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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达的目的地是:花园口黄河大桥。

……

孤车单人上路,出市区就出了监控的范围,只能凭着无线的短波传输消息,虽然伍军强已经全盘答应与警方合作,不过还是给专案组蒙上了一层阴影。

郑冠群靠着椅背沉思着,老范和帅世才交替冒着烟,一根接一根抽着,现在顾不得这位不抽烟的沈组长,沈子昂也没有那么多忌讳了,同样坐立不安地一会儿挪椅,一会儿抚着前额直揉太阳穴,这事情发生的变数太多,实在不好判断。方卉婷没有参与这个场合,和行双成一起监听着车上伍军强随时汇报回来的情况,已经上路了,拖延了十几分钟,两队特警就在伍军强的车前,现在还在行进中待命。

“让小行过来,信号分析出来了没有。”郑冠群又催了一次,老范一拔电话,不一会儿行双成就奔进来了,郑冠群直接问道:“移动信号追踪还是没有可能?”

“没有,虽然分析和嫌疑人辨听后确认是端木的声音,但他使用的是一个虚拟号码,这个号码和通信运营商开发的回拔号类似,相当于通信节点中的一个中转点,他可以通过任何一部手机或者其他电话通话,只显示这个号码,也可能把这虚拟号码转嫁在任何一部分通信工具上……虚拟号属于台湾大中华电信开发的业务,我们已经知会省厅外事处通过国际刑警查询这个虚拟号注册的身份,不过恐怕时间赶不上,就知道转嫁的通信工具,他马上可以换一个……”行双成汇报道,有点憋曲,就是世界上最大的网络阻塞是最不起眼的垃圾邮件引起的一样,让他空有一身本事,面对这个小问题无计可施。

老郑摆了摆手,行双成知趣地悄悄退出了,人一走,老郑这才忧虑地问着:“该下决心了,交易还是不交易……”

问题就在这儿,先前几个人已经讨论过不少了,万一交易,再像上次的拓片一样,乘航班打个来回,东西走,人不动,照样是无计可施;那样的话可是偷鸡不成还得蚀把米了,而且唯一能牵制到对方的底牌也要丢了。或者,沈子昂还担心一种可能,端木根本就不在中州,一直躲在暗处遥控这些事,在中州另有他的替身。

当然,邰博文已经不考虑在内了,这个人已经成了弃子,随时可以带回来负责诈骗案的责任。

一问之下,几个人的眼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老帅,帅世才咬咬牙道:“交易吧,抓人……就即便不是端木界平,也是他身边最后依仗的人,抓到交易的人,应该能直通端木。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愣了下,很大胆,沈子昂被这个大胆的想法惊得动容了下,不确定地反问道:“如果端木不在中州呢?如果他还使用上次拿走拓片的做法呢?”

“有时候总得做出选择,我觉得这一次值得一试……第一,正因为拓片从中州出去又安然回来了,很可能给他一个错觉,那就是我们对此事一无所知。第二,持有者已经死亡,就会给他第二个错觉,尚银河乖乖被他拉上船了;第三,即便他有渠道获知消息,但我们这个专案组侦破的是11.16特大诈骗案,正大张旗鼓地追捕邰博文,同样给他一个错觉,我们的注意力全在银行被骗的资金上……在这种情况下,我想他应该出动自己的人甚至于亲自出马来取回这份对他很重要的东西。”

帅世才条理地分析着,沈子昂默默点点头,对于这位老同志还是有几分尊祟之心的,毕竟从无声处找到了新的线索,单这份能耐就是旁人所不及的。

“同意,让花园口分局做外围控制。”沈子昂道。

老范提醒着:“黄河大桥是个双层设计,他们应该是公路层面取货,这个地点选择得好,我们根本无法藏匿抓捕人员。”

“还有二十分钟,让伍军强开慢点,咱们做两套应急方案,控制周边的所有的交通要道,不管谁来,都让他有来无回……让刑侦队的外勤现在出发,加快行进速度。”郑冠群的说道,看了沈子昂一眼,沈子昂也补充道:“我们跟着外围分队到现场,再过五分钟出发……”

一队人,边商量边出了会议室,安排着后台的支撑把指挥接到了车上,直下楼,坐进了一辆越野车里,老范充着司机的角色,沈子昂、郑冠群、帅世才铺着地图,商议着现场控制的细节,十几辆各色警车启动着,迤逦出了网警支队的大院,最后的一击拉开帏幕了。

车走了,顶层的某间窗户玻璃后,站了个呆呆地人影,是帅朗,在伸着舌头,咂吧着嘴。

这架势其实挺让人羡慕的,小时候在铁警大院就经常见警车呼啸、警灯闪烁、气势汹汹地来去无阻,那时候理想就是当个警察别个枪,想他妈揍谁就揍谁。就即便不想揍谁,这顷刻间风云齐动;挥手间天罗地网以及谈笑间罪枭伏法的气势,总是让他那颗年轻的心跟着骚动……骚动加鸡动,鸡动到连沈子昂那货走路的姿势都看不顺眼,于是,羡慕妒嫉和恨汇成了一句未卜先知的判断:

“哼,雷声大雨点小,抓不着人看你们还牛逼个鸟……”

能不能抓住帅朗说不准,不过自忖在这么多警察的合围之下,只要抓到一个两人端木身边的人锁定端木大致的区域,说不定就有戏,毕竟这个案子的规格越来越高,恐怕就逃脱没那么容易。不过要是抓住了,好像就没自己的事了,现在更好了,哥成了“死人”了,说不定老郑就把咱当死人看,一毛钱也不会给了……想了想,躺了躺,又坐不住了,一骨碌爬起身来,逼着自己装死倒不恨警察们,这中间该恨着就是端木,这个未谋面的居然因为一本书就想要自己的命,想来想去让帅朗觉得这口气咽不下,平时遇着他娘滴敢这么折腾老子,非整他个半死让他翻不过身来。

不过,要真让帅朗去面对那个身经百战的老骗,帅朗自忖自己还是没那本事滴。看来这口气咽不下也得咽了。屋里巡梭了良久,坐不住的帅朗出了门,这六层根本没什么人了,下了五层,净是嗡嗡响着大服器的声音,只有一两个人值班,还是木有什么人。

又下了四层,就楼层左边一个大办公室里嘈杂的声音,是在建立通信联系,根本没人在楼里走动,看来是倾巢出动了。

三层,根本木有人。

二层,也木有人。

下了一层,帅朗反而胆大了,说是禁足可没看守那还顶个屁用?果真一层也木有人了,不过还有大门口的值班室,帅朗不知道能不能混出去,这地方呆得没妞没小酒,闷得跟个鸟样,爷才不待见待这儿呢,碎步从值班室的视线之外摸到了门口,斜斜地看到一位警装的哥们正拿着登记簿心不在焉着看着另一本什么书,帅朗趁着这人低头的功夫,一闪人,站到了窗口,等了片刻,等着那人不经意抬头时被吓了一跳,帅朗瞬间堆着傻乎乎地笑容,吐了一句别扭的话:“警察同志,问个事。”

“嗨,你怎么随便进来啦?这是你进来的地方吗?”值班员一竖眉,不客气了。

“我没有随便进来,这不问您能不能进来吗?我问下啊,我在网吧把钱包丢了,是不是得找你们网警报案啊。”帅朗问道,一般警察都不待见这号傻乎乎找麻烦的老百姓,果不其然,那值班的一挥手:“去去去……路口左拐,找派出所去吧。”

“哦,谢谢啊……”帅朗点头称谢,大摇大摆出了大门,不一会儿,人影消失了……

“第一组到达指定位置刘庵村,请指示。”

“原地待命……”

“第二到达指定位置水文监测站,请指示。”

“原地待命……”

“第三组到达指定位置,请指示……”

“原地待命……”

步话里凌乱的声音,各组协调着观测位置,续兵带领着市刑侦支队的一行9人队员到达收费时,听到同样的命令,先行接洽着收费站的管理人员,一听是市局来人,对方很配合地把收费站管理处两层小楼的一间让了出来,续兵带人上楼,第一时间架着望远镜观测抓捕现场,一看一瞧,忍不哇哦一声,被眼前的景像惊叹了句。

满眼俱是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的豪迈,一百多座足有四层楼高的巨型墩台像中流砥柱一样横架着钢铁巨龙,桥下是翻腾的浊浪,桥上是穿梭的车辆,桥的背景是一轮昏惨惨的夕阳,天地一色,惟余眼中这壮观景像。

“不怎么好布控呀……这是通往中州的交通枢纽,根本封不住呀。”续兵难一脸,把望远镜递给同伴,饶是这一干抓捕经验丰富,也隐隐地在心头泛起了一丝难色。

……

……

十二公里外,正向此地赶来的专案组一行人,从总体规划已经相商到了细节,源源不断的资源通过网警支队的技术力量向指挥车上汇总着,大桥的结构、周边建筑、以及车流量和可能引发后果的评估。

“……大桥长5549米,宽18点5米,桥高15米,一共有138座巨型墩台……按平均的车流量计算,下午到晚上时间段双向过车在每分钟四十七辆左右,桥的结构有9米快车道、4点五米慢车道,1米人行道……我们三个组分钟是北端的刘庵村、南站的水文监测站和管理处驻守,刑侦三组来了九名队员,已经全部便衣撒到了路面上,再有五分钟,伍军强就到桥面上了……”

范爱国边驾车边调频,步话里传来了后台支撑的汇报,帅世才、郑冠群挤在车后,副驾上的沈子昂拿着地图,指挥类似的野外抓捕实在是不太擅长,而地图和实地的对比实在又相差太大,要说光桥长就五公里,那几名的布控的人员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更何况还可能持有武器,又是在这种车多人杂的地区。想了想道着:“看来总体方案还得把人放到外围抓……郑老师,帅老师,您说他们可能用什么方法来取货?”

“这个方法就多了,他可以在快车行进中稍停,取货就走,在这个地区便于逃窜也便于发现布控;或者可能隐藏在这138个巨墩和桥面接触缝隙中伺机而动;也有可能这仅仅是一个中转点,他把伍军强调到这里,仅仅是观察是不是背后有尾巴,取货地另有安排……不管那一种情况吧,这一次要惊走人,我们可没机会了。”郑冠群急促地说道。

“那有没有可能跳黄河里逃走?”沈子昂问了个问题,在众人眼光中,马上省得这个问题有点白痴了。老范笑着道:“现在大冬于即便没有完全上冻,水温也接近零度,除非他能游得走。”

“水文资料显示,冬季的流速了零点八米每秒,这个水速除了机船,人力的舢板根本无法横渡,更何况枯水期黄河的泥沙淤积很深,最浅处不到一米,别说游走,恐怕他驾船从水面上走都困难……还有,桥高十五米,这个直线距离,他们如何接货?价值几千万的东西难道不怕出现意外,就掉河里都不好找……老帅你看呢?要真从水面上走,那咱们的力量可就无河布撑,光桥跨就六十多孔。”

郑冠群问,还以防万一地留了后路,不过正常的思维在这个季节,水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帅世才蹙着眉想了良久才道了句:“要从水面上逃走无疑是最好的一个途径,不过这个接货的问题怎么解决呢?上头的风、下头是浊浪,难道他们能准确无误地接住巴掌大的东西?再说黄河的水文和江、海都不一样,水速高、淤积厚、浪小力大,他们连在桥墩周围泊停都不可能……就找个水性好的,从桥上跳下去,可能性也不大呀?穿着衣服他游不了五十米就得腿抽筋,再说一头扎进淤泥里,能不能出来得两说,这段黄河水淹死人可从来不往起浮……”

说了一堆,俱是从水面上走难度很大的问题,各个细节考虑之下,还是重心放在桥面和外围的布控上,说话着就到了现场了,在距离现场两公里的地方停了车,把一干外勤徒步派出去了,几个人坐在车里架着望远镜看着,桥面上,伍军强驾驶的越野车刚刚泊停,站到了桥栏上,从望远镜里能看到他的衣服被风吹得猎猎起扬。

镜头,往下,风急浪涌,一河的浊浪,偶而只有小型的机船和地方筏子在深水平稳处被浪打得晃晃悠悠游弋,老郑、帅世才、沈子昂逐一看过,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桥面上。此时的心思一致,要真在这五公里的河面抓捕不可能,不过要拿到货逃,更不可能……

时间,指向十五时四十五分,最后到位的外围设卡消息传来,沿桥南北的交通设卡动用了中州、原阳两地80多名警力,这个天罗地网究竟能不能捕捉到猎物,到了最后的时刻……

……

……

快四点了,帅朗摸着新买的手机,瞅了瞅时间,抬头时,看到凤仪轩的几个大字。一挥手,屁股后俩跟班的颠儿颠儿跟上来了。

胖田园肉拽着问:“二哥,你发什么神经,你不是嫌兄弟我长得对不起人民,准备给我整容吧?”

帅朗哈哈一笑,那平果夹着电脑小步跟着问:“是啊二哥,我长得可绝不辜负祖国人民,也不需要来地儿呀?”

帅朗笑而不答,这平果和田园互视了一眼,俱是有点不解,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被帅朗召回来了,连生意都不做了,俩人是直接关门回来了。进城就直奔这地方来了,可这地方,好像实在不老爷们要来的地方呀。

边走帅朗边解释着,要找个人,找个女人,找个风姿卓约的美女,田园在AV片的阅女无数,小平呢,又玩过3DMAX一类的广告软件,有借重俩人地方。一听找女人,一听找不知下落的女人,小平果和田园又是交换着眼神,不由得猜测是找雷欣蕾了,一眼心意相通,平果劝着道:“二哥,你看开点啊,咱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更不能被一朵花迷死不是?”

“对呀,二哥,就你现在的身家,想采那朵花都是可能滴,校花已经是过去时了啊,还有更多的滴花等着二哥你采涅?”田园嘟着嘴巴道,那段情都知道了,而正是因为那段情让韩老大和二哥之间有了那么点别扭,之后韩老大搬出东关胡同了,这三人一拔厮混,帅朗又是长时间神龙见首不见尾,反而关系显得生疏了许多。

“哎……别乱想,不是找她……那个,韩老大现在过得好么?”帅朗问,有点黯然。

“还不错,成正牌报社记者了,现在好像和电视台一位同行谈得热火。”田园道。

“不错是不错,不过还不如二哥你这么拽,上次吃饭我告诉他,我一个月挣七八千,他直说这社会太没天理了,看样比咱们还差了点。”平果得意地道。

“你就得瑟吧,人家是凭知识凭本事,咱们是坑蒙拐骗宰,那就不是一路上,能比么?老大说得对,我觉得我混到今天,也有点没天理了……”

帅朗感叹了句,听得俩哥们吃吃直笑,这俩不以奸为耻的货,总得来说还是蛮对帅朗的脾胃的。

一起进了门厅,已经不像以前到一个豪华的地方那种拘束,帅朗直在吧台上拍拍叫着:“嗨,叫你们经理出来。”

“那位经理?”吧台服务员看着虎气的帅朗,身后两双猥琐的眼光,很不自然。

“哟?换人了。”帅朗一瞅这吧台服务员似乎不是自己认识的,促狭似地自我介绍道:“我叫帅朗,找你们这儿管事的经理……好像从法律上讲我是你们凤仪轩的第五大股东。”

“快点,东家来了你都不招待呀?”田园狐假虎威的喊了句。

“这是下一任董事长的人选啊。”平果也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训着前台。

这么大谱,倒把总台服务员唬住了,拔着电话,好像确认了似的,等放下电话,马上喊着大堂的MM,附耳一说,好像确认了身份似的,那位MM笑容满面地把几位往楼上请。

哟,谱大了,本来就是胡扯一句,不过看这架势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田园平果不诧异地打量着这里豪华奢侈的环境,偶而间身侧走过的都是香风一阵,笑语满厅,粗粗一瞅,还都是国色天香美不胜收,田园耷着嘴唇悄悄拽着帅朗问:“二哥,你什么时候投资了这么个泡妞集中营?我来这儿当营长咋样?”

“泡…妞…还集中营?”帅朗又被哥们逗乐了,呵呵笑着。平果也被帅朗是这里的股东惊了惊,不过蛮相信二哥的投资眼光的,赞着道:“二哥还是有生意眼光啊,这生意多好……钱也赚了,妞也上了,财色兼收嘛。”

前面领路的那大堂领班听得这俩小话,扑哧声掩鼻而笑,帅朗此时倒觉得自己和俩兄弟真有距离了,帅朗小声音安置着道:“省省啊,不管你们俩出于羡慕、妒嫉还是什么心情,事后再谈啊,不要乱发议论。”

“不是羡慕妒嫉,我们是赤裸裸拍您马屁呀,二哥,以您的智商不会听不出来吧?”田园愕然道,平果吐着舌头也哈哈笑着,虽然帅朗会忽悠,可和天天讨价还价的田园那张嘴功夫还是有差距的,这是说帅朗智商下降涅。一噎帅朗,帅朗悻然停下了脚步,摆着老板的派头要训几句,却不料这俩兄弟不吃这一套,左右一揽胳膊,连揉带搓,边走边扮着伺候上了。

直上了六层,等见到这位经理却是让田园和平果大失所望,是个老女人,是那种越老越风骚的女人,一看脸起码五十了,偏偏打扮的跟二十五样,再开口说话,最多像十五的丫头嗲声嗲气,一开口就是:“哟?这位就是帅董事呀,久仰,有何贵干呢?”

“呵呵,你是不是和你们的董事长什么的通过话了?明知道我是挂名的……是谁,盛小珊?”帅朗直入主题。那老女人一笑而过,不阴不阳地道着:“盛设计师可不在这儿,不过我们刘董事长安排了,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们尽可能的满足您。”

“尽可能满足?”帅朗诧异地咂摸着这句话,突兀来了句:“那我要钱呢?”

“可以啊,不过金额太大的话我需要请示刘董事长做决定。”老女人一摆手,很大方地道。这么一大方,平果和田园俱是眼神一凛,倒吸凉气,田园这淫货鬼使神差地伸着脖子问:“那我们要美女呢?”

“有的是啊……不过仅限于提供美容服务哦?要想深入发展,看你们自己本事喽?”老女人一摆pose,又来了个大方,不过那眼神直盯着小平果看,平果一阵恶寒直往帅朗身后躲,帅朗被田园被雷倒了,回头一伸巴掌训着:“带你出来都不嫌丢人现眼……你给我闭嘴啊。”

回头一笑,冲着这位老女人道:“钱嘛暂且不需要,把你们现在风仪轩设计师全给我叫出来,好像你们对发型、肤色、气质的整体形象设计也有软件不是,连人带东西全给我集中起来,我要做个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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