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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句放下电话发动警车准备走了。老范给的消息是:
“没事,刚才我在监控里看到了,这俩勾肩搭背进去了,里面的看不到了……怎么看也不像挟持呀?倒像俩人搭伴干黑事去。”
放心了,一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份兴喜油然而生,这一夜刚刚组建的专案组谁也没休息,直到最后老帅才撂出个包袱,虽然他推测不到事发的过程,可他能猜测到事情发展的结果,结果就是奔这爷俩早设计好的圈套而来,而在这个圈套里做饵的《英耀篇》未拿出之前,帅世才根本不担心儿子的安全。
这就是帅朗无端失踪让帅世才着急,而眼看着被抓走却不担心的原因,方卉婷想了想一夜的担心,现在只觉得这爷俩,都有点邪门。
……
招行的出租保管间,走过成排的储物柜,落座在简易的钢木桌椅上,银行的那位拿着一个长形的不锈钢盒子轻轻放在帅朗和伍军强之间的桌面上,做了个请的姿势。
谜底,要揭晓了,伍军强有点期待,帅朗的表情却有点怪异,一把摁着盒面,挡住伍军强要看里面东西的手,突兀来了句道:“伍哥,我不是有心害心啊,其实你这人挺不错,比派出所那帮货强多了。”
“什么意思呀,帅朗,你这不痛不痒又来一句?”伍军强哑然失笑了,被帅朗的话和这等严肃的表情搞笑了,帅朗很严肃地道:“听兄弟一句,别跟尚银河混了,摊上那个骗子,迟早他得被骗得裤子都提不起来。”
“咂,你不扯淡么?这那儿跟那儿呀?这话别让我再听到啊,哎帅朗,你小子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这里面到底有东西么?”伍军强泛起一线怀疑,瞪了帅朗一眼,帅朗又是很严肃地道:“有。绝对是货真价实的有。”
“那就成了。”伍军强拔拉过帅朗的手,以为这货到关键时候舍不得了。
不料帅朗又雷了句:“不过,伍哥你拿不走了。”
“你拦拦试试。”伍军强不屑道,啪声一开盒子,登时笑意上来了,黄绫的包裹里静静地躺着一份古籍,正像尚总所描述的那样,青色裱装,连体合本。笑着拿到手里把玩着,不经意看帅朗的时候,帅朗的表情说不出来的怪异,像做了什么糗事一般有点不好意思见人那个样子,伍军强喜色露着斥着帅朗:“还说不在乎,就知道真拿出来,谁也得心疼。”
“我不是心疼这破书,我是心疼伍哥你呀?伍哥,兄弟可真不是有心害心啊,还是那句话,将来您混不下去了,兄弟在景区的生意随时欢迎您来……”帅朗如丧考妣一般,痛心疾首的说着,把伍军强说纳闷了,拿着那古籍翻来覆去看看,诧异地问:“怎么害我啦?”
帅朗没说话,斜着眼,手指着伍军强背后的方向,伍军强一回头,门口早不知道时候排了四个人,两老两少,老的严肃,小的彪悍,一看都不是善予之辈,一惊之下伍军强伸手就往腰里摸,知道是中了埋伏。却不料那四个人身形一动,露出门来,踢踢趿趿进来一打警察,伍军强手又伸出来了,知道自己栽了,一叹气,双手一举,那一队警察上前围着,直搜着身,一把猎刀,一把仿制的手枪眨眼交到了沈子昂手里,那黑黝黝的真家伙看得帅朗直吸凉气。
“坐下……”沈子昂上来了,示意着伍军强坐下,伍军强一坐下,沈子昂却是盯着帅朗,好像觉得帅朗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场合一般,随意地,很大气地指指门外,那意思是:外面凉快去。
“伍哥,兄弟先走一步……不管你什么时候出来,咱们的约定算数啊,我在外面等着你,别记恨兄弟啊,老尚快掉火坑里了,别跟着他一块玩完……”
帅朗来了个江湖抱拳礼,说了一大摊,沈子昂听不下去了,一扬头,守着的续兵揪着帅朗直往外拉,帅世才可不料儿子在这场合还来这一套,有点难堪地侧过头,只看着续兵把帅朗拉走,嘭声关上了门。
“放开放开……再拉我跟你急啊。”帅朗很火大地叫嚣着,续兵这牲口手劲忒大,出了门才放开,一放开语重心长地说着:“好好,怕了你了,现在时间分秒必争,多一分钟就多一分钟暴露的危险,你跟他掺杂不清攀什么交情。”
“那哥们是个爷们,比你们强多了。”帅朗翻着白眼道。
“好好,比我强……走走,出外面等着。”续兵揽着帅朗,帅朗一扭不理会这货了,不屑地道:“你们拽什么呀,还不就是想用《英耀篇》再勾引端木出来?还搞得神神秘秘的,告诉你,那办法绝对行不通。”
“那你看来有行的通的办法?”续兵饶有兴趣地问。
“有也不告诉你。哼!”帅朗扭着脸,不理会了。
出了甬道,却是连正门也不让走,伸着脖子瞧瞧,那秃瓢哥车里早坐了两人,正往银行院子里开,看样也被控制了。这件事的风波看样过去了,不过帅朗心里像堵了点东西不那么舒服,刚在后院车里呆了不多大一会儿,又一辆警车呼啸着开进来停下了,跳下车来的方卉婷直朝帅朗走来,眼睛朝车里关切地看了看帅朗,登时让帅朗心里多少有点暖洋洋的味道,一下车窗,方卉婷小声问:“你没事吧?”
“没事。”帅朗摇摇头。
“他们没打你?”方卉婷又问。
“没有。为什么要打涅?现在就警察不文明,黑涩会是很文明滴。”帅朗摇摇头。
“那一晚上都干什么了?”方卉婷又问。
“喝酒,吃猪头肉、聊美女。”帅朗道。
本来尚有几分担心,现在看帅朗依然这副吊儿郎当,得意洋洋的样子,让方卉婷没来由的有气了,指着帅朗咬牙切齿地道着:“像你这号货非吊起来皮鞭抽、红铬铁烫,连打都没打,这黑涩会也太失败了。”
“姐姐,我发现你有SM女王倾向啊?那样的场景是不是有让你兴奋的感觉?”帅朗奸笑着,反问上了,方卉婷脸一红,伸手一戳,被帅朗挡住了,这周围有同行生怕大家看见,红着脸啐了口,躲过一边了。
看来谈判没有多久,不一会儿沈子昂指挥着几名便衣的组员先走,有人坐着伍军强和秃瓢哥的车跟着,走了一拔人才见郑冠群和帅世才踱步出来,这当会,帅朗赶紧开口下车,迎上了老爸,老帅随手揽着儿子,尚不悦地说道:“帅朗,你开那张支票干嘛?明知道他们就是中转站。”
支票没问题,账户也没问题,有问题的在签字笔上,老郑的安排着万一有卖主上门搅事,就先开一张支票拖延时间,开的时候一摁签字笔会给网警支队的发信号,知道有人要动账户提前准备,却不料这番安排套住的却是内部人士,老帅的埋怨自己是推己及人,不想把事做那么绝。而帅朗却是很难为辨道:“爸,不开不行呀,不开人家摁住揍我一顿怎么办?您是不知道那帮巡警多黑,直接把我扔那儿了,全身搜得干干净净,我想跑都没地方跑……亏是我应敌经验丰富啊,要不早被他们整的半死不活了,爸你怕什么呀?不就个派出所小所长吗?脱了这警服,我整不死他……”
“你给我闭嘴。”帅世才黑着脸,训了句,给了帅朗个脖拐子。老郑笑着摇摇头,没加入到这父子俩的争论上,老帅却是怕帅朗丢丑,训斥着:“听好了,那儿也不准去,这段时间不准出门,就在网警支队呆着,我把你姨和妹妹都送走了,凡是有可能的出事的地方我都想了一遍,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这儿……没事别瞎转悠,回头我给你到单位请个假……”
安排着,一听要被禁足了,帅朗不迭地跟着老爸说着:“爸,别这样啊,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躲着算怎么回事?对了,我在刘南庄看到邰博文了,被他们捆着逼债呢,挺惨的……”
“这个我们知道了……哎小方,马上和老范联系一下,需要技侦的技术支持。”郑冠群说了句,把话题压下来了,现在是伺机而动,邰博文反正跑不掉,反而不重要了,方卉婷刚应了声,帅朗生怕不被重视似地又爆着料:“郑叔,我有办法找到徐凤飞。”
“什么?”郑冠群果真吓了一跳,一指帅朗道:“说,什么办法?”
“那你得先给我钱呀?金石展那费用你可拖一个月了啊?”帅朗也追上债了,老郑脸色一糗,帅世才伸手作势要扇耳光,帅朗又不乐意了,瞪着眼道:“爸你怎么胳膊肘朝外拐,那是我准备给你养老钱……”
方卉婷咬着嘴唇笑了,老郑脸上过不去了,无奈地道着:“好好,回头我和沈组长商量一下,尽快给你,不能办案子让你们掏腰包……你真有什么办法?”
“当然有,我和邰博文关一块,谈了半夜,他告诉了几件事。”帅朗道。
“什么事?”老帅惊声问,郑冠群和方卉婷的兴趣都被引上来了。
“邰博文和徐凤飞有一腿,用你们的话说就是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好像就是端木在新加坡,而徐凤飞独自在大陆的期间,关系维持了一年多……”帅朗爆着猛料。老郑没搞清这案子有什么关系,方卉婷听愣了,帅世才打断了问着:“不能吧?他们年龄差十几岁?徐凤飞可快五十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能老夫少妻,就不能老妻少夫。”帅朗反问着。
“就这事?”帅世才瞪了下眼,隐隐地觉得这个话题有暗指自己的意思,儿子对后妈可从来不感冒。
“还有一件事,他说了徐凤飞一个体貌特征。”帅朗道,话音顿了顿,瞟瞟方卉婷,看看老郑,又看看老爸,三个人都等着,半天帅朗才憋着摸着自己的胸口,战战兢兢道:“……他没撒谎,他说徐凤飞左奶子上有一个痣……这算不算体貌特征?”
扑声,郑冠群按捺不住了,捂着嘴先走开了,方卉婷愣了下,尔后也有点脸红,悻悻转过身了。老帅气不自胜地指指帅朗,要说什么,最后却是直接用行动说话了,轻轻踹了帅朗一脚,低叱着:“滚回去,你多大了,也不嫌丢人现眼,俩男人私下谈的烂事,能放桌面上谈吗?你这体貌怎么查?设卡拦截,凡女人都脱了衣服查查?”
一说,老帅都忍不住了笑了,是哭笑不得地笑,一笑气得转身直走,把帅朗扔在原地了,半晌车陆续开走了,方卉婷驾着那辆警车,慢慢驶近,摁摁喇叭,叫着帅朗上车走,帅朗呆立着不知所想,好大一会儿才懊丧上开了侧面坐到了副驾上,方卉婷打着方向,边笑边问着:“帅朗,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有才?”
“什么才?”帅朗问。
“总能发现别人不可告人的龌龊之事。发现就发现吧,还能堂而皇之摆出来。”方卉婷笑着道。
“哎,我这么牛逼的才华第一次展示居然挨了一脚,你说是不是叫自古英才多寂寞,不被人理解呀。”帅朗很严肃地问,方卉婷瞥了一眼,又是眯眼耸肩窃笑着,懒得和这个英才讨论了……
九时五十分,那辆属于华银公司的JEEP越野刚停到公司大门口,值班的保安便即奔上来,和下车的伍军强附耳说了句什么,也没什么,就是殷助理已经打了若干次电话,千叮万嘱伍军强回来,要他马上到尚总的办公室。
没事了吗?当然没有那么简单,银行的几位亮明身份,再加上中汽派出所所长段得贵已被控制的事,还对方暗示刘南庄的事,伍军强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了,那一项罪名都够蹲上几年大狱,那一项罪名也是像他这样的小人物承受不起的。
于是接受了对方给的选择,这个选择勉强能接受的地方是目标不是尚银河而在撬动尚银河的人,也勉强让他减轻了几分负罪感。
下车,拿上了那份沉甸甸的古籍,回头看了眼扮作司机的陌生人,心思有点慌乱地向楼上走去。
叮声电梯门开,让伍军强意外的是,殷芳荃等了电梯之外,焦急地问着:“怎么样了军强,刚才打电话为什么接不通?尚总都急坏了。”
“没事,银行的储藏室,信号是屏敝着的。”伍军强弱弱应了句,每每见到这位能引起大多数男人YY的殷助理,总是会不疼不痒开个玩笑,不过今天好像没那个心情了。而殷芳荃对这位尚总的司机印像也不错,不过今天似乎也没那个心情,接受了这个解释问着:“东西呢?拿到了么?”
伍军强扬扬手里古籍,黄绫包裹,来不及看,俩个人快步走着,几步之外殷芳荃直开了尚总的办公室门,一俟伍军强进去,又轻轻地拉上,抚着胸口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好歹又朝前迈进一步,好歹又能找回一部分损失来。这一次失误可能引发的后果她比谁都清楚,两个亿栽进去了,现在大多数人都知道,接踵而来的恐怕就是隐在幕后的斥借方要清账收债补回损失了,就是砸锅卖铁凑得上这笔斥借资金,那以后华银的信誉也就完了,更何况骄奢铺张的尚总,也未必能一时凑得起这么多的资金。
好在,还有希望……殷芳荃在门口侧立的片刻,同样心思复杂地慢步离开了,等着尚总的下一步安排。
房间里,尚银河未问物先问人,第一句出来却是:“没出意外吧小伍?”
“没有。尚总,东西拿到了,就是这玩意。”伍军强把包裹递给尚银河,这部价值八百万的《英耀篇》终于展示在尚银河面前了,拿到手里,一拉一扯,一部连体的名籍尽在眼前,粗粗一览,说不上感觉来,泛黄的纸片,标准的蝇头金楷,几处清晰可辨的印鉴,尚银河拿着手机拍了若干张,亲自操纵着,一张一张慎重无比地出去了。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呀?值那么多钱么?”尚银河诧异地道了句,对此尚有疑虑,要不值这么多钱,就觉得对方拿几千万买回去似乎有点说不通,而且这值昂贵的东西,得来的也似乎过于容易了点,等待的功夫,尚银河狐疑地问伍军强道着:“小伍,那人呢?不回带来其他麻烦吧?”
“不会,这个人识趣,他在黄河景区有生意,在中州又有家有口,能威胁到他的地方太多了,所以我一谈,他就主动给咱们了,听他话的意思,想通过这个在您这儿卖个好,以后生意上好办事。”伍军强把斟酌过了一堆谎言搬了出来。
“那就好,我喜欢和这样的聪明人共事,改天约来坐坐,白拿人家的东西总有点不好意思,等渡过这个难关,能帮的地方就帮帮……哎。”尚银河叹着气,像在自言自语,这些许年来,在伍军强看来尚总属于江湖越老、胆子越小的那个趋势,相比传说着凭着一把开山刀收债起家的尚银河,确实已经平和多了,不过也是形势所迫,现在这么大的公司,那些放不到桌面上的手段,已经尽可能地减少到最低限度了。
稍停片刻,电话来了,是个短信,一看短信尚银河更是显得喜色多了几分,点点头道:“办得不错,看来对方基本能认定是真的……我们的损失又能回来一部分了。”
说话着就要拔个号码联系,不料伍军强意外地伸手拦了下,说了句:“尚总,先别打电话。”
“怎么了?”尚银河诧异了。
“我们从一开始就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现在主动权一大部分回到我们手上了,是不是这个条件应该我们提,是不是这个电话应该等他主动打过来?”伍军强道,这话是警察教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伍军强倒也觉得在理。
确实很在理,尚银河想想,讶异地看着伍军强,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这个司机什么时候开始动脑筋了,点点头道:“有道理……不过他要是不打过来呢?”
“那也等等,太急的话,反而显得我们很迫切地要收回这笔资金,说不定他会给我们更大更多的难题……这本古籍的膺品曾经上拍卖会上拍出了八百万的天价,我想对方不惜重金要拿到这本书,那这本书对他可能至关重要,等他亮个底,我们不能把价格再往上抬抬?现在毕竟我们说了算……”伍军强继续道。
咦?尚银河几分疑惑,像被人点破了窗户纸一样,一拍桌子吓了伍军强一跳,不过尚银河却是不以为伍,直赞着伍军强道:“很有道理,没白跟我这几年啊……哈哈,现在懂坐地起价,对呀,我都急糊涂了,把这茬忘了,能多往回要点是点啊……对,听你的,我还就憋住了,我憋得上午试试,看他知道东西在我手里什么反应……坐,小伍。”
伍军强羞赧地笑了笑,拿着尚总的水杯,转身倒了杯水,回头轻放到尚总面前,这才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沙发上,虽然给尚总开了几年车,可像这种面对面交流的机会并不算多,尚银河也像头回发现自己身边这个小司机还颇懂些道道似地,坐下来问着伍军强道:“小伍,你觉得邰博文这儿还能找回多少损失来?”
“够呛,建行王行长虽然买咱们的账,可余额不过一千两百万,还有他的车里、身上携带的,一黄能找到二百八十多万来,一共不到十分之一……我们昨天逼了几个小时,以他所说,转出去的钱洗净再回来,光损失费用就要有百分之十五,而且是直接到了香港、新加坡三家银行,这事可就麻烦了,这家伙是个独干户,要划账得他本人亲自出面,可咱们,又没法放他走呀?”伍军强说了一堆难处,难就难在跨境了,对于这位横跨两岸几地的骗子倒不成问题,可对于土生土长根在中州的尚银河,这问题就大了,毕竟地头蛇出了自己的地头,就什么也不是了,而且这个骗子,谁可敢放开。
“那你说,咱们还真让这个混蛋白白坑咱们一把?”尚银河道,双臂叉在胸上,十指翕动着,不知所想。伍军强回想着和那帮雷子的谈话,轻声提示着:“尚总,也不尽然如此,我觉得这个事好像有点诡异,似乎一直对咱们指手画脚的那位,目标并不在咱们。”
“说,往下说。”尚银河道。
“从昨天往咱们账上汇两千万加上邰博文的交待,我觉得第一呢,这不是缺钱的主,要缺钱,他已经得手了,完全可以把邰博文扔下远走高飞;第二呢,他不嫌繁琐给咱们这么多人让咱们都挖出来,明显有借重咱们的意思。我想,他是想借咱们的手,办他自己的事。”伍军强。
“嗯,对,你说得没错,可他恰恰拿捏到了咱们的要害,咱们不听指挥都不行呀。”尚银河难为地道。
“我想这个危机也未必不是个机会……”伍军强话题一转,引起尚银河的重视了,就听他说着:“咱们一方面坐地起价,能多要绝不少拿,让他出出血;另一方面从邰博文这儿能榨多少榨多少。只要有一头进行的有效果,那咱们的损失就会大幅减少,要是两头都收效明显,说不定咱们还有赚头……”
尚银河莫名地瞪了瞪眼,这眼神颇有几分,看得伍军强心有揣揣,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不料尚银河旋即哈哈一笑,指着伍军强哈哈大笑道着:“有意思,有意思……不错不错,哈哈,看来这事还得有胆识的人办,一个公司都成热锅上的蚂蚁了,能想这么清,想这么大胆的,你还是第一个……好,看来当司机是委曲你了,要真有赚头,我肯定让你也赚个满意……”
“谢谢尚总,我倒不希望赚,能把损失找回来我就满意了,看您这么着急,我们心里也跟着急呀。”伍军强有点动情地说了句,不过这句让尚银河更动情,说来说去还是这帮草莽出身的兄弟贴心,不像公司里这些白眼狼,除了关心自己的工资和奖金,其他一概不管,今天华银倒了,明儿没准就到不知那家公司继续上班了,真能和公司齐心尽力的,恐怕没几个人。
正商量着,电话铃响了,一看号码,尚银河很赞地给了伍军强一个竖大拇指的手势,轻轻地放到耳边,心里已然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