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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点害怕是不是?”方卉婷又问。
“废话,不害怕咱们换位试试。”帅朗道。
“呵呵……”方卉婷笑了,一笑俏脸如绽着小花,不过小花一绽而逝,马上呲眉瞪眼给了帅朗个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表情道,“活该。”
一看这样,帅朗一点也不着恼,嘿嘿笑了,如果这么忿忿,那恐怕问题不大;要是给予你同志般战友般的同情安慰,那才坏事呢,笑着道着:“根据你的表现,我现在很确定我的问题不大……对了方姐,还有个情况我得告诉你。”
“什么情况?有关案情得向专案组反映。”方卉婷道。
“不是案情,是感情。”帅朗道。
“感情?”方卉婷讶异一句。
“对,感情,从你到黄河景区找我,我就发现咱们俩还是有感情基础的。”帅朗道。
方卉婷脸一红,可没想到帅朗这个时候了还有这等心劲,哼了哼,瞥眼看了眼帅朗,不客气地道着:“有吗?我那是帮教,挽救失足人员。”
“那叫相互吸引,没听说过警匪一家么?我越来越觉得咱们像一家人了。”帅朗道,脸不红不黑。
方卉婷被噎了一下,没好气地瞪了帅朗一眼,却不料和帅朗偷窥的眼神撞到了一起,四目相接时,各自如遭火灼,迅速分开了,看来不是相吸,而是相斥。
说是水火不容,却要冰炭同炉,坐车上的俩,在一眼如灼之后,都没有说话……
“市局刑警队的,查一下这个人是不是在你们这儿住过?”
急匆匆奔到环亚酒店前台的三位,证件、身份证复印件排到了总台上,服务员不敢怠慢,顺手输着身份证查着入住记录。
线头出来了,二十一日在中州大道工商营业厅送款的男子,身份证和体貌特征对上号了,恰恰是个中山市的身份证,根据中山市公安局反馈的消息,此人恰恰也在当地瑞昱公司任过职,持有律师从业资格证;恰恰这个人,又是到惠民区公安分局报案拍卖会上当被骗八百万的人,而更振奋人心的消息是,惠民区公安分局对协查通报的反馈上,此人近期一直在中州,不到半个小时,技侦居然在外来人口治安网管上查到了此人的下落。
“有。”服务员给了更振奋的消息,抬眼一看,凉水泼下来了:“不过刚退房了。”
“什么时候?”外勤刑警问。
“半个小时前。”服务员道。
三位外勤不废话了,一个到保安部查监控、一个仔细询问着入住房间,另一位快步出了门厅,架着步话汇报着:“续队,人刚走,半个小时前……”
……
“准确离开时间是九时零八分……房间我们刚封,可以提取到指模……”
步话里,续兵在向指挥部汇报,声音急促而焦灼。
行双成接着步话,指挥着手下加进逆推速度,依照发现目标的这个时间建立活动时间轴,可以通过交通监控还原失踪半个小时的活动轨迹,外勤最需要的就是这种准确的信息,否则再多的警力也茫无头绪。
“出租车牌号豫AU054,向陇海路方向行驶……联系出租车公司,和司机建立通话……”
“016到022号微机,沿陇海路监控搜索还原……”
“行组,和出租车司机联系上了,目标在郑上公路口下了车……”
“郑上公路,快,王海,你一组把郑上公路的监控调出来,二十分钟前……”
“也是出租车,在这儿打了辆车,车号是……”
“返回中原路了……”
“……”
又是个绕圈子的轨迹,行双成在技侦室来回踱着步,这个突兀出来的目标像个老手,连换乘了三辆出租车,而这都是半个小时前发生的事,现在究竟在什么方位,是否还在中州都不好说,一想消息延误又是心里懊丧的直拍巴掌,那怕能早半个小时、早十几分钟都有可能追到目标,可偏偏知道的信息都和目标的踪迹擦肩而过。
“行组,目标的手机信号出现了,在绕城高速互通立交一带……正在通话中。”
技侦汇报道,又一个突兀的信息出现了。
“锁定……尝试锁定,离目标最近的是那一组外勤?”
“三组,范主任的外勤组。”
“把方位给他们……”
行双成指挥着,在这里他有绝对权威,每一个追踪信息的处理不必请示汇报,听到外勤组收到的回应,倒是稍稍放心了一些,刚一坐下,看着屏幕上调出来的目标的信息,又觉得这事蹊跷得紧。
目标信息是:林玉峰,男,32岁,工作单位:中山市恒真律师事务所。
“这律师不能也是骗子吧?”行双成看得有点诧异,自言自语道。
“精通法律才能更好的触犯法律,这有什么稀罕的。”有人在背后说道。行双成一回头,笑着站起来了:“郑老,沈组……你们来了。”
“怎么样?追踪到了吗?”沈子昂关切地问。
“刚走,不到半个小时,不过奇怪的是,绕了一个大圈,您看,从开发区环亚酒店绕到了陇海路,又上了郑上公路,现在手机信号却出现在高速互通立交一带……这儿是个交通中转枢纽,东西南北走向共有六条高速公路,根本没法封锁……”行双成指着治安防范图,在手机信号的区域划了一个圈。
“小沈,你看呢?”郑冠群回头问沈子昂。
“不应该是逃跑,他无从知道他已经进入到我们的眼线……这个地方地处中州的近郊,交通四通八达,咦?不会是谁见面吧?昨天冷库的出事,如果和他们有关,他们应该已经知道舒战落网,吴奇刚被解救……那么他们接下来,应该是……清场,把直接嫌疑人送走……如果林玉峰涉案,那这儿肯定是个接头地点,否则以他的律师身份,何必要这么鬼鬼祟祟,他没问题,也许恰恰能说明他要见的人可能有问题……行组,把谁派出去了。”沈子昂灵光一现,把片段合并着思考,来了个大胆的猜测。
“三组,范主任带队去了。”行双成道。
“把人全撒到这儿,不管大鱼小鱼虾米,先捞住再说。”沈子昂来了个拍脑门决定。
没说的,一条条指令发出去了,随之而来的是窝在路边、路口、闹市,不同地方的待命外勤,急速地发动着车,向这个突兀出来的集合点疾驰……
……
另一辆车里,一辆SUV民用牌照,专案组的车,静静缓缓行驶着,无从知道自己搅了多大风浪的帅朗,此时正期期茭艾艾地不时瞥一眼目不斜眼开车的方卉婷,几次要说话,几次又咽了回去,快到绿城宾馆时,终于按捺不住了,还是憋出来了:“方姐,能提个小小的要求吗?”
“不能。”方卉婷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地回绝了。
“嗨,不能这样吧?我连嫌疑人都不是,倒连人身自由都没有啦?”帅朗不悦了,发着牢骚。
“给你点阳光怕你灿烂,给你的自由,又怕你太散漫,还是老实点啊,这个时候太敏感。”方卉婷道。
“我不提过分要求,就一个小小的愿望,给半个小时,就半个小时……”帅朗商量着。
“你是……”方卉婷侧头瞥了眼:“想去铁路医院?”
帅朗点点头,一点头又咦了声,可不知道方卉婷怎么着一下子猜到他的心思了,有点意外地看了看方卉婷,不过更意外的是,方卉婷一言不发,调转了车头,向二七路开去,那正是去铁路医院的方向,帅朗某名地有点感动了,弱弱地说了声:“谢谢啊。”
方卉婷怔了下,又一次侧头看了帅朗一眼,没说话,也没客气,还是那样正襟危坐驾着车。可那一眼,是怎么样的一眼呀,让帅朗忍不住心里荡着层层涟漪,眼如星光、眸似秋水,好像是一种默契、又好像是某种同情、更好像是一种关心。
是什么?帅朗一时说不清楚,不过很清楚的是,自己的心里暖烘烘的,也许在这种时候,对于来自外界的关心更容易感觉得真切。一真切,没来由地心里又升起一种淡淡的懊丧。
懊丧啥呢,帅朗几次瞟着方卉婷,正装的警服,胸前警号被挺得老高;掖在帽子里的长发露了一缕,俏俏皮皮地飘在额前,从侧面偷窥,白白腻腻的鼻梁格外醒目,都不用审视,绝对是满足制服诱惑的最佳载体,只不过呢,帅朗在懊丧:哥越来越成了名副其实的毒草了,这警花么,恐怕以后想勾搭都没机会了。
不一会儿,到了铁路医院,帅朗在医院门口的小超市买了一包东西,提着快步奔上楼了,方卉婷知道,这个爹不亲妈不爱的货,又来看那个傻牛二了……
……