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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邙山墓地藏匿处是真的还是假的。”邹晓璐问。

“真的,比真金还真。”帅朗凛然道,伸着手,示意开锁。

邹晓璐开着锁,把小指铐拿到了手里,帅朗呲牙咧嘴摸着大拇指,有点火大,可没想到耍流氓耍到拳脚高手身上了,这火还真得憋着发不出来,摆摆手说着:“去吧,一边去吧,哥对你已经提不起兴趣来了。”

“我对你个快倒霉的人也没什么兴趣了。”邹晓璐不屑地道,帅朗撇着嘴无所谓地说着:“能倒什么霉?找到了多少他们得分我点,找不到,回头顶多揍我一顿解解气。”

当然无所谓了,这光棍之道就是什么也不在乎,这痞子之道,就是事大事小我都敢胡来掺合,对这人邹晓璐有点无语了,叹了口气道着:“你真不算个男人啊……你要敢独吞,说不定我还把你当个爷们,敢情就这么大点出息啊,一把鼻涕一把泪,又怕穷,又怕死,乖乖把秘密都交出来了?”

“美女呀,你是富人不知道穷人苦呀,刚出来混我只能睡在公园长椅上,兜里一包方便面的钱都没有,我容易么我?再说这么大金额的我敢拿么?就拿了我能兑换得了吗?就兑换得了,我花得上吗?”帅朗不悦地道,为自己辨解着。

“那你可以和我们合作呀?昨天晚上我们说了那么多,我把你当朋友了,却没有得到你的一点诚意……男人下流点,无耻点都可以接受,不过像你这样不长脊梁骨的,真让我看着恶心呀!?”邹晓璐嗤了声,回头坐到沙发上了,这话可够恶毒了,不过好像还不足以穿透帅朗的脸皮,帅朗奸笑地道着:“美女嗳,怕死不丢人,还甭跟我提‘恶心’这两字,在对待这宗遗财上,所有的人包括你,都比我恶心……甭接茬,我睡觉,少打扰我,等回来分了钱,老子去会所包十个八个妞疯去……”

帅朗一仰身子,放下了椅背,脚搭到了桌上,不理会了。

邹晓璐被噎了一下下,起身踱步到了窗前,没有心思理会屋里这个货色,只是心里乱得很,在没有找到时心有所系,现在找到了,心里反而有点没着没落了,失去的父亲、家庭、温情,却是永远也找不回来了……想得心中有点黯然,曾经对那宗传说中的遗财也有过很大的憧憬,不过一眨眼都像往事一样烟消云散了。

伫立着,仿佛心有所想,邹晓璐缓缓地说着:“帅朗,你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吗?我昨天晚上都暗示过你了,作基金的人都是洗钱高手,难道你听不出来我的意思?如果你我合作的话,今天以后你就可以成为亿万富翁了……”

邹晓璐黯黯地说着,对于失之交臂的机会有点可惜,虽然不一定能看上这个人,不过要论合作,应该是最好的人选,从杜玉芬那里就感觉到了他的与众不同之处,只不过为时已晚。

咦,没人声音,半晌邹晓璐回头看帅朗时,又无可奈何地笑了,这人果真是小富即安,正放着椅背,脚搭在桌上,仰着面张着嘴,轻轻地发着鼾声,睡得很安生……

“开工!”

黄宗胜站在台车前,看着夜色降临,轻叱地下了个命令,陈健招着手,车上人的一拉,大功率的发电机突突突响起来了,十几米外的葬位前,闪着冷光的切割机哧哧嚓嚓响起来了,噪音划破了此时的夜幕,在静谧的墓园显得格外地刺耳。

咯声轻响……切割机停顿了下,豁口了,陈健心急火燎地上前一看,立马踹了那人一脚,妈的,选的切线不对,马上换片重来,机器重响着,陈健上前惊讶地对众人道着:“好家伙,水泥里用的9号钢筋,这做得硝铵炸药都炸不开,要没东西才见鬼了呢?”

“小心,小心为上……这墓里不会有什么古怪吧?”黄宗胜小声道着,毕竟老成持重了些。

陈健干这事并不笨,示意着几人往后躲躲,碑林是天然的屏惮,丫的就放的是炸弹也伤不着人,顶多伤了工人。

哧哧嚓嚓的噪音响着,偶而还冒着火星,足足工作了二十分钟,机器一停,一位工人喊着:“陈老板,开了。”

“掀盖。”陈健远远的喊着。

两位工人架着撬扛吃力地撬起了几公分厚的水泥盖,这根本不是预制的盖子,而是现浇的水泥封口,着实费了一番功夫,“通”声盖子被掀过一边,不明就里的工人朝里一看,喊着陈健:“陈老板,开了。”

“里面骨灰盒在不在?”陈健问。

“不是骨灰盒,是个铁箱子。”工人道。

陈健一听,心跳加速,就要上前时,黄宗胜怕出意外,一把拉住,陈健瞬时明白了,喊了声:“拉出来……打开看看,你们活就完了。”

那工人是高价从工地雇的,典型的人傻胆大,鬼神不怕,打着应急灯,吊了两根粗绳,直把铁箱子从一米多深的墓穴拖了出来,看样份量不轻,吃力地放到墓口时,重重地响了一声,此时看着黄宗胜、陈健、凌锐锋、刘义明几人心直提到了嗓子眼,徐进铤几乎就要奔上前去了,刘义明一把拉住了,远远地喊着:“师傅们,把箱子打开,里面有骨灰盒……工资我们每人再加二百,箱子就不用了,你们回头还能卖钱……”

对于墓藏里的东西刘义明保持着十二分警惕,生怕着了道,毕竟这生打生掘开个葬位,一切都是在未知之中。

“有把锁……老板。”工人喊着。

“切了。”陈健喊道。

这时候就快了,一听加钱,切割机哧哧一响,嗒声锁落,那傻不愣瞪的工人“嘭”声就开了箱子,惊得观望的五人同时一矮身,藏到了碑后,小心肝差点从嗓子眼吐出来。

很安静,安静得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俩位工人打着电筒,像是看愣了。愣着就有人动手去拿了。

骤起,陈健骤起了,跟着直指着其中一位:“嗨,操你大爷的,你干什么,不想活了……”

不料威胁不住了,那俩工人一人往怀里揣了若干样东西,撒腿就跑,矮着身钻进了碑林,后面的五人追之不及,等奔到箱前,扔着应急灯照着箱子里,陈健一个手足瘫软,停下了,紧接着几个人都拥上来了,几双眼睛溜冒着火似地瞪着发滞了。

高七八公分,一米多长的箱子,满载着卷轴、印鉴、还有黄绫包裹的不知道什么物事,都是身家不菲的主,都知道这一箱子古玩意味着什么。

“发了……老子发了,再也不用发愁资金链的问题了。”陈健咬牙切齿,满脸肉颤。

“端木的财富恐怕不止十个亿了,这汉玉板指放京里拍两千万一点问题没有……”徐进铤伸手拿了个,照着应急灯瞧了瞧,一个晶莹剔透的玉板指,凌锐锋眼热地看着问着:“老徐,你认识古董呀?不会是膺品吧?”

“膺品那是拿来骗人的,他埋这儿,骗鬼呀?不瞒你老弟说,我家就是做古玩发家的,要不认识这个,那算瞎了眼了。”徐进铤得意地说着,戴到了自己的大拇指上,不料陈健抢着捋下来,往箱子里一放,瞪着眼骂道:“妈的,什么时候轮到你动手了?”

“我看看,我也没说要了啊。”徐进铤不依道,眼睛恋恋不舍地看着箱子。

“别争了,快走……”黄宗胜喊着,老徐招呼着司机,陈健还在骂骂咧咧被俩民工拿跑什么了也顾不上了,膀大腰圆的陈总顾不上形象了,和那位司机直提着大箱子,凌锐锋帮忙扶着,上了台车,直出墓园,出园把箱子直扔上商务车,这五人一车队伍加速向市外驶去……

毕竟都是混得成精的人物,之后的第二梯队上去了,却是租来的殡仪车里的人,黄总的人,装模作样地进了墓园,抬了几块水泥块上了车,收拾了残局,七零八落的葬位上草草覆了一层土,园区值班只剩一位老头了,乱嘈嘈的把老头惊动了,本来还准备问问发生什么事了,不过被车里人塞出来的两条烟堵上嘴了,后一队也堂而皇之的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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