言,加了句:“黄总,您留个神啊,我怎么越看这小子越不是回事。”
“是吗?你有什么发现?”黄宗胜瞥了眼,对这位土财主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鄙视。
“当然有发现了……我听老徐说了,这小子拉了哥弟兄几们净白吃白喝了,吃得老徐快架不劲了啊,我就琢磨着,这小子是不是也是个混吃混喝的主啊?要真这么白吃白喝下去,咱们还真没治啊,吃饱了、喝足了,回头一拍屁股走人了,咋办?”陈健拍着巴掌道,很无奈。以现在黄总和自己这几家的身份根本不怕帅朗提什么条件,就要钱也未必不敢先给,只不过人家没要,真像这样白吃白喝一通,回头总不能因为点酒饭钱跟人过不去吧?
“对了,黄总……还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夏佩兰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好像也故意卖了关子,黄宗胜知道这姑娘八面玲珑,笑着直说道:“说吧,陈总又不是外人。”
“我觉得陈总说得有道理,您还记得您让我先给帅朗一张中州人私人会所的VIP卡吗?”
“记得。”
“他用了,一月四号去的。”
“呵呵,连我的也吃上了?”
“不光吃了。”
夏佩兰汇报道:“他带了五六个人去消费了,吃了夜宵,洗了桑拿,还叫了几瓶红酒,后来还叫了特殊服务,一共消费了四万多……”
特殊服务的含义自然是异性陪侍了,这事大家都懂,私人会所里没那玩意还真不叫会所。黄宗胜当时给VIP卡仅仅是个示好,可没想到这货真拿着卡组团去白吃白喝白嫖去了。听到此处,光头陈健却是哈哈大笑,满脸横肉跟着颤着,那凌锐锋也是不禁莞尔。本来有点气结的黄宗胜也气笑了,挥挥手屏退着夏佩兰道着:“你忙去吧,有消息直接通知我……愿意去他就去吧,反正谁去不是去。”
夏佩兰浅笑着出门了,轻掩上了门,那陈健实在憋不住了,谑笑着道:“这帅朗丫的根本不是寻宝,他本身就是一活宝……那地那是拉人下水的,他倒好,自己个扑通扑通往下跳,黄总,我说这样干可不成啊,一个人白吃白喝白嫖还不算,还得叫上一伙,真要没什么结果,咱们拿人家还没治,都是些没家没业不要脸的混逑,拿不住人家呀。”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给黄宗胜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但凡拿捏别人的小辫,只要知道点脱了衣服干的烂事,背过人干的黑事,都是把柄。可对这种既无身份,又没社会地位的混逑,他们巴不得天天有这乐子呢,根本不当回事。
为难了,第一次见黄总这么为难了,不住地抚着下巴,半晌才说了句:“等等看吧,总不能到这份上了,再打退堂鼓吧?”
“黄总,我觉得咱们还得另做打算,不能老吊死在这棵树上。”凌锐锋开口了,直说道:“其实有您的消息灵通和陈总的手下人马,有些事咱们直接就能办了,不必再通知徐进铤了吧?”
哟,背后使绊子了,黄宗胜愣了愣,其实也早有此意,要是徐进铤带着帅朗那方有进展,自己会知道,而自己的消息却是独家的,如果捂着话,说不定那一条就能起到关键作用,只不过稍稍有点顾虑,问着凌锐锋道:“这是你们俩人的意思吧?我倒不介意咱们中州几家合作……只是精英创投也小觑不得,我们做的进出口贸易免不了要和上面打交道,倚重的地方很多,虽然有些事上有分歧,可大体还是倾向合作的,他要是知道这次咱们甩了他,回头跟咱们翻脸……面子上总过不去,万一以后有事……”
“别,黄宗,您考虑的太多了。”陈健笑着道:“其实咱们什么都不用做就成了……您想想,就那帮吃喝嫖赌的混逑,老徐生怕咱们抢先,像捡着宝一样养着……不用您吭声,他要能支持到月底,我以后见了喊他徐大爷。”
黄宗胜想了想其中的关窍,再想想这数日这干混痞的行径,眯着眼,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着招着手,三个人聚到了一起,商议上了……
时间,过了六天,又过去了六个小时……
从嵩阳书院游览一圈,先贤祠、先师殿、三贤祠、丽泽堂、藏书楼、道统祠、博约斋、敬文斋、三益斋粗粗看过,所谓的先师先贤、历代文人墨客书法、碑刻,对于帅朗这干好吃爱玩的货是没有吸引力的,几个小时的行程,游览却仅用了半个多小时,冬天夜来的早,五点多就天黑了,循着景区的游览图,当晚干脆入住到了距书院不远的嵩峰山庄,进庄的第一件仍然是:吃。
却说这吃相还是有说道的,最起码徐进铤发现这些人是各不相同的,帅帅的罗少刚多少还注意到言行举止,喜欢细嚼慢咽;那位肥程拐,整个就是猪八戒进西瓜地,逮啥拱啥;还有一个凸嘴吊梢眉的大牛,吃什么都是一个狼吞虎咽,即便是那位年纪稍大的老皮,人干瘦干瘦的,可吃起来一点都不比年青人差,帅朗呢,却是集中这一伙人的共同特点,喜欢吃就狼吞虎咽,不喜欢吃就细嚼慢咽,吃的时候还喜欢指指点点,这不,当地的一样特色菜叫“五仙菜”,全是用蝎子做成的,整只的蝎子先蒸后炸,嫩黄一色,“蝎”和“仙”同音,故叫五仙菜,是用五种味料调配炸成的,在座的女士邹晓璐有点紧张,看着一盘子貌似还活生生的蝎子不敢动手,那几位却是见猎心喜了,帅朗搓着手,眼睛发亮地道着:“这是嵩阳招牌菜,满汉全席都没这美味,早就想来尝尝……喂喂,别抢,蜇死你……”
刚说了一句,几双筷子蹭蹭蹭早挟了一多半,那吃法叫一个生猛,不剥壳不拽尾脚,直放嘴里大嚼着,仿佛被重重刺激了一般,那“好吃”二字,频频从这些人嘴里迸出来。帅朗分别给徐进铤和邹晓璐挟了只,劝着两位讪讪不敢动筷的,出于礼貌,邹晓璐按着性子,细细剥着背上的壳放在唇齿间咬了咬,嫩、脆、香很明显的绽开在舌尖的味蕾上,让她也情不自禁地点点头:“嗯,好吃,挺有特色。”
“哎,对喽,这叫初吻的味道,你一准忘不了。”帅朗嚼着,得意地道,徐进铤虽然尝着好吃,倒不屑帅朗这扯淡话,大牛却是不同意了:“净胡扯,亲嘴那能和这比,这多嫩、多香,女人味道和蝎子味道差老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